抒情之环保决断
04-12 作者:河马
并非因时间而永恒,我因自己而不朽
——巴拉丁斯基
巴拉丁斯基,注定是俄罗斯传统中一盏抒情的神灯,他的抒情源于心智之內视,造成超意象超文本之震颤。比句法更迷人的,是思想中弥散之内涵,让抒情载体像小溪一样,把不洁的杂质沉淀,或把人类意识中的幽暗透亮?这里我们拿普希金的诗来比较一下。“无奈的是,谁爱说话,谁就拥有……/转瞬间,变成了恶魔……我喝着忘川河水/医生剥夺了我忧郁的权利”(普希金《科洛姆纳的小屋》)。如此浪漫的暗示—揭示,说话不仅仅是一种“话语权”的表示,更是专断临机之拂拭或腐蚀?而暗示诗学加上自我揭示,反讽性就更充盈—“忧郁的权利”竟被“剥夺”。朝向“宽恕”所产生的环保决断,神也不遑多让!而巴拉丁斯基呢,他在后期创作的《高脚杯》一诗中,突出“自斟自饮”以区隔于吃瓜群众,并进一步演进为距离与崇高之碰撞。“不是在社交的激情、/枉然无益的娱乐中,/而是在孤独的陶醉中,/黑暗从他的眼底飘落!”这里“飘落一词若译作“坠落”,可能更显出作者找到先知“崇高之光”的心理尺度吧。从普希金到巴拉丁斯基,孤独体验转换为心智之先知先觉,更有深度与环保张力。难怪巴拉丁斯基在其《生活之路》一诗中吟出“金色梦境之储备”:“我们用那些梦境/支付生活的旅费”!
2020
共 0 条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