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拉丁斯基《荒芜》点评
10-08 作者:河马
巴拉丁斯基《荒芜》一诗,马海甸根据布洛次基引用部分片译:
我周围久久停下他的传闻,
遥远的墓地接受了他的遗骸,
我的记忆记不住他的形象
…………
但这儿仍活着……(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他可亲的灵魂。
这儿,梦想和大自然的朋友,
我将十分清楚地认识他……
他用灵感使得我不安,
他用林子、谷地和流水赞扬我……
他坚定地预测我的国家,
我在那儿继承了无限的春天,
我不曾注意到崩溃的痕迹,
在不曾枯竭的小溪旁……
我遇到对我最神圣的影子。
比较与点评:
布洛次基曾点评:“诗学、句法、对世界的认识,一切都完美。一首最好的诗。发音吐字完全不可思议。这种思维在俄国传统中极为罕见。”对此我没有更多意见可提。只是从翻译比较的角度,稍加分析。
翻译关乎政治—审美—天性三个维度。杰出如冯至,他就不翻译里尔克伟大的哀歌。汪剑钊翻译茨维塔耶娃,偏偏就不翻译其代表作《山之歌》。诸如此类,或政治因素,或天性缘由,或审美把握,情况确实比较复杂。巴拉丁斯基《荒芜》这首诗,周露博士的译作肯定有理解或技术上的问题,有些诗句比较可疑,意思可能翻反了。马译虽为片断,似较稳靠。就诗论诗,巴拉丁斯基的诗歌感觉与语感修辞,确实一流。马海甸基本上传递出来了。可惜并非完整的翻译啊。写亡父的诗,能够从“可亲的灵魂”写到“神圣的影子”,无疑是超意象超文本的。汪译曼杰什坦姆有一首《活到尽头让我感到可怖》,可能呼应巴拉丁斯基。这标题—起首句就很震撼。结尾“从腐朽的书页中/拽出世纪的骨灰”,更是穿越时代的声音。
共 0 条文章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