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五年记事
李文旺 (秋雨)
一九九五年,对于我是一个比较特殊的年份。那一年,我惹出了一点点意外的小麻烦,那一年,我遇到了一次车祸,那一年,我引起了一次车祸,那一年,我在人民日报上了文章了。所以,我对于九五年是记忆深刻的。
那一年的三月,县委的三楼开一年一度的人大会,一个已经设置好了的录音机放在了我的办公室里,那时候,我虽然进了机关快一年了,但是,除了写作认认真真,办事还是有些毛手毛脚的。那个录音机里放了一个人大会开会前的国歌,我走进办公室,因为党史办的领导都去出席会议了,我一个人看着办公室来了一个录音机,感到很新鲜。虽然在家里我也常听录音机里的歌曲,可看到这么大的录音机,我还是非常好奇,我随便按了一下录音机的开关,那磁带其实和我家的录音机是一样转的,没有什么新鲜的。可这就把磁带的位置完全搞乱了,那原先设置好的国歌,就跑调了。这件事,过去了三年,我都一直蒙在鼓里,是后来和宣传部的朋友们聊天,才知道自己在三年前就闯下了一场麻烦,不过,那时候谁也没有追究这件事情,就这么过去了,我后来一直在党史办,总感到有点忐忑。
那一年的四月,我骑自行车出现在在火车站前的那个三角地带,当时,三角地带和现在是一样的,只是那时候开发得还不完全,二中附近的地方还有极少部分的稻田。那里是一个不规则十字形的道路结构,那时候,我骑自行车从县医院方向向火车站方向骑,看见一辆和手扶拖拉机,从红太阳方向往下茅坪方向走,我和拖拉机司机的方向呈一个V字形,等到我看清了目标,已经来不及刹车了,我生生地被拖拉机从我的小腿那地方碾压过去,那一阵疼痛,我后来开玩笑说,绝对比“坐国民党的老虎凳还要悲惨”。司机是一个憨厚中透露着一点圆滑的中年人,看样子比我大四五岁。当他把拖拉机停下里,我已经瘫坐在地下无法动身了,他看到碾压的是一个干部模样的人,心里也确实有点担心。他不知道需要赔付多少钱,所以怀着一颗惴惴的心,顾了一辆小车把我送到县医院。送到医院之后,他好像非常着急,朝医院的院长送过去一个红包。他后来自己说有一千元钱。不过那个院长没有收。那时候的一千元钱可不少。仅仅住了一天的医院,我就从医院出来了,按理,这样的外伤起码也得住半个月。为什么这么快出院呢,那是因为我的岳父是一个非常精通民间偏方的离休干部。虽然他在离休前仅仅只是红卫医院的工会主席,可对于收集民间偏方并把怕偏方用在许多实践中,他是花了不少心血的。我躺在医院的病床的时候,就开始一边按照医院的治疗方案治疗,一边用我岳父的偏方外敷腿部。外雇了三个小时,非常大的奇迹出现了,我那疼的难以言表的腿部居然不疼了。岳父就善意地说:“看看对方那个人(肇事者),不是很有钱,我们还是体惜他,早一点出院。”我感到那外敷的药不光是效果好,简直就是神话,所以,我答应了岳父提议。等那人结清住院费,他实在是有些感动,他说:“实在是遇到了好兄弟啊。”他握住我的手感动得有点难以抑制。后来他的妻子说,住院只花了几十元钱,早知道这样,真不该给医院打点,她说的“打点”是民间的处事的最原始的方法——————给主宰住院的医师买烟和酒什么的。 录音机的事情
经过十几天的外敷,我的腿好得非常快,而且,那些草药让肇事者只是开支了三四十元钱。后来,那个人确实过意不去,抓来一只鸡算是给我一点营养。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又过了三一个月,到了五一节过后的几天,我刚刚买来的一辆摩托车凤行仍然行进红太阳到新华书店方向,那时候因为骑摩托车的技术不是很好,我偶然一个急刹车,前面居然和一个骑自行车的姑娘遭遇了,造成对方轻伤。对方住院五天,我开支了六百元钱。
又过了几个月,到了九五年的十一月份,宣传部的姜雄告诉我说,你有文章上了《人民日报》。我给人民日报投稿,其实那时候还是没有太大信心的,毕竟调到党史办才一年半,我喜出望外地说:“真的啊。”姜雄也不说真的假的,直接说:“买一盒烟请客吧。”他知道我也抽烟,但不说很多,就这样说。我听到有这样的好事,一个党史办的人员能够上人民日报,是我非常高兴的事情,当下就在县政府里边的一个小卖部买了一盒香烟,当时那里最好的香烟。哈哈,我上了人民日报,我就想起了志愿军战士关崇德居然同机关枪打下了美国鬼子的飞机——————那机关枪子弹打中的部位是非常要害的地方。哈哈,我那一年才三十岁就上了人民日报,这对于我今后的写作有非常大的激励作用。又过了几年,我就基本放弃了长期写作诗词的老习惯,改写散文题材的文章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九五年,我还摸过几次奖,不过,一次也没有中过奖。那一年,是一个难以忘记的年份,过去了三十年了,我还记得很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