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069报名上学
爸爸拿着一个带背带的包进来了,我把包拿起来看,这是一个深绿色的布包。包的前边有一个铜纽扣,把铜纽扣转九十度,包的盖子就可以打开。
我问:“这是装什么的?”
爸爸说:“你上学用的。”
上学,我在上海就看见有人在上学,那时候的书包五花八门。
爸爸说:“我在学校给你报名了。”
我说:“这个就是书包。”(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弟弟说:“我也要上学。”
爸爸说:“你还小,过两年也给你去报名。”
书包里还有一个铁皮铅笔盒,铅笔盒上是一个中国小朋友和一个苏联小朋友,两个小朋友捧着和平鸽,旁边是苏联展览馆。
铅笔盒里有两支铅笔,一块方橡皮,一把木尺,还有一把可以折叠的铅笔刀。
第二天我早早地起来了,爸爸说今天要去学校报到。
吃了早饭,背起书包,跟着爸爸出门。
门口没有路,就是一片草地,走的人多了,也就有了路。
家属宿舍前边就是棉纺路,那时候没有柏油马路,马路上铺的是碎煤渣。路边也没有马路沿,不过路边还是种了一排榆树。
我们门口离棉纺路有十几米远,我们没有走到棉纺路上,我们出门就往左拐。家属宿舍门前没有修小路,门口就是一片泥巴地,大家出门习惯了走近路,只要你想走那里就是路。
走过家属宿舍,前边是单身宿舍,单身宿舍是全封闭的。这一边单身宿舍没有入口,自然前边也没有人走,只有靠近单身宿舍的墙根没有草,现在成了我们走的路。
去上学的人很多,都是大人领着,小孩子背着书包。
单身宿舍已经走完,前边已经出现一条路。
爸爸说:“这是桐柏路,马路那边就是国棉一厂了。”
我问:“学校呢?”
爸爸说:“你看!对面就是国棉三厂子弟小学。”
马路对面有一个大门,大门右边门柱上挂着有一个白色的标牌。
走进学校大门,院子里插了很多彩旗。
已经有很多人,人们在里面来来往往。
在一个办公室里,许多人在排队缴费。
那时候学费两元钱,那时候一斤大米也不到一角钱。
发一本语文,还有一本算术,还有两本作业本。
时间太长,有一些事件还有印象,很多场景都记不清楚了。
我想查一下国棉三厂子弟小学的过去,竟然没有找到一篇五十年代的记录,只有一幅照片是七零级班级聚会。
有几篇五十年代的小学记事。
我真佩服有些人,可以把小学的事情记那么清楚,同学的名字长相,家里住在哪里,甚至他们的父母兄弟都可以记起来。老师讲什么课,老师长什么样,老师上课穿什么衣服,都记得一清二楚,老师说话是什么腔调都描绘的有声有色。
小学同学我没有和他们建立什么朋友圈,中学同学我一样没有加入他们的群,中专的同学我也隔离在世界那一边,我也没有回郑州看过他们。
小学我只记得我们班几个人,有一个周双娣,女生,高高的个子,我还去过她的家。有一个周定玉的,女生,她是郑棉一厂的子弟,好像还当过我们班的班长。还有一个男生叫张建军,我们经常在一起玩,后来空军招飞行员,他被空军选中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