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谁动7

第七节求饶（下）

当我听到柳俊喊我上场时，脑袋真的就“嗡”的一下，有点空白了。但更多的是被吓住了。篮球，虽然也接触过，不过那已经是小学的时候，现在已经是天壤之别了。傲不过柳俊，我知道他那臭脾气，要是发作起来那我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被他左推右扯我才换上三猫满是汗水的篮球服。

随着“嘟”一声，跟着其他队员一同走进场中，依然是熟悉的地方，只是换了个角度，站在中场，原来也能有种奇妙的感觉，像出征战斗中的战士，蛮兴奋的，希望不会败阵回来。篮球开出，是高三一班的球，很简洁地球传到那个老男人手上，我不由静静地捏了一把汗，观察着。因为在上场前，三猫曾悄悄地把我拉到一旁积极的警告道“那武，武大郎很会搞小动作，往胸口这打，很难发现，小心点。”我确实看到了他胸前那几道刮痕，有点不解地问他，怎么不告诉柳俊他们，他宛然一笑，更像放得很开地说，“算了，你也知道他那脾气。”还来不及多想，老男人已经开始突围了，我不会跟着他，这不是我的任务，柳俊要我守住外围边上的一个小个子。跟着他一直跑，还真有点理解三猫先前的话了，“跑那快干嘛，赶去投胎啊，跑过去等会还不是要跑回来。”就着样跟着他来回跑了几趟，连个球都没碰到。这时熙熙攘攘的场外，开始变得吵闹不已，我竟听到有人喊道“赵和，你跑来跑去干嘛，这么久，连个球都没碰到啊。”哈哈哈哈，无聊的傻笑声，我知道这肯定是王莉喊的，也只有她那么“无耻”，常常挖苦我，却不知道我已经“泪流满面，魂不附体”了，我估摸着再跟几圈就追不上了，索性停下来，在后场慢慢的等着，恢复点体力。柳俊依然紧紧地跟着，原来他还没放弃，我是这么想的。

才刚喘两口闷气，老男人的进攻就到了，哎，他还真是个精，妖精的精，前方好多人被晃悠过去，我最后一道防线，得跨下马步，不记得是那本书说的了，基本工夫一定要扎实。老男人把球往左边带，我寻思着，可能是假动作，假吧，我也假装去捞，他急忙换手，却不知我另一个手已经出击，抄手，感觉捞到了什么，“噔”，篮球被我意外的打飞了。老男人似乎有点慌张，没救回那球，“嘟”，哨响，我才站直身子，却从耳边传来很大的呼喊声，柳俊更是一个急步冲到我面前，猛拍肩膀说，“有你的啊。有你的啊，拦得不错。”我自己倒有点纳闷了。很难栏么，管他呢，“这就是我的实力”我双手抬过肩膀吹嘘道，哈哈哈哈，场里场外像抓到了笑点，热闹开来，我喜欢这种开心。

篮球很快再开出，又是争夺战。哎，像在争女人，你抢来我抱去。啊哦，我防守的那小个子不见了，我寻找着，看到差点晕倒。那小个子跑去阻挠柳俊，刚想上去“揪”回他，不想柳俊一个转身，也不知道那小个子在旁边，蹦，小个子被撞个横飞，半空中还转了几下。柳俊回神问道“这是什么啊”呵呵，大伙都笑翻了。重点依旧是老男人，我真不明白，为什么每次都要传球给他，来了，还想用这个撇足的假动作，我心里暗笑，看来又可以搞定，忽然，眼角闪过点什么东西，接着一股弹力把我弹开，胸口流来一阵酸麻。糟了，老男人转身上篮成功得分。（是他用手假装挡我，却突然很快地抽来，胸前吃了这一记还真有点火辣辣的）我提高嗓门喊道，“犯规，警告”忙去掏裤后面的牌子，突然一阵爆笑夹杂些讥讽传来。哦，原来我已经不是裁判了。可我也得去和裁判解说，那料裁判看见我迅速走开，远远的盯着。猛然注意到他脸上奇异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完了，这是高三的人。心里还是有点委屈，不过看见柳俊不停的击手，鼓励士气道“加油，加油，小的们清醒点吃唐僧肉了。”我想还是算了。

这比赛太难打了，看到比分34比20多，我还真有点想放弃。(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手和脚有点跟不上思维，意识也开始模糊，额头边上猛溢出汗，真讨厌，真恶心。不过对方也开始喘息不已了，他们进攻的次数越来越少，更多的是躲在后场恢复体力。我还是没有进攻的意思，就这样呆着，反正柳俊也没叫我冲锋表演，有点庆幸。很多时候我都想忘记这个老男人的面孔，这不又冲上来了，拼了，追到他跟前，这小子犹豫了下，没突围。我将自己身子挡在他前方，看你还有什么绝招。老男人将屁股背对着我，篮球就隔着他身子后面拍着，我无奈地吐口气，这是干什么呢，正想着，他一个转身，莫名其妙的出现在我身前，瞬间又有一股冲力蹦上我，冲力极大，当我注意到时，已经摔倒在地上了，他落下来的时候睬住了我的手，一股钻心的痛传遍全身。“啊”我只能用喊声把这份疼痛发泄出来。“嘟”，哨声响起，柳俊和其他队员远远赶来，急切询问道“没事吧”我忍忍钻心的痛，咬着牙回应，“没事。”这时候，裁判嚷道，“得分”，什么，我还以为我听错了，看见观众台上观众也愤怒指责起来，才明白没听错。柳俊忙冲去解释，裁判假装没事似的走出场外。高三这边像得了救星，得意的起哄，支持“裁判最大”，“帅哦”，这还真是报应。三猫在台下早已经把持不住，大声嚷嚷起来。我还在轻揉手掌的时候，柳俊凶神恶煞地走过来，手指的骨骼也抓得吱吱直响，他狠狠地对老男人念道“我知道你一直搞小动作，不是我不想是说。是怕比赛的时间不够用，你不要太嚣张了。”老男人扭过头不屑地说“我那犯规了，你那只狗眼看到”更像是挑恤。眼看就要触发导火线线了，我赶忙上去拉住柳俊，他轻轻把我手摔开，走向前往老男人身上奋力一推，在我还以为他要被弹开时，却是老男人被推了个狗爬地，他赶忙翻身滚爬起来，同样往柳俊身上一推，柳俊直退几步，班主任在后面扯住他，呵斥道，“干什么，干什么，”三猫他们也冲上来阻拦，场外的同学都从座位上站起来，静静的观看，老难人被老师们拉开。终于歇气了，战争结束。谁知道就在大伙退开来的时候，柳俊突然挣开班主任的手，以及快的速度冲向离开的老男人，一飞拳揍过去还大喊道“是男人就给我打，是男人就给我打，”很快，很毒辣更猛烈，三猫听了不知道为什么，也冲上去把拉开柳俊的一个高三同学狠狠地狂揍起来，高三那边也“领悟”到了。一窝蜂冲上来，老师们没拦住，还被人群们挤出了战斗圈，班上的男生听到号召早已经加入进去了，跟喊着“是男人就打”一片杂乱，我下意识的闪到一边，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时，圈里一个偷得闲的人寻望过来。我心里直蹦出个念头，“先下手为强，”管他呢，我不顾手上的疼，一口气冲了进去，球场上发出无数惨叫声，至少我不知道，我只能关注我眼前的这个人，他没命地反抗着，偶尔我也被人揣开，幸好会条件反射的窜起跟着再出拳，要知道谁倒在地上那只有被揍的份，耳边传来更多的怪叫声……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被老师们拖开，狠狠地喘息着，生怕下口气跟不上来，球场边上已经站满了人，应该是其他的学生吧。我也关心不了那么多，身上腿上，手上，肚子边上都传来阵阵麻痛，像被火灼烧了似的。那么真实。反正打闹也结束了，我索性装死般躺在球场上，展望到这碧蓝的天空，还真有那么一份心旷神怡，扭回头，竟还看见三猫，他痴痴地靠在篮球柱子边上喘气着，望见我，傻子般的笑了，笑得那么“灿烂”，笑得那么古怪。柳俊没看到，也不知道被拉到那去了。

大家被带去医务室去，听着浑身药臭味的老医师漫长地唠叨，“年轻人，就是冲动，冲动”一直闷到了晚上，回了宿舍，依然没有看见柳俊的身影。我问三猫，他更是一个劲的摇头说不知道。真希望他没出什么事。坏事。这天晚上的宿舍里到处是哀嚎声，叫得人心里发毛，又不得不听。终于，第二天老师给了我们处分，这些我没在乎到，我试着打听柳俊的下落，班主任点燃一支烟（他以前很少抽烟的，几乎已经戒了），缓缓道，“他给开除了，一天到晚给我惹事，给你们只记过已经算是很宽容了……”我没听下去，走回教室，看着这一堆堆的书发呆。突然三猫从门口撞进来说看到柳俊了，正在宿舍里收拾东西。大伙丢下课本狂冲出去，赶到时已见他站在宿舍门前张望着，他身上的伤更明显，大块小块的发紫了发红了有的还有裂口，他动动僵硬的脸面放松地说道，“我退学了，不过我妈妈又给我找了个学校，哈哈”他笑得很勉强，三猫冲上去想拦住他，被他猛的一推回，握拳咬牙地喝道，“脑颠挛又发作了？”大伙都捂着疼痛的嘴角喷笑开来，慢慢的目送他走出校门，直到班主任从办公楼追出来。大家才不情愿的返回教室。他最后离去的那个背影又是怎样的背影呢？

下课回到宿舍后，我在自己枕头下发现他留下的一封信，叙写着我们很多的美好的不好的回忆，我静静的读给大家听，里面还写了对三猫的道歉。最后我只能无奈地说“错别字非常多，要不是我帮你们读，你们一个也看不懂”哈哈哈哈，宿舍里一片欢笑声。

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