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曲
神曲
《神曲》的意大利文原意是《神圣的喜剧》。但丁原来只给自己的作品取名为《喜剧》,后人为了表示对它的崇敬而加上“神圣”一词。起名《喜剧》是因为作品从悲衰的地狱开始,到光明的天堂结束,由于当时的人们习惯把叙事诗称为“喜剧”和“悲剧”,而这个故事有一个比较完满的结局,所以称为“喜剧”,翻译到中国的时候被译为:“神曲”。
全诗为三部分:《地狱》(Inferno,Hell)、《炼狱》(Purgatorio,Purgatory)和《天堂》(Paradiso,Paradise),谴责教会的统治,但仍然未摆脱基督教神学的观点。
以上帝的名义起誓
by。陌小墨
整个天堂开始唱道:“光荣”(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归于圣父、圣子和圣灵!”
那甜美的歌声竟令我如痴如醉,颠倒神魂。
我觉得,我所眼见的情景
竟像是宇宙的笑容;
因为我的陶醉是通过听觉和视觉,渗入我的身。
哦,喜悦!哦,难以言表的欢乐!
哦,充满爱与和平的生活!
哦,不生贪求之心的可靠的财富哟!——题记
第一章诗人
1300年的意大利,他开始起稿。十余年,一本贯彻宗教气息的《神曲》横空出世。而诗人却不久后匆匆离世,带着他的爱、他的恨,像诗中所说的,最终将在天堂找到上帝许诺的不朽归宿。
而这梦般的《神曲》,流传进了西方大学,给世人留下了太多太多…
无尽的回味。
第二章回归
时光飞逝900年,23世纪初,意大利。
而在这座光辉的都市里,却存在着不为人知的角落。
大片大片的红玫瑰贪婪地享受着光之滋润,红得刺目。而在这片妖冶艳红包围的中心,是一座罗马式古堡,如意大利一个渺小的符号,沉寂在现代喧嚣之中。没有什么华丽可言,取而代之的是无人的神秘感。
仿若神迹。
忽然,一阵哐当的旅行箱碰撞的声音捣毁了这无人的神秘。
远方出现了晃动的黑点,慢慢走近,慢慢走近,少年的轮廓依稀呈现,拎着笨重的行李。
少年走到玫瑰丛前,迟疑地停顿了下又继续前进。淹没了的双腿想必已被带刺的玫瑰划伤,拎着行李的胳膊也想必已经酸到不行,可脸上仍是保持着优雅的微笑。
比太阳还明亮。
终于又回到这里了。少年轻舒一口气,精致细腻的东方五官,配上意大利男人的西装,身材的高大欣长,让他年纪虽小却不失成熟。
少年伸手推开古堡的大门,那一刻,古堡仿佛在向他招手。
快进来。快进来。
古堡内部却完全不像多年无人打理的样子,所有物品都摆放得有条不紊,匿藏在深处的阴霾仿佛也被清扫一空,存在得不被人察觉。
“Nicolas,我可是等你很久了。”
竟然会有人,被叫做Nicolas的少年小小地吃惊了一下。
“谁?为什么还会知道我的名字?”
话音落下,惹起扑哧的笑声。
楼梯上闪出了少女的身影,也是亚裔呢。一袭娇媚的皎白长裙,撩起的裙摆,清丽的侧脸,微卷的黑发,如此鲜明的反差,却不显突兀。
上帝赐予了她煞为美艳的容貌,眼眸清澈得没有一丝杂质,眉宇中暗含东方的风情,美好的蔷薇色晕染在双唇上,双唇微启,酝酿出甜美的声息。
“咳咳,你好,我是Beatrice,是你的父亲让我来的,协助你完成那件事情。”
看着略显稚气的她刻意装成熟的样子,少年的心被轻微地震慑了。
大概是五官太过于完美,她看上去竟像一个柔弱的人偶,让人总想伸手搂在怀里,容不得蹂躏。
可惜,可惜,也许这样一个妙龄少女就要毁在这里了。
“父亲真是狠心,竟然让你这样一个女孩来做我的替身。”
“没有关系的,Nicolas,我已经把《神曲》的二手稿找出来了,自从这本长诗集被暗冥会封锁之后,就只剩古堡里的这本没有被察觉,得以保存。你只要专心研究,找出它精妙之处,推倒暗冥会的谬论,至于如果你的回归被发现,就由我来替你接受上帝赐死。”
多么残忍的替身原则,使用在一个弱女子身上,换谁都会于心不忍。
而她本人,却说得那么轻松平静。
“给。”
少女递过一本封页已经发黄的书,微笑着凝视着少年。
同样的,比太阳还明亮。
第三章摧残
语言的距离是人类永恒的敌人。
紧紧盯着《神曲》上难辨的意大利文,那些诞生于好几个世纪之前的句子,高贵靡丽。独自待在工作间里的Nicolas闭眼小憩的一会儿后,开始重新端详那些谜一般的诗句。
他并没有系统化的学过意大利文,要说再了解,毕竟也只是自学成才,还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
独自工作的Nicolas把Beatrice晾在了客厅里。打扫完卫生后闲来无事的她帮不上什么忙,无聊地站在床边,掀开厚重的天鹅绒窗帘,推开窗户往外眺望,沁人的寒气瞬间扑面而来,呛起猝然的泪。赶紧关上窗放眼望去,那片玫瑰红得更像滴血似的,妖艳上漂浮起一缕与晨曦格格不入的黑黯之气,如雾般缥缈,愈来愈明晰,愈来愈靠近。
吓!
受到惊吓的Beatrice迅速拉上窗帘,靠在墙上忐忑地喘着粗气。
还是,来不及了吗?
他们一定会来,那样残忍而又敏感的暗冥会,哪会察觉不到要破坏他们计划的这回归的亚裔。
把手轻轻压在胸前,抑制住上下的起伏,强迫自己调整好心情,倒了杯热水,挤出那个招牌式的明亮微笑,急急地走向Nicolas的工作间。
根本只是自己吓自己罢了。
没有的事,没有的事,时间才过去一个月,怎么会发现的那么快。
地狱,炼狱,天堂。
这中间到底蕴藏着什么精妙的地方?还是没有任何头绪。
敲门声响起。敲门人似乎很有心,很轻柔的,没有造成思绪被打断。
Nicolas站起身,迎上门口柔弱的小人儿,接过那杯热水,掌心霎时渗出了细密的汗珠。Beatrice的眼睛被这些闪烁着光芒的物体刺痛了一下,在他的掌心里,不安地躺着。
抬头,看着Nicolas俊美的脸庞,她想,一定是打扫太过劳累了,才会这样的,一定是的。
她才发现,自己原来是极度没有安全感的人。
“…Beatrice?谢谢你。”似乎是察觉到了她的不对劲,Nicolas轻声唤着她。
“呃呃,那个…不用谢。”
Nicolas笑了,有一点点腼腆,亦有一点点温柔。
一种温暖感在她心中荡开,驱除了所有的不安。
连Nicolas本人都不怕,那我还担心什么呢。当初答应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他的真身不被发现吗。以前那么平静坦然,为什么现在却莫名其妙的不安。
是错觉吧。是错觉吧。她自我安慰着。
Beatrice在旁边坐下。看着辛苦研究的Nicolas,恨自己没用帮不上忙,同时竟也产生了一种怜惜之感。
就像,姐姐对弟弟一样。
就当在意大利语上根本就是白痴的Beatrice快要昏昏欲睡时,古堡的大门口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
屏住呼吸,细细分辨门外关于声音的细枝末节。
不是幻觉。
不是老鼠等小生物。
是有人在玫瑰丛里行动的声响。对方想竭力保持安静,不让人发觉,可惜这坐落在都市角落的古堡太过静谧,一点点声响,在这里听来也尤为清晰,尤为恐怖。
Beatrice走近客厅,从沙发上拿起那把防身的手枪,走向大门。
窸窸窣窣。门外的声响仍是不断。她转头决绝似的看了看那间工作间,咬咬牙推开了门。
门外的景象无情地宣布,他们都错了。
错误的判断,错觉之类的根本就是自欺欺人。
确实是有人,十几个人。
Beatrice紧张地站在门口看着那些朝她围拢过来的人,他们胸前的徽章分明在说着他们是暗流会的人,可怕地狰狞着。
背脊阵阵发冷,她赫然明白了,掉头就跑。
“没用的没用的,还真没想到这个所谓勇敢的人竟然是个女的,不过,即使是女的,我也不会手下留情,哈哈哈哈。”
为首的人喊道,嘲笑着她的天真。
她不管这喊叫往前狂奔,风声在耳旁嗖嗖作响,她不断地祈祷,不断地有草叶和枝桠划过脸庞和眼皮,刺出温热的泪。
绝望的呼吸在跌跌撞撞的脚步里变得清晰。像一个垂死的人,在心跳停止前最后的那一段呼吸一样,拼尽这一世最后的力气;像一条搁浅在岸上的鱼儿,撑破无力的胸腔,大口大口地呼吸。
一切的一切,只为了活…
为了让那位真身活下去!
上帝!
我…。
她的最后一声祈祷还没有说出口,却感觉小腿一阵剧痛。一粒细小的石子般的子弹钻进了白皙的皮肤,在腿骨的阻碍下,在心有不甘地停了下来。
几步踉跄,脚步更加跌撞。
想起了这一个月内与Nicolas的生活,想起了那两人共有的明亮笑容,
眼泪哗然落下。
即使这次跑不掉了,我也不会后悔,只要你完成了那件事情,我的死活便也无所谓了,既然无论怎么努力,怎么拼搏,死都是迟早的事情,不如,这次就不跑了吧…
早点解脱了也好。
她停下了跌撞的脚步,往四周打量着,已经离古堡很远了吧,都市的辉煌若隐若现。
“大家,停一停。”她扯着甜美的嗓子,朝后面的追兵喊着,“我想问问,身为暗流会的会主,您也来参加这次追杀,不怕有生命危险吗?”
为首的男子眼中闪烁着惊讶的光芒,“我知道,你打不过我们的。”
“是的。”她直视着他的眼睛,道,“就算打得过,我也不想打了。”
嘴角一弯,勾勒出一抹残存的惨淡微笑。不再似太阳般明亮。
男子眼中又闪烁起茫然的光芒,却没有注意到在适才降临的夜幕的遮挡下,她已悄悄扣动了扳机。那一刻,他以为她觉悟了,以为她要放弃了,可是…
可是,不是的,
那是黑洞枪口下绽放出来的火花。
“咚”,人,应声倒下。
看着会主的离世,由于没有立下一继承人,暗流会也该这样解散了。
其余的人疯了,疯狂地扣动着扳机,雨点般摧残着这柔弱的小人儿。
渲染出血色辉煌。
我死了,你就能活下去了。《神曲》就能在上帝的指引下永垂不朽了。
第四章起誓
如亲眼目睹一朵高贵的玫瑰被残忍地揉碎在命运之掌下,厄运的光临每每突然,让人猝不及防,后带着凄惨决绝的姿态悄然而逝。
他知道她死了。
死在离他不近也不远的地方。
由于那件事情,他甚至连她的尸体也不能去见,也许,去见了也见不到,仅仅只有,千疮百孔。
她说不后悔,可他后悔了,但他会进行下去。
站在十字架前,以上帝的名义起誓,《神曲》定能继续流传。
因为…地狱,炼狱,天堂的诠释就是,
不惜的追求和在背负十字架的命运下顽强的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