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风入野

10-11 作者:清竹

田野很绿,风也很轻,空气是那么的清新,尽管依旧春寒料峭,可是暖暖的阳光一天比一天明亮了。水沟中的水干净多了,再也见不到生活还有工业垃圾,有人承包起来,养起了鱼。风夹褁着清凉的空气吹来,偶尔卷起路面的黄土,刮了过来,我赶紧闭了一会儿眼睛,刚铺的石子路只有五六厘米厚,尽管也有沥青,但是刚经压路机一压,已经出现了五六个大坑。地面上也高低不平了,但比起先前的土路,可好玩多了。榆钱的清凉味儿扑面而来,杨树的油香味儿也让我感到舒坦。田野中,因为增加了几座工厂,而显得更加错落有致了。村落中,传来了一阵又一阵的叫卖声。时远时近,飘忽不定,卖大辣子的,买西红柿的,卖花生的,这些熟悉的音调,成为了乡村的一部分,仿佛没有了叫卖声,乡村就不能叫乡村。

家乡的鸟儿很多,像布谷鸟,喜鹊,燕子,乌鸦,麻雀。这一片杨树林起码有二三十亩,树顶上婆婆娑娑作响,耳侧呼呼声响,这宁静清甜的环境,最适合睡一觉了。这十几年,家乡尽管变化很多,但总起来讲,依旧是贫穷的,离人均一千美元的GDP还有很大差距。只有依靠文化,靠科技,靠招商引资,才能把东阿经济搞活,搞富,搞强。而人民想富,首先要摒弃先前愚昧落后的生活方式,把家乡搞的漂漂亮亮的。我们村都把坟头弄到别的陵子里去了。所以田野中坦坦荡荡的,再看看坟头尽头依旧一窝一窝的很乱,突兀不自然。本想找个坐的地方,可田野中尽是土和麦苗。这二米宽的小路上,偶尔有些玉米秆,不过纤维已经发黑霉烂了,索性,只好蹲下来。偶尔在路侧发现了一丛马齿苋,小时候,只要手指划破了,妈妈总会拔下一棵马齿苋捣烂敷在伤口上,起初还是有些丝凉凉的疼,不一会儿就不疼了。我在田野中,对于头顶上的喜鹊来说,仿佛是位不速之客,贸然侵犯了它们的领地,于是一个劲地向着我乱叫。我甚至害怕了,这鸟儿会不会攻击人啊。墓碑上,柳树上,杨树林里,天空中,到处都有喜鹊在活动。吱吱喳喳的进行着它们的生活。太阳,像个水晶铃铛,在树梢之中,摇摇晃晃的闪动。但是光线并不刺眼。有时眯着眼睛,仰视着它。太阳发散着迷人的光芒。偶尔化作七彩的光华。麦苗的顶上,散发着白茫茫的水汽。此刻的田野,如果用画来描摹下来,肯定美极了。土是黄色的,发着白光,在向上是绿油油的麦苗。每家的麦苗区别很大,有的是淡绿色的,但显得很娇弱,发黄,这是缺乏磷。有的很高了,墨绿色,看上去很活波,足足比两边这一亩高出二三寸。还有的发白,仿佛冒着水汽。这是刚刚浇过的缘故。由于杨树高大,底下的空间白茫茫的,有大棚,有村庄,有坟头。当然,西面地里还有一对婆媳在拔草。在向上是银白色的树干,越向上,就越发变成银白色的了。,在向上是褐红色的。是顶端就像音乐的跳动很有节律。天空的色彩更加复杂多变。褐红色,灰色,蓝色,这三种色彩在重叠反复与过渡。杨树的种类有很多种,有一种杨树,叶子已经很浓绿了,远远望去,如一片水晶,一片玛瑙,一块美玉,美的叫人心颤。

以往,孩子们每到这时的中午,放学后就去沟渠边拔蒂谷。一种草,里面有白嫩的棉花一样的东西,特别好吃,不过吃多了要闹肚子的。田野中有七棵柳树,我想这应该是我们村的十景之一了。每年的这个季节中,已有空闲我都会来看他们。最南面三棵是墨绿色的,中间两棵是红褐色的,最北一棵是银白色的,远远观去,层次分明,还真有种仙风道骨的味道呢。白色的蝴蝶,草褐色的珊瑚,黄色的蝴蝶,在蒲公英和苦菜之间的花儿之间忙忙碌碌。另外,空气中还飞舞着柳花柳絮,偶尔落在脸上,特别痒。地上是叫不出的野菜,一片一片的。基本上是一块地只长出一两种野菜。这田野中也有规矩啊。树下突然掉下来一只蟑螂,正好砸在我手上,又落在一棵野菜叶上,不动了。菜叶上还有碎开了的鸟粪和一种大的黄褐色蚂蚁。足有一厘米长。特别大个,有时叫它咬上一口,特别疼,还会起个水泡。此刻我想起了宗教,佛教讲人不可杀生。“扫地恐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有时,就会自个跟自个较真,钻死牛角尖。譬如说吧,坐在地上,压倒一小片草。这内心就起了波澜。这草里有籽吗,把这里弄乱了,蚂蚁回不了巢怎么办,会不会被判刑处死。上帝创造了万物。有些动物终生只为两件事而奔波,一是生存,二是繁殖。这两件事又何尝不占去人的大部分光阴和精力呢。党校建立的甚是壮观,红顶白墙,向北连绵约有一里地。这让我想起了阿房宫,也同样的壮观。风水宝地呀,正北方向,俯观整个县城。于是村落和工厂,相爱你的特别渺小了。

近街的沟渠里到处漂浮着生活垃圾,破鞋,方便袋,把一次性饭盒,把原本清宁的水弄得再没有人敢去洗澡了。一只青蛙呱呱的叫着,等我走近桥头,它钻进水底下去了。由于上面尽是垃圾,它看不到了。记得小时抓青蛙,它往水里一钻,就不动了,下去用脚一踩就能踩的到。可是,池塘干涸,沟渠污染,那里还有青蛙呀。中午的春风更加强烈了,如一匹野马在田野中奔驰,又似一只野狼在横冲直撞。由于出来时没带水,嘴唇都干得起皮了。又饿又渴,脑子有些昏昏沉沉的了。脚步有些迈的开了。风呼呼的吹着耳聒子,杨树顶上的声音如同黄河水的波涛在连绵不绝。麦苗则是沙沙的响。张开嘴咬着牙齿对着风,耳根都凉飕飕的蹿起来了。大地渴了,现在的人们聪明了。用除草剂抑制住田间的杂草。用高大的向杨来代替榆柳。杨树的密度更大了,道路两旁每隔一米到两米,就是一棵的白杨树。地皮上的草拼命的挣扎,汲取着麦地里置出的一点水。于是田野变成了麦苗和杨树的天下了。哦忽然忧虑了,这件事是好是坏呢?农村人喜欢把沟渠边上也种上麦子。难道,这就是最大限度的利用土地了吗,这起码是不合理的利用土地。太阳到了中午,化作一条白龙。天空为海,云朵为浪。太阳就是白龙。你有它的眼睛,亮如火球,闪闪烁烁,我们都要仰视它了。家乡的田野,有两样不好之处。一是地头的路,明明是两米宽,麦苗一家比一家向外。结果路变得弯弯曲曲,成了名副其实的羊肠小路了。另外,就是坟头,明明有集中安葬区,可是另外有些人偏偏孤零零的在地上埋一座坟,再力上块碑,叫人看上去,很不自在。全身的骨头仿佛没有了液体的润滑,很是僵直难受,手指关节还扎针一样的疼痛。腰也麻木了,以至于耳后跟都麻木了。喜欢武术,因为武术可以给人一种灵活的身手,动作可以达到极致。而练完后,一种完全放松的身心,恬静之美,是外人难以感受到的。武术能完善人的人格,强健人的肌体,身体健康,人格才会更加高尚。然而,社会要求人要有美德,二要处事圆通,这是武术所做不到的。因此,在练好武术的同时,要积极投入社会,到社会中汲取养料才行。佛家讲施,道家讲养,最终的目的殊途同归,脱离苦海,以达极乐。而且,还把极乐描绘的那么美好。其实,坦荡,快乐的心态本身就是一种快乐。其实,人们的生活方式,都有一个共同的基础,就是这个社会的发展向前。脱离了社会,一切学说文明将是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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