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秋谣》第二十九章诡异尸体幕后手,南诏凶险去还留

08-02 作者:千古付笑谈

文/柳忆水(千古付笑谈)

“你为什么要去?”齐陨忽然警惕地打量着四周,忽然凑到冯炎秋耳边说道:“我是为了阻止幽冥噬血阵,你呢?”

“我也是。”冯炎秋淡淡道,他的目光扫过一望无际的江面,忽然间眉头一皱,心中暗道:“不好,有杀气!”他巧妙地跨出一步,将齐陨护在身后。

“凝碧楼主和渊海阁主,正好一网打尽。”一道淡漠的声音传来,一直坐在那里喝酒的鹰钩鼻香肠嘴的中年人冷冷道。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冯炎秋冷哼道,他看看齐陨两手空空,将白虹剑递给他,说道,“这个给你,还记得白虹剑法吧?”

“当然记得。”齐陨微微一笑。两人这一唱一和,完全没有将那中年人放在眼里。(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那中年人脸色铁青,脸色阵红阵白,恶狠狠地盯着两个人,冷冷道:“我要让你们为自己的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我看你没这个本事!”青锋出鞘,冷光如电,白虹似血,剑气若虹。青衣与一抹贝壳色交错,极璀璨极美丽,动人心魄,荡人心怀。

“欲泻三江雪浪,洗净胡尘千里,不用挽天河!”齐陨锐喝一声,身影随风,诡异莫测,三尺白虹剑剑影满天飞舞,道道剑气四溢,以中年人为中心攻来,十分强悍。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冯炎秋剑势时缓时满,如行云流水,剑锋所至,过往尽毁,剑风吹得那中年人脸上阵阵疼痛。道道真气随着剑身而出,忽阴忽阳,让人防不胜防。

中年人身形一震,冯炎秋的一道真气钻入他的体内,忽阴忽阳,时冷时热,游走在奇经八脉,任督二脉,不时将自己体内的真气吞噬,运行完一个大周天,这缕真气已经壮大了三倍有余。

“什么鬼东西!邪魔妖道!”中年人心下骇然,神情恍惚。然而,此等对敌之时,岂容的半分迟疑?说时迟那时快,正在这时,齐陨一剑送来,不多不少,正好刺进他的命门一寸。

中年人刹那间脸色惨白,忽然间脸上的肌肉扭曲,身形移动,整个脸几乎都变了样,不像是个人,倒像个魔,五官不清,极为可怖。

“糟了,他会移穴,此人不好对付!”齐陨眉头一皱,声音却是极为冷然。

“你们不是喜欢以多欺少吗?兄弟们,都给我出来吧!”中年人冷笑一声,两指簇起,放在嘴里,长啸一声,恍若一只雄鹰。只听得一阵阵水流的声音,冯炎秋面色一变,“有很多船只向着此地驶来!不宜久留,走!”

“青锋剑!白虹剑!两个小娃儿,你们分别是冯月明和成戈的什么人?”一直倒挂在舱顶的老者忽然身形一跃,“砰”的一声稳稳落在地上,目光炯炯地看着二人。

“冯月明是我爹!”冯炎秋丢下一句,拉着齐陨,“事不宜迟,走!”

“怎么走?四面都是江水?”齐陨大皱眉头,“难不成我们要飞过去?”

“御剑!算了,我带你!”冯炎秋不由分说,一把拽住齐陨,驾驭真气顺着青锋剑,遥遥向青冥九霄飞去。“等等我老头儿!”老者一步窜出,刷刷刷以手作剑,砍下几截长木,老者将长木撑在水里,轮流替换,身形如飞,很快便走远了,连一个小影都无法瞧见。

“别让他们跑了!”中年人见此,冷哼一声,小心翼翼地从脸上扒下一张人皮面具,露出了一张俊朗的面容。他感觉到体内的情况益发糟糕,不由得目中闪出一抹阴寒,“可恶的小子,我贺宇要让你血债血偿!”

“主人,追不上!”一艘船好像飞在水面上一般,很快驶到了面前。放眼望去,小船里约莫坐了七八人,都是黑衣蒙面,只露出一双眼睛。

“十三戊,记得一定要保护好那些人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支持连轻鸿布成幽冥噬血阵!”贺宇目中散发出一种极为阴森可怖的色彩,紧盯着那个黑衣人。

“是,主人!”那黑衣人恭恭敬敬地抱拳答道,随即,无数艘小船驶离此地。待得众船都走了以后,贺宇忽然觉得有些异样,喝道:“船家,开船啊!”忽然间,他感觉到体内真气运行一缓,气息怠滞,奇经八脉尽封,他心下大骇,回头看去,只见得那原本该在船头撑船的船夫就站在自己后面,嘴角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

“你是什么人?”贺宇冷冷道,“为什么要杀我?”

对方并未回答,只是从脸上揭下一层薄膜,露出一张极为年轻的面容,眉清目秀,唇红齿白,面如冠玉,俊美无双,那抹诡异的微笑在他脸上却显得异样的美。

“钱笑语,是你!”贺宇吐出一句话,随即感到眼前一黑,头一昏,倒头晕了过去。

一旁先前被冯炎秋掐住脖子的灰衣人也从脸上揭下一层面具,赫然就是薛烛:“这个人怎么办?”钱笑语微微一笑:“先留着再说。对了,黄逸天他们什么时候来?”

“应该快了,毕竟我们在他们前面出发的。”薛烛望着水流湍急的江面,眉头微皱道。

“你注意一下周围的防护。”钱笑语丢下一句,说罢,他回到船头,撑着长篙,两人飞速地向着远方驶去。

然而,两人没有注意到,在他们走后不就,有一艘竹筏出现在了此地,上面只坐着一个老妪,老妪的眼睛已经瞎了,但是极为诡异的是,尽管她丝毫没有划桨,竹筏却向着与水流相反的方向飘去,速度之快,与钱笑语二人平齐。

“齐陨,那里就是南诏的边界?”冯炎秋身在高空中,脚踩着青锋剑,劈风斩云,向前掠去,只见得透过茫茫的云层,依稀可见下面已经有了陆地。

“不知道,我们先落下去试试吧!”齐陨目露疑惑之色,为什么这个地方,感觉如此熟悉?难道,他曾经来过?

冯炎秋同样是微微皱眉,拉住齐陨,“要小心!”一阵猛烈的狂风吹过,两人身形摇摇欲坠,冯炎秋驭使真气操控青锋剑,经过好一番波折,两人终究是落在了地面上。

天色黑的不见五指,天空好像蒙上了一块黑布,不见月亮,极为阴森。

“小冯,好浓的血腥味……”齐陨皱起眉头,伸手在鼻子面前扇了扇,手中举着一盏油灯,往前走去,“看,那有个村庄!”他轻轻推开一扇半掩着的柴扉,迎面映入眼帘的景象让人胆战心惊,只见得几个人躺在炕上,鲜血流了一地,早已经干涸,桌上的油灯的灯芯在寒风中摇曳,几欲扑灭。齐陨小心的走上前去,寻找了半天,也没有找到明显的伤口,他顿时感觉到了一阵冷汗布满了后背,他胆战心惊的往回走,一边颤声道:“小冯,快过来看看!”

“齐陨,别过来!”一阵刀剑相交的声音,齐陨闻言,站定在门口,顺着油灯微弱的灯光,将房子里的每一盏油灯都点燃,明亮的光线也传到外面。

冯炎秋苦于天黑,看不见敌人,只能摸索着来,主要防守,很少进攻,现在有了灯光,无异于如虎添翼,见到敌人是一群黑衣蒙面人,约莫有十几个。他“刷刷刷”数剑下去,所有敌人命门中剑,七窍流血,倒地而亡。

“啊!”蓦然间,从屋子里传来齐陨一声大喝,“你,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动手了……”齐陨的声音中带着颤抖,忽然间,一阵阴风吹来,整个屋子里的油灯全部灭了,整个村庄复又漆黑一片,屋里也没了声息。冯炎秋心中涌起一丝不详的预感,“嘭”的一声踢开门,手慢慢摸索,摸到进门的台子上有一盏油灯,当下注入了一丝真气,将油灯点燃。

扑面而来的景象让他大吃一惊,不由得毛骨悚然。只见得屋子里的鲜血流了一地,几具皮肤已经腐烂的尸体正在站起来,像常人一样在屋子里来回踱步。“借尸还魂!”冯炎秋猛然一惊,顿时感觉到一丝凉气从脊梁上升到头顶。

“糟了,齐陨呢?”冯炎秋环顾四周,这屋子里除了这些僵尸,半个人影都没有,他心中隐隐涌起某种不祥的预感,再定睛看去,只见得有个人躺在床上,面向墙角,那贝壳色的衣服,手中紧握着的白虹剑,不是齐陨又是谁?

冯炎秋心中升腾起一阵不祥的预感,他心生烦躁,当下青锋剑一挥,再也顾不得什么,剑光所到之处,所有僵尸都被拦腰斩成两段,“扑通一声”跌倒在地上,但诡异的是,竟然没有一滴鲜血流出,那分成两半的尸体还在地上慢慢蠕动。

“天啊!”纵然心智坚强、见怪不怪如冯炎秋,看到这一幕也是汗毛倒竖,“这是什么鬼东西?”但是为了齐陨,哪怕前面是刀山火海,恐怕也得去看看了!

冯炎秋打定主意,当下双手紧握住青锋剑,小心翼翼的绕开那些在地上蠕动的僵尸,

走向齐陨所在之处。

“齐陨,快醒醒!”冯炎秋一指放在齐陨的鼻子前,见他还有鼻息,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少年人,你愿不愿意,成为我幽冥屠皇的传人,你的体质尤为特殊,只有你,才能完全接受我的传承!只要你说一声愿意,从此百邪不侵,万仞加身也不会死,你还能够拥有世界上最强大的力量,没有人能够伤害到你,世界上有无数美味的血肉可供你品尝,你可以获得永生!”

一尊虚影浮现在齐陨的脑海中,身穿暗红色长袍,目中散发着嗜血的红光,看起来分外惊心。齐陨的魂魄飘飘荡荡,只感觉到头昏脑涨,神志不清,也不知自己是谁,身在何处,刚刚想含糊的应答一声,忽然听到耳畔传来一声利喝:“齐陨,快醒醒!”

“是冯炎秋!”齐陨猛然间清醒过来,是了是了,我是齐陨,我们要去南诏的!

那尊虚影微微叹口气,也没有勉强,只是变为一道弓一样的血红色印记,出现在齐陨的右手臂上,“少年人,如果什么时候想接受传承了,就用真气化解这道印记。”

他豁然睁开眼睛,脑中的那尊虚影随着消散,就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他不禁挽起袖子,恰恰看到那一道像弓一样的血色印记,提醒着自己梦里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冯炎秋并未注意,只是打量着四周,淡淡道:“看来我们要在这里休息一晚上,明天一早再出发。我先守夜,你睡吧!”

“不用了,我来守夜,你睡吧!我刚刚已经睡了一觉!”齐陨目光闪闪,道。

“那,好吧。”冯炎秋并未推辞,盘膝坐下,屏息凝神,闭上双眸,好似在休息,也好似在大作。

“哎,好困啊!”齐陨打了个哈欠,伸伸懒腰,眉头微皱,缓缓走到门边,只留一盏油灯放在手上,斜倚着门框,望着寂寞的黑夜冥思苦想。

东方渐渐露出了点点白光,晨光熹微,齐陨揉揉眼睛,只见得冯炎秋站在门外,皱着眉注视着松软的泥土地面。“哎,我怎么睡过去了?”齐陨大皱眉头,不由得觉得有些愧疚,挠挠头,跟了出去。

“睡醒了?”冯炎秋淡然道,“几年不见,你怎么还是老样子?”

齐陨脸一热,正要回答忽然间,冯炎秋手指一竖:“不对劲!”“怎么啦?”齐陨不解地说道。

“现在这个时候,村子里应该有人出来劳作才是。”冯炎秋注视着一派房屋,心中涌起了一阵可怕的想法,“除非,这个村,是个死村!”

齐陨打了个寒颤:“天啊!”他联想到昨天晚上的诡异情景,虽然阳光十分温暖宜人,但背后还是冒出道道冷汗。

“走,看看去!”冯炎秋拉着齐陨,两人如履薄冰,小心地往前走。

一连看了五六家,都是这种情景——几具将要腐烂的尸体躺在炕上,但细细看去,又没有明显的创伤,只是在喉咙处有三个小孔,伸手摸去,几具尸体里毫无水分,是名符其实的干尸,齐陨神色渐渐变得极为愤怒,他目中闪过一丝冰冷的寒芒:“等我找出谁是凶手,非得把他千刀万剐不可!”

冯炎秋望着一具具尸体,皱眉苦死,忽然间心中产生了一个极为恐怖的预测:“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三个孔,是用来吸血的!”“什么!吸血宗不是早就被风不言灭了吗?这等吸血邪术只有古籍中有,现在又怎么会出现?”齐陨大吃一惊,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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