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

09-14 作者:火雁

二哥

二哥李甦是我在缅甸机械点检站的同事,二哥的名字比较特殊,习惯于拼音打字的我们很难找到这个字“甦”,这个字的含义就是获得新生的意思,据说二哥生下来二斤八两,家里看他难于成活,才取得这个名字。不想二哥长大后虎背熊腰,身材魁梧。二哥怎么也想不通当年的他只有二斤八两,为了看看这二斤八两到底有多大,二哥还专门买过一块同样分量的猪肉,二哥看了感慨万分,这么小一块肉长这么大还真的不容易啊。

二哥是个直性子、热心肠的人,看不惯就说,不管你位高权重,也不管你接受与否。在点检站,他是我们许多人的重要协力,只要二哥心情好,你有事一叫,二话不说就跟你去了,去了干活,他是主力。

记得去年我们达贡山项目1#炉刚开产,检修队伍还没配齐,我们点检员便是检修主力。很少干体力活的我发了愁,好几次都是二哥帮我解围,爬高上低都是二哥冲锋在前,有时不好意思,便说,二哥实在是谢谢你了。二哥摸摸脸上的汗,有球啥呢,我求你帮忙时,你没有说过一个“不”字,我还能推辞!。

后来,因为有了搭档海龙,检修力量也逐渐加强,用二哥的时候少了,但二哥是闲不下来,二哥又逐渐成了二旦的协力。二旦与二哥岁数差不多,比我大五六岁,两个人在一起就像村里的夫妻,该吵架时吵架,一块干活时又齐心协力。

二旦与二哥的吵架主要是因为鸡毛蒜皮的小事,更多是在打扑克的时候,两个人都是得理不让人,而我们也故意让他俩对家。两个小时的“升级”,有一个半小时在吵架,有时他们输了散摊,还会继续吵上半点钟,当然吵架没有结果。但只要打扑克就免不了吵架,第二天工作中再愉快地协作。(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赴缅近三年来,二哥给我们的印象最深的是他的四次去庙岛和一次去梯阶的经历。

有两次去庙岛是跟同事尉文清,尉文清因为姓尉,我们都叫他芋头(尉字读芋)。跟芋头的两次庙岛之行都中途夭折。一次是因为二哥嫌芋头骑自行车慢,他骑的电动车,于是没到孟贡就打了退堂鼓。另外一次因为电动车链子断了,只能无奈返回。

跟老秦师傅的两次庙岛之行也不是太顺利,第一次因为电瓶插头坏了的缘故,没有到达庙岛只能原路返回。第二次的时候,我们也正好去了庙岛,在庙岛我们见到了老秦师傅和二哥,看见他们慌慌张张,一问才知道,他们急着买绳子,因为二哥的电动车没电了,要老秦拖他回去。总算去了庙岛的二哥很不甘心,于是坐下来喝杯咖啡,也算了了庙岛之行的心愿。

跟三小去梯阶还算比较送利,因为这次是坐船。三小人长得偏黑,船家以为三小是缅籍人,于是船票少收了他们一半,惹得船上的同事眼红。因为这次梯阶之行的顺利,而且还省了船钱,二哥自然高兴,跟人说起时也不再脸红。

第一次回家时,我跟二哥一批,前几批回家的早早就定了行程,唯有我们是一拖再拖。到了昆明,飞机又推延一天,当时我就跟二哥说,估计到了昆明也不会顺利,果不然,在昆明登机时,因为二哥他们几个用是公派护照,机场工作人员告诉我们,这趟航班有他们的名字,但没有座位,他们还是不能登机。二哥只能在机场跟工作人员生闷气。还好的是,经过争取,他们坐上了昆明到太原的直飞飞机,因为不在重庆停机,虽然比我们晚一个小时起飞,到达太原的时间却差不多。

远离故土,抛家舍业,二哥虽然不是我的亲兄弟,我们也不是酒肉朋友。但在孤独无助的时候,我首先会想到二哥,因为在这三年朝夕相处中,我已经把他当成了一个可以信赖的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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