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昨夜梦中，余飘然至废弃古宅处，空无一人，蜘网遍布，尘埃积堆。过数十宽窄小巷，眼前忽现一庙宇。此庙宇陈旧，与世隔绝。忽见一僧欲闭庙门，另一僧人盘坐于参天古树下。余上前问之，曰：“敢问高人，余从来出来，应往何处回？”欲闭庙门之僧曰：“施主，贫僧二人至此隐世已数十余载，尔至此处，缘也。”忽曰："汝命有此劫，贫僧赠与念珠，望此物助汝避此劫，贫僧仅助汝于此。尔从此处过，既能回来处。”此僧引汝至庙墙。尔曰：“墙也，何能过？”此僧手一挥：“若，可过也。”果然，墙现也，汝即过也。忽闻身后此僧曰：“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兮。”忽晨钟响，惊醒，方觉梦也。

余思之，古有庄周梦蝶，今有尔梦隐世高僧。是福是祸，莫知也。梦，亦真亦假，世上之事，尚如此。若一一较之，似是而非，似非而是，累也。故曰：“人情世态，倏忽万端，不宜认得太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