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田漫记(三)
天下第一汤
桃花三月汤泉水,春风醉人不知归 ,我来到了我们的目的地,蓝田汤峪。
下了车,让我大失所望,我原先以为汤峪的布局,汤峪的样子就是曲江的模式,整齐宽广的马路,公共设施齐全,环境宜人。最起码也得是上王村的整齐,规整。可是这里却让我想起了西崔、八里村、沙井村等地方。只是少了些卖铁板烧、串串、凉皮、夹馍、烧烤等看起来美味却对卫生状况不敢恭维的小摊贩。这里拥挤的住宅,加盖的房屋,杂乱的街道。只有几家大公司的院子看起来还有那么点让人舒服。唯一让你欣喜的是那些挂在小店外靓丽的泳衣,给人带来清凉的感觉。
来到了那个我现在还不知道去了啥地方的广场,看到了一个专门用来洗手的温泉。而在这个广场的隔壁就是一条不知是不是汤峪流出来的小溪,已经人工改造。里面的河水已经混沌不清,早已被当成排水渠。岸边也有那么几棵抽出新芽的柳树,但和这个排水渠对应起来,我想唐朝的诗人看到今天的这个现状,不会再有“桃花三月汤泉水,春风醉人不知归”的兴致,哪怕在桥头多驻足一会他也不愿意。
奇怪的是如果把那水泥桥换成吊桥,小河的两岸多长些柳树,那么就像极了西安翻译学院的那道靓丽的林荫道,柔软的柳条,在微风中摇曳,不时的走过几位长发美女…….
汤峪的那个村,和众多闻名村的发展模式基本一样,一个强有力的带头人,带着大家干,然后办起了村办企业,给大家分红。曹锦清老师在《黄河边的中国》里就提到过了,这类现象。他说中国人善分不善合,但是往往像南街村,华西村。这样的村庄,在一个强有力,能干的带头的村干部带领下,往往会使村庄走上快速发展的道路。南街村被称为共产主义小社区,华西村号称天下第一村。华西村被证实为家族化管理,我也想知道这个汤峪的大兴实业公司是不是也是这样。已知道在村干部的带领下,成立大兴实业,由温泉产业带动房地产,几乎覆盖所有产业,村庄快速发展,加速了汤峪迅速发展。据说这里的房价和西安的房价一样。村支书就是这样一位“强人”。(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但是由于时间的仓促我没有进行走访调查这个大兴实业的内部管理,股份分红,运作模式。
镇长助理给我们说到在停车场的上面那一片,好多城里人在那买了房子,但是经常住的人不多,基本很空,有些家有老人居住。他觉得这一现象很有意思。这是因为那些年轻人有钱在这里买房,而工作不在这里,只有周末来这里放松,而大多数人在周末来了往往要耗费大量精力打扫卫生。所以辛辛苦苦周内工作,周末又来这里打扫卫生。所以在这里专门打扫卫生的人收入不菲。
我也再次发现了一个中国式闹剧。汤峪在发展的时候,没资金,找人投资。找的是五羊集团,等到实力壮大之后就想吞并或者赶走那个曾经帮助它发展的人。
我不知道汤峪作为一个资源型发展村庄,他们有没有对未来的战略规划,他们的转型在那里,他们这样的环境吸引力还有多大。他们的可持续能力又在哪?毕竟距离西安还有40多公里。它到底在不在西安的那个经济圈内。虽说他们集休闲娱乐度假,会议场所,但是据说经常来这开会学习、培训的都是国家的单位。
汤峪的未来在哪?资源型城市,最害怕资源枯竭的时候,远如底特律市,近如十堰市。
这个昔日著名的“桃花三月汤泉水,春风醉人不知归”的大兴汤院的魅力还在吗?
中午吃完饭,我过于匆忙的往回赶,回去的路车是驰骋在白鹿原上的,望着那绿油油的麦苗,虽然还不旺盛,但是我也恨不得跳下车去咬一口,去尝尝这清新的气息,当然如果没打农药的话我是才去的。
突然追想起我今天的表现,我知道我犯了错误了。我去汤峪是去跑业务谈合作的,而我却带着学术的思维去和镇长助理探讨,去问他有关汤峪的一切,我杂七杂八的问了很多,也很散。以致于让人感觉我是个小孩,啥都不懂。其实我知道,我是想让对方说出,我每问一句都有自己的用意,而这一切全都是学术的探索。
我错了,我现在工作了,我是去谈业务的,我应该用的是商业思维,而我没有很快转化,没有明确的商业目的,导致我觉得那天去了没啥成就,尽管也是没见到那个大兴实业的董事长兼村支书的“强人”。
我想我应该转化为商业思维了,因为毕竟不是在学校了。
看来实践才出真知。
辋川追思
很遗憾这次没去辋川,而诗佛居住的辋川,这个地方以及诗佛本人都不知道令我多少次想起,那个山美,水美,田园更美的地方。王维的好多田园诗都出自那里,比如“漠漠水田飞白鹭,阴阴夏木啭黄鹂”(《积雨辋川庄作》)“雨中草色绿堪染,水上桃花红欲燃。”(《辋川别业》)“白水明田外,碧峰出山后”(《新晴野望》)又如《山居秋暝》:空山新雨后,天气晚来秋。明月松间照,清泉石上流。竹喧归浣女,莲动下渔舟。随意春芳歇,王孙自可留。如《竹里馆》:独坐幽篁里,弹琴复长啸,深林人不知,明月来相照。如《鹿柴》云:“空山不见人,但闻人语响,返景入深林,复照青苔上。”这些都是“诗如画卷,美不胜收”。这些都是在辋川写的。
王维的出世和入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