躁郁症
summer
天空非常的明亮 蓝的像一种疾病 难以治愈般的痛苦的蓝
这是我第一次用安妮宝贝充满负能量的句子来形容我偏爱的蓝色
空气里压得没有一丝风
我以为夏天会早早结束了 其实他才刚刚开始
在每个人都在嚷嚷“热死了” 我想太阳是开心的 并不是幸灾乐祸 而是为自己骄傲(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希望夏天是短暂的 因为教室没有空调 也不能在灼灼阳光下去秀身材 在五月中旬刚刚变热时 我就听到身边的人开始呐喊 胖子怎么活
真不容易的 我挺到了现在
我希望夏天是短暂的 因为我的躁郁症会随着夏天一起来 习惯性的放大悲观去看这个世界的不明媚 于是躁动 无声无息 像一个闷起来的罐头
我希望夏天是短暂的
这样那西瓜只是短暂的在路边漂泊成了绿色的海洋
男生女生也只是短暂的在街口的奶茶店里用两根吸管喝光了同一杯的奶茶
墨镜也只是短暂的架上鼻梁
而我的躁郁症也只是短暂的
colour
我的桌上躺着四只荧光棒 红 黄 蓝 绿
我喜欢颜色鲜艳的东西 比如彩虹 比如阳光 比如梵高的画
可是如果叫我选一种颜色的夏天 那我希望还是绿色吧
绿色是树 绿色是阴凉
看来我还是不喜欢燥热的夏天
但我喜欢透蓝的天空 这是只有在夏天才会有的天空
我记不清有多少次在课堂上望着外面的天空出神 有时还会拉着同桌一起 诶 你看外面的天
一晃神后问周围的同学 老师讲到第几题了
商店的冰柜里有各种颜色的碳酸饮料和各种果汁
马路上有女孩子撑起各种颜色的遮阳伞
身边有男生穿的各种颜色带着勾勾的运动体恤
看来也还并不是那么单调
life
教室里是花露水和风油精混杂的味道 伴随着窗外炽热的风 往眼睛里唰唰地吹着
桌面上摆着步步高 看着它的第一页上写着 学习 让生命更有意义
突然觉得编者真是个伟大的人
现在看来 去了文科的闺蜜似乎比我要轻松很多 至少前两天她不用抄那340个化学方程式
水考后她就痛快的跟化学物理说了拜拜
再也不用看到试卷背后的题目无从下手而发呆了
可我不行 我还是像个奴才一样 对物理化学生物卖弄我的笑颜 就算算不清现在窗外的日照是多高 也一定要明白到底钠这种东西有多活跃 尽管我知道自己将来可能一辈子都接触不到钠这种东西
那又怎样 我还不是安安分分的坐在理科班的教室
就如同郭敬明写的一样 下课站在走廊上经常可以看见篮球场上有男生脱掉体恤 挥汗如雨的练习投篮 阳光把他们的身体映成古铜色 好像他们才是健康的人 才是享受着年轻生命的族群
而我们算什么呢? 埋在试卷下的老学究吗?
躁郁开始膨胀起来 活像一只快要爆炸的气球
有人顶着苍白的脸看着周考试卷
周围密不透风
当你在穿山越岭的另一边 我在孤独的路上没有尽头
张震岳用与他不相匹配的声音我的耳机里唱
每个人都有这样的时刻无关长短
成堆的落叶在沿着街边滚动
就像阿天对我说的 its my life
think
我依旧乐此不疲的在做我的柠檬苏打 尽管这会浪费掉我妈口中如黄金般的时间 在他们看来我应该呆在书房里永远埋头苦干 这才是他们眼中时间的最大利用 似乎除了这些所有的都是多余的 包括呼吸
笛安说 每天浸泡在好勇争斗 你争我抢这类词的空气 难免不会变得行尸走肉
我在日记本里写到
那是一种怎样的场景
千军万马的冲锋之阵亦或者是你死我活的奋力斗争
每个人都想饿狼一样 嗜血般的扑向食物
因为他们都知道一旦失败就注定被淘汰
我想这是我对于高考最黑暗的看法了
记得在《天亮说晚安》里看到一句话
后来颜叙毕业了 Fox离开了 林岚消失了 而我上高三了
有些时候还是会觉得自己像晨树的 只是我还没有他的好成绩
我终究不会每天下课拿着作文一动不动的待在座位上
我终究不会把我爱的书舍弃掉 让不可爱的课本来代替它
我终究不会停止听bigbang的歌 即便我知道这一年里我什么也不能做
同学不断提醒我高三了 才想着写了这篇文 我觉得无奈吧 才会那么反感
还是会有不喜欢的人 我不能做到八面玲珑
还是会有自己的原则 不会变得忍气吞声
还是会继续坚持自己喜欢的 尽管已经遭受那么多白眼与轻蔑
我在白驹过隙中看到这么些话
讲个故事给你听吧 山坡上有一群羊在吃草 有一辆汽车过来所有的羊都抬头看 而那低头继续吃草的羊就显得特别的孤独
短暂的夏天是悲伤的
井里的天空是年复一年重复的脸
同样仰望一季又一季 无限循环
last
我想依靠我的躁郁症可以如黄河之水滔滔不绝继续写很多个字
可席慕蓉说 不可以浪费青春
那 我还是停止吧
还是笑一笑吧
海子说 人类和植物一样幸福的 毕竟我们都活在珍贵的人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