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白分明
死亡在鲜血里咆哮/我扬眉/挑起孤傲的嘴角/狠毒的巫婆/白雪公主/谁才是童话的主角/王子的宝剑/劈不开腐化的妖娆/神问我/断臂/残肢/谁有更美的味道/我不知道/我只是/落寞如诗/独自祷告/
你看,我不是个擅长说故事的人。我常有提笔写些什么的欲望,却写出一堆凌乱破碎的文字,毫无章法、不知所云。我常常会被这些杂乱的,梦呓似的文字刺痛,莫名其妙,却痛入骨髓,。每写一笔都像是在手背上深深的割下一刀,鲜血淋漓,通彻心扉。但我从来控制不了自己停下,于是便血肉模糊,直到粉身碎骨。
写作是一种暗无天日的自杀。这是杜拉斯说的。
我想自杀,但我怕疼,所以我只能写作。
上帝知道我是有写作天赋的,虽然我不能像琼瑶那样把爱情写的天花乱坠,像金庸那样把世界写的黑白分明。但只要我想,我便能把爱情写的永劫不复,把世界写的支离破碎。
你看,你得承认,这也是本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可惜上帝没有给我一双能绘画的手,不然我便能用它们画出一群傻不啦叽的孩子,用干净而明亮的色调描绘出他们没心没肺的快乐的童年。
他们在枝叶葳蕤的梧桐下荡秋千,在薄雾氤氲的清晨放风筝,作着那些俗套的幼稚游戏,不知疲倦,单纯、简单的成长。
他们的笑容回荡在每一个晴朗午后的草坪上,纷乱嘈杂的街道间。他们在希望的田野上奔跑,摔倒,爬起….然后长大。
他们长大了。
我让明亮的色调戛燃而止,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灰色,死灰,阴冷的色调带着绝望的气息铺天盖地。
他们的脸上不再有笑容,眼里不再有光芒。终日紧锁着眉头,日益沉默。他们染黄了头发,穿上破洞的牛仔裤和打着闪亮铆钉的皮夹克。他们逃学、旷课去爬上摩天大楼的楼顶,坐在楼顶平台的边缘迷茫的看着底下的芸芸终生和城市糜烂的浮华下隐藏着的肮脏,仿佛思考着什么,有好象什么也没想。
有一天,他们开始唱歌,低沉的曲调,他们认真的唱,嘴唇不停止的蠕动,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直到哥唱完的那一天,天空却哭了,阴冷的雨滴打在他们的长发上。他们在楼台的边缘手牵手站成一排,眉头终于舒展开来,眼里耀出光芒。
前倾身体。
在半空中他们还是笑了,笑的如此灿烂,如此绝望。
飘零,坠落,然后碎裂……
画面的最后一张,我会涂满红色,满页的血红妖冶的绽放,祭奠他们短暂的年华,无比的凄凉。
我的手/扼不住寂寞的喉/我的口/述不出孤独与否/我的笑/总挡在眼泪前头/我的心/总在笑声中颤抖/亲爱的/一缕风/一粒砂/谁能带我逃离这虚伪的孤楼/好让我/在我的角落/想笑便笑/想哭便哭/想走便走/
我想我是会羡慕他们的吧,他们的生活使我向往,因为我自己一直不明白我生活在什么地方,别人的梦里,又或是自己的梦里?你看,这说明我是个没有安全感的人,更缺乏真实感。我经常会有种恍如隔世的错觉,没来由,突然的向我袭来,措手不及。每当这时,我便会使很大的劲捏捏自己的脸,然后告诉自己,还真他妈的疼。
不错不错,做梦是捏自己是不会疼的,这么说来,我便可以肯定了,我是生活在别人的梦里,我转过身去东张西望,想找到那个人,然后使劲给他一巴掌,打他个满地找牙,再问他,你丫就不会作个好梦?
我想我一生都会致力于寻找那个人,那个把我困在他梦中的人,这是我的目标。人活着总得有个目标。这是老师教我的,虽然我的目标很渺小,不太伟大,给他一巴掌我就满足,你看,我不是个贪心的人。而且这样也好,上帝他老人家不会嫌我要求太高而不满足我。毕竟我只给他一巴掌,而他,给了我16年的痛苦。
我常会绞尽脑汁的想,如何才能逃出他的梦,回到真实的世界去?人活着得脚踏实地。这也是老师教我的。所以我不总不能一辈子都呆在别人的梦里吧,我得回去,回到真实的世界,那个完美的,纯洁的世界。你知道,这个世界不适合我,我也不稀罕它,这个虚伪的,腐烂着的世界。
既然我活在别人的梦里,那么是不是也有人活在我的梦里呢?不知道这个生活在我梦里有什么感觉?是不是也想冲出我的梦来给我一巴掌?如果是的话,那我心甘情愿挨这一下,因为我知道生活在噩梦里的感觉是多么的难受,既然我生活在别人的噩梦里,那么我的梦,想必也是噩梦吧。
上帝观音如来佛,奥丁耶苏所罗门,也许诸神们也都睡着了吧,在作他妈的青天白日梦。
诸神在笑/繁星在跳/尊严在霓红中腐烂/血肉在欲望中燃烧/我微笑/举起手中的刀/割开动脉/成全我仅存的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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