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死去的叶子（外一首）

文字/桃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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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孤雁滑落天空的哀鸣。像落日西坠，隔岸倒影

像檐下蛛网被风撕裂的空洞与残缺

像拍击心岸的狂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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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某种无法言说的伤痛。像一摞堆叠在书案上的泛黄信件

被反复摩挲、阅读、展开又合拢

像泪洇透的湿痕，斑驳，而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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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一声哽在喉间的叹息，连同辛辣一块咽下

像一团冷雾，从脚底蔓延至腰，至胸，至头顶，至无迹、无踪

像一滴墨，悬腕间，从毫锋坠落的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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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安静中等待射向自己的箭簇，轻踏死亡之履，且有长发在风中飞扬

像一轮清月停在湖面，无声地圆缺

任你填满，或是掏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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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枫。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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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在前面引路，一座山在风中沉默

赶在焚毁之前，请容我

摘下一叶，作最后的印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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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山为王的日子不多了，倾一盏窖藏的女儿红

转身，靠向一垄逐渐熄灭的火

咽下最后一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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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会在黎明时分降临

我将忘记，这一世的寻觅

并抹去关于你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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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风割不断，发，迎风飘坠，和着泪

我的眼神冷却

如一山褪去灼热的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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