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多脑河畔的沃土
一条静静的多脑河,将布达佩斯一分为二。山地那边称为布达,平原这边叫作佩斯。布达是旧皇宫所在地、旧贵族居住区,也是如今总统办公、及旅游的登高胜地。而佩斯则是商业与平民居住区,国会所在地。其街道布局规整,沿街楼房,尽显昔日奥匈时代的旧韵。
与其它欧洲城市一样,布达佩斯德立有许多大型的写实性雕塑,分布在街景各处。与巴洛克、哥特式的城市建筑群,相得益彰,从而使整个城市,犹如一个雕塑博物馆,默默地向来访的人们,展显着这个城市的文化品位,与历史沧桑。
这块多脑河畔的沃土,不但盛产甜玉米,而且还盛产了13位诺奖得主,以及诗人裴多菲,与音乐家李斯特。
有人说,这也许要归功于他们的灵性来自东方,他们的先祖来自东方。难怪19世纪前,匈牙利的史学界,都普遍地认为,自己的民族与匈奴人,就是血缘的亲戚。现在匈牙利仍有人认为,自己是匈奴的后裔,要求官方承认“匈奴族”的合法地位。
在布达佩斯的安德拉什大街尽头,宽阔的广场上,耸立着一座雄伟的匈奴迁徙800年纪念碑。
纪念碑前敬奉着鲜花。其塑像不但雕刻得写实细腻,同时又韵涵着一种得意的潇洒。特别是位于中间的部落首领阿尔帕德,他的两撇山羊胡子,画龙点睛地传神了这位首领,东方式的骠悍风度。(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匈奴人的骁勇善战,世人皆知,曾使汉武帝以前的中原百姓,吃尽了苦头。史载,中原历朝与匈作战中,败多胜少。
但在公元前119年的漠北决战之中,汉将霍去病孤军奔袭两千余里,深入漠北大原。以一万五千人损失的代价,斩敌七万余人,虏王爷国相等高层首脑八十多人,并在肯特山举行祭天大典。是夜,火光映红了长空,歌声远传百余里地。从此“匈奴远遁,漠南无王庭”。
记得当年读初中时,那位带着福建口音的历史老师讲到此时,容光焕发,令我们年青的学子,个个都热血沸腾,久久难忘。在创造颠峰之战的两年之后,霍去病却离世长眠于茂陵。
据说遭此毁灭性打击之后,匈奴人的其中一支,向西跨越中亚,一路迁徙,一路征战,终于饮马多脑河畔,时光已经过去了二百多年,部落总数仅存两万余人,不能再打了。在与当地欧人部落的交往之中,通婚融合,扎根于此。
“无情最是台城柳,依旧烟笼十里堤”。多脑河之水,穿越漫漫的历史长河,静静地流去。我站在“匈奴迁徙800年纪念碑”前,感慨历史的惊心动魄,感慨历史的起伏无情。
遥望东方,回眸咸阳的茂陵,故土中的功勋,早已在千年的黄尘之中泯没。而今,霍去病的坟顶上,不知何人,偏偏要去筑一个亭子,弄得人人皆可去踩踏,去登高,去观景。时有发生旅行团拥挤,老人吐痰,小孩撒尿,中年人丢可乐罐的乱象,实在令人叹惜。
其实对国人来说,尊重英雄,尊重传承,也要与国际捷轨。而尊重历史,尊重先祖,更是任重,而又道远。
- 欣赏!2015-01-12 11:35
- “而尊重历史,尊重先祖,更是任重,而又道远。”对的。 2015-01-13 11:55
- 回复@玉洁冰清:谢谢后生文友!盼予多多指教!2016-05-04 19:28
- 回复@依岸观涛:谢谢后生文友!盼予多多指教!2016-05-04 19: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