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在低处

文／凤雏生

锄头翻出垄间杂草，在太阳底下暴晒，

连同几乎赤身裸体的我，土混合汗水涂抹全身，

如一层防晒霜。累了就歇会儿，我对自己说，

于是点燃香烟，就地坐下，吸着。

盘算还要多少来回，下了雨草就会疯长，(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到那时会长出几个世纪的水泡，还有老茧。

庄稼人就得种地，祖祖辈辈都这样，貌似谁

也不能例外。虽然，很无奈。

农闲了进城，怀揣着娃升学的希望，和

女人炕头儿上的呻吟。钢筋、砖块、水泥

合奏着一曲八年抗战的故事，灯红酒绿的笑容，

并不平坦的柏油路，来回飞一般的小轿车，还有

屁股大小的楼房……将冲锋的号角吹响。

大口喘气，在这座熟悉而又陌生的城市里，虽不新鲜

却是百分百免费。有时候会无端上火，甚至

破口大骂，活在低处的人真他妈不容易。有时又

很惬意，那是脑垂体引发的快感，看着路边的乞丐，

他们骂谁？我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