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明杂记

04-10 作者:红米饭

常言道,清明要明,谷雨要淋。到清明了还真就晴了。虽然天气预报一再说是小雨,可天还是我行我素的晴了。

早上七点多出门,空气清清爽爽的,我知道这是昨夜下雨的缘故。地面已经干了,八渡河的水涨了不少,哗哗的流着,对岸晨练的音乐悠扬地飘来,街上有三三两两的人和车,轻轻而过。看看南山、雨山,阳光正打在山顶,金色和绿色辉映着,格外的明艳。

其实心情阴沉了好几天了。一则因为天气,老是下雨。二则因为清明,身边追思亲人的氛围明显的有一些浓烈。人说最美人间四月天,大抵是人们最容易在最美好的时光里想起自己最亲的人吧,由是把这四月的第一个节令早早地做了清明。我这样说,也不是凭空想象的,唐代诗人元稹的“今日俸钱过十万,与君营奠复营斋”便应该是例证。

想到元稹,自然就想起那个叫同甘共苦的词来。这人和人,真的就是共苦易,同甘难么?或者是同甘易,共苦难么?文学论坛里有不少关于清明祭祖的文章,仔细读来,每一篇都让人感慨唏嘘,读着读着便热泪盈眶了。回头看看,竟也建议了不少精华。忽然就发现了一个问题,这能不能同甘共苦的纠结,对我们这些活在当下的人来讲,也许是个问题,也许不是问题。可那些已经逝去的先人们,他们对于我们,一直以来都是甘苦与共的,即便是最最艰难的日子,宁可自己再苦再累再心酸再为难,他们都会义无反顾地把唯一的幸福和甘甜留给我们这些后辈儿孙的。

这样说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更加的明朗了,先辈们之于我们,正如我们之于后辈,原本是不存在这个甘苦与共的问题的。真正被疏忽的亲情,是我们这些后辈之于先辈的疏忽,尤其是对于依然健在的父母的疏忽。

昨天二哥和侄子去乡里给父亲垒坟,也顺便回家看了母亲,说母亲的身体不错,一直在跑前跑后的忙着做饭。妻今天一大早就回娘家了,把在城里过了春节的孩子她姥姥送回去,也顺便回家看看。孩子复习功课,睡得晚,还没有起床。我在街边转转,上班还早,那就上南山吧。(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南山向来不缺人的,这周末,又是小长假,早就有人来了。锻炼的,更多的是赏花。前一段是赏梅花。粉嘟嘟的干枝梅开满枝头,山脚下小城里的人们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络绎不绝地蜂拥而至,南山很是沸腾了一阵子。前几天有朋友发照片说南山的樱花又开了,当时就想去看看,只是忙得无法脱身,后来下雨,便一直没得去。

南山的樱花就在路边。三五成丛,分三处,十几棵的样子。樱花开得十分的烂漫,让我想起香艳和惊羡这两个词来。我曾经怀疑这樱花是不是没有果实,甚至和樱桃花进行过比较。说这朴素的樱桃花能结出甜美的果子,这美艳绝伦的樱花却尽图了自身的娇艳,犯了不孝有三的禁忌。朋友更是直接了当地嗤之以鼻,说这小日本真是搞怪的很,竟弄了个不孕不育的花儿来做国花。只是后来,我忍不住问了百度,才知道这樱花也是有种子的,只是没有樱桃那么高调,把青的、红的果子全都明明白白地炫耀在枝头罢了。于是每次从樱花树下走过,心里都有一丝丝的愧疚。

樱花林边,一群人正在拍照,走近,竟全是熟悉的人。招呼、赏花、拍照、闲聊…… 气氛热烈如缀满枝头的樱花。青粉、紫粉、粉红的花儿,成片成团的,云彩般铺展着,那淡淡的馨香,弥漫在清新的空气里,也沁到了我的心里。

该上班了,一边下山一边联系孩子,孩子已经起床,也吃过早饭了。下山途中,一年约五旬的男子正搀一年迈的老太太上山,老太太腰身略显佝偻,面容清俊,满头银发。我估摸着,这大概是母子二人吧。紧随其后的,应该是她家的儿媳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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