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得钱伤神的过年写卖春联之故事》【阮泊人2016.05.02.】

《忆得钱财伤神的过年写卖春联之故事》

【2016.05.02】

【阮泊人】

街头买卖春联，是笔者家乡陆川米场街上的人民，从腊月廿四起至除夕的下午五点钟止才结束之喜事。故事发生在﹕公元一千九百八十四年的腊月廿四这一天的下午两点，我逛米场街旧市场时被眼前所见的境象迷住了!我的脚不听使唤了，不往别处去瞎转乱逛街了，大脑的思维也全部集中到我眼睛扫视到的地方了。就是在我的前方不远之处，即是有几摊理发摊热闹非凡等待着排队理发的人群区，竟有一家摆摊书写春联的排挡生意好得不得了！眼见写春联的那个老年老大在干得汗流浃背，连抽根香烟喝口白开水的机会都没有！只见他独自一人站在木方桌前，不停地挥动左右衣袖抹去额头脸上和眼角处之汗水。

他身旁围站着一个大圈的十多位要等着他书写春联的人，都向书联者投去甚为着急要货的目光。不过，尽管书写春联这位师傅书不够卖，也不敢太放胆去催促他赶快加油写。大家都明白一个道理，欲速则不达！就是能催赶出来春联，其效果也不理想的。所以，大家只好按照先后顺序在耐烦地等着他写到自己的春联，以为不出声为妙！我走近这堆人群里观看，原先我还在怀疑围观等待要书写春联者是在玩圈套，是在帮他做广告作宣传而暗中拿黄牛差价钱财的。非也！

经过自己验证，经过自己的耳闻目睹，经过自己身在其人群中的体验之后得出了一个喜人假设来！我这样想，假如我书写春能赚钱？不知有多爽！这位在此开档摆卖春联的老大，他的书法写出来的春联不怎么漂亮！除了字形沉稳端庄之外，也不见得字迹漂亮到那里去呀！我一时就搞不懂其里面的道理了！怎么有这么多客人在等着要他写春联？这时，刚巧遇到我的高中复习班的男同学梁文俊也逛街到这里。梁文俊同学家就住在米场街尾的霞山生产队，在米高补习班时和我同过桌，跟我的关系不错！他身材长得比我高大多了，他的肤色特白，像个小白脸那样可爱。他在学校里是个美男子，不单任教老师喜欢他，女生也有不少羡慕他。因为梁同学天生丽质，讨人喜爱，在家中只有姐妹而没有哥弟，在校读书用功名列班前茅！(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后来，梁同学复习参加第二次高考而考上了师院。这个时候，他为我壮胆，鼓励我的勇气，叫我去街上文具书店买来两瓶一斤装的九洲江牌子的墨汁，还买了一支书写五言或七言对联的毛笔，还买了一支小型的木工师傅油漆用的排笔。最后，从书店文具处买来一百张大红春联纸。准备就绪后，他帮我找来一张木方桌，我就在那个卖春联的地方开业了！

当时在那里急等着要书写春联的老百姓，有的直接改为请我书写了。当我正要大显身手挥笔疾书春联时，他们都看着我执笔、点墨、舖红纸、运笔书写春联时，个个都一边盯着我，一边高兴地说﹕“你们看看！人家这位后生哥在写对联了，在收回学费了！……”他们都激动了，沸腾了，说我笑话了，表扬我在做生意了！他们都为这里一时间，就冒出来一个年轻的大字手来而感到高兴！然而，我却高兴中担心得不得了。我想这不是闹着玩的，这是投资了几十元下去了的！如果写出来的春联败笔了，那就意味着要亏本的！刚开始书写时，因为有梁同学在身旁助阵，过于紧张而写坏了两张大红纸。不过，我很快就镇定下来了，每字都能准确书写，有力度，有点气势与风韵。在写牌额即横披时，他们所需的内容也单一，没有过多的挑剔。这使我越写越来劲，越写越觉得痛快了！那时，直联要求书写次数较多的是这几副对联﹕“门迎春夏秋冬福，户纳东西南北财！”“门对青山千古秀，户纳绿水万年长！”“生意兴隆通四海，财源茂盛达三江！”“父母在掌栋梁，子孙出外执亁坤！”“百年燕翼为修德，万里鹏程在读书！”。而横披内容要写的，大多是“迎春接福”、“春禧”“鸿福”等等。

这些春联非常抢手，我虽然书写得没有名家大书法家的写得那么好，但是，客户都百分之百的敢选用我书写的春联贴福！这就是我值得高兴和值得永远回味的事情。说到收入的利润方面，那过年这几天书写赚的钱比当时教书月薪还要多得多！一般来说，我不讲价，他们给多少我都无所谓的。这样的赚钱活儿，我只连续干了四年就不干了！从1984年的过年开始起，到1987年过年的最后一次书写，1988年春节游京了没有书联。1989年起直到现今的2016年停止书联。我可以这样说，因为偶尔听到有个人跟我亲口说过﹕“自己写春联卖给人家贴没所谓！如果自己写而又自己家贴用，那要穷一辈子的！”

当然我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没有科学依据的，也不必去考究他是否灵验？因为1988年春节前，我就策划了并实现独游北京天安门、明十三陵、居庸关--八达岭--长城、河南郑州登封少林寺、信阳市柳林鸡公山风景区、广西漓江--阳朔风景区！“不到长城非好汉 ！”，我到了长城畅游之后，脑中的春联故事内容丰富了许多。就是这个1988年春节其间，我在信阳柳林李店村我的仁叔王某堂家中，不但能够亲身体验了下雪的情景，还亲眼见到河南仁叔王叔叔裁剪大红纸，亲自动笔书写过年春联张贴欢度春节呢！我这位王叔叔在1983年以来，在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后，大胆放手去致富。他率先发动村民兄弟办了个石料加工厂，走上了脱贫致富的阳光大道了！

我家那几年过年自写贴春联都是这一副﹕“百年燕翼为修德，万里鹏程在读书”！然而，上苍常跟我开国际玩笑﹕我想当兵偏不成，反而要当成了20年的人民教师；我想直接考上大学而名落孙山；半死难活地想当人民教师直到退休，而因犯了超生、工资低兼家里穷、交不够计生费欠款6600元而被辞退，丢掉了人民教师之饭碗！在痛定思痛决意离了玉林来深莞打工挣钱养命糊口时，又接连不断的遭变故﹕父母双亡，尸骨埋于青山上快有十年之久了，都没有那笔款去，帮二老翻个身！几年来，我在深莞做保安又没有了安全感、遭遇黑恶团伙故意想取命去！2014年4月的入厂勇映鞋材厂亦遭赵某老赖欠薪至现今未果！2015年刚顺境到来，又遇“9.18”虎门白沙107国道上的交通事故，左脚致成了九级伤残……

我总结了所有原因，是“运交华盖欲何求，未曾翻身已碰头。破帽遮顔过闹市，漏船载酒泛中流。”因此，不管是自联自写自贴春联也好，还是遇逆境遭凶袭致身体伤残也罢，人生就是这样来的﹕“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虽然，我早己对书写春联洗手不干了，但是，有关其这样的甜酸故事，足够我享受终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