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泉流淌（五）

大地上所有的花儿不可能同时开放，所有的花朵不可能是一样的颜色，也不可能是一样的形状。“百花齐放”意味着所有的花朵都有自己的开放权力，都有机会在美好的春天里展示自己的风采。“百鸟和鸣”也难以做到，因为大森林里各种鸟儿的性格迥异，它们有权力可以叫，也可以不叫；它们可以早叫，也可以晚叫；它们可以高声叫，也可以低声叫；它们可以叫得急促，也可以叫得和缓；它们可以叫得悠扬，也可以叫得嘶哑：鸟儿想怎么叫，就怎么叫，这是上天赋予它们的神圣权力。如果强求所有的花儿都同时开放，所有的鸟儿都同时鸣叫，那叫“物候一律”。“物候一律”和“舆论一律”一样，都是非常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