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评荷尔德林诗作《伊斯特尔河》

快来吧，火焰！

我们已急不可耐

欲观白昼，

既然穿过了

考验的关口，

就能感觉树林的呼唤。(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而我们一路歌唱从印度河

远道而来，

从幼发拉底河，那适度的

我们已久久找寻，

不会展翅，再近的

也不能直端端

抓住，

恐怕也到不了对岸。

但我们准备在此营造。

因为河流可开垦

土地。既然有杂草生长，

夏日里有野兽

去河边饮水，

那也是人去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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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却叫它伊斯特尔河。

美丽地躺着。柱子上树叶燃烧，

并随风摇曳。它们野性地

高高耸立，连接成一片；那上面

第二个界域，悬崖之顶

向外突出。所以这并不

令我惊讶，它曾经

邀请海格立斯来此作客，

远远放光，在下方的奥林山麓，

当他，为寻找绿荫跋涉而来

从炎热的伊斯莫斯，

因为在那里他们虽有

斗志，却也需要，因鬼神的缘故，

一片荫凉。因此他情愿

前往这河流的滥觞和黄色的河岸，

高处散发出芳香，云杉林

一片幽暗，深深的峡谷里

一个猎人喜欢在正午

游荡，还听得见生长

在伊斯特尔河的松脂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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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条河仿佛

在倒着流淌而

我以为，它本该

来自东方。

对此也许

有许多可讲。为何它端端

悬在山间？另一条

莱茵河从旁边

绕了过去。江河不会无端地

流进干地。那为何呢？需要一个标志

而别无他意，不管好与坏，要让它

托日月于心怀，永不可分，

让它源源不断，也托着昼夜，要让

天神彼此感到温暖。

因此江河也是

至高者的欢乐。否则他何以

降临？像绿色赫尔塔河

它们是上天的孩子。只是太隐忍

我觉得这条河，不是

求婚者，几乎让人嘲笑。因为当

/

白昼即将点燃，

朝气蓬勃，这时它开始

成长，在那边高处另一条河

已浩浩荡荡，并像巨兽一般

咆哮着闯进笼头，连远方的风

也听见它奔流，

这条河倒满足；

但山岩需要裂缝

大地需要垄沟。

那会一片贫瘠，如无迂缓；

可是那条河究竟做什么，

谁也不知道。

（林克译）

河马点评：

荷尔德林之所以是诗歌之王，而且

远远高出于里尔克的“冥思苦想”，

就在于他的“天性自然”。甚至

“似疯未疯”的诗歌感觉，也是

标志性的营造，别人无从模仿。

这首诗表面是写河流，本质上

却进入“神圣的生长”，尤其是

向“东方的求婚”。整体上看，

“生长”的节奏，“求婚”的仪式，

“火焰”的身份或召唤，让诗人

完成人类文明的“和平庆典”。

从而进入不朽的创造行列。

《伊斯特尔河》一诗，

伟大或震撼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