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傻叉岁月05
时间悄然在指缝间流走、在迷糊的课堂上被荒废,转眼间十月的月底临近,天气渐渐转凉,寝室晚间开始呼呼的漏风,班里决定买些塑料和板条给寝室的窗子加以保温,说办就办很快东西置办齐全,但一个问题难住了大家,男寝说钉就钉,可女寝呢却钉不上,这事肯定要男生去帮忙的,男女班长在一起一兑火研究出了个法子来,派几个高个的男生去帮忙,做为感谢回馈,女寝派出两个女生给男生洗衣服,但问题又来了派谁去女寝呢!大家心里都想去又不好意思说,推来推去的班长让我们后排的几个大个去帮忙,个大好用合情合理就不必再推脱了。交换劳力在男寝传开了,男生听说我们几个被征用了而且还换取了等价劳力,统统的在边边角角把脏衣服拿了出来,整整两水桶,每个人似乎都感觉到周日可以去逛街、去玩球、去学习,就是不用洗衣服。周日的上午阳光还算明媚,男女生各自一伙来装饰自已的寝室,同时各派一队来帮助完成约定的任务。女寝一直是男生的禁区,学校有规定不允许擅自进入女寝,一但发现通报批评记大过,所以女寝室一直是男生中的一个迷团。女寝也在一排排大房里,只不过是前几排并且有单独的小院和拱门,我们一行三四人拿着工具带着全寝的好奇进入了“禁地”,女寝前后两排房子,院内道路铺垫平坦卫生洁净,再看房子结实瓦片纹理清晰,窗户漆面均匀玻璃整片无拼接,入至室内定睛一瞧,大社和紫霞早已准备好材料已在等待,大社很有寝长风范的过来打招呼,你们过来了呀材料都在这有什么需要的招唤我俩个即可!紫霞在一旁微笑迎合着。话不多说眼睛更不敢乱看,马上各就各位上窗台不过我还是溜了几眼,女寝室的墙面是新粉刷的白白净净,地面也没有石灰粉,唯一相同的是铺还是木板大通铺,出色的是被褥摆放整齐,干净已成为女生们的代名词了。看到了紫霞我想这是一次来之不易的机会,聊聊天为老狼套取点有用的信息,就这样一会我要个钉一会让帮拿个锤有一句没一句的搭讪起来,不过遗憾的是这些信息现在我都忘记了,只记得当时我把知道的都和老狼说了一遍,记忆的碎片无法粘合一体。马上完工之际,我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微微是哪一个铺呢,这一边20个铺位长的都一样真是不好找,刚想套几句时,我看到窗外有人在像我摆手,原来是微微回来了。钉完了最后一颗钉我便从窗台上跳了下来,本已为会有一个很酷的姿势,结果恰巧踩到空盆上,险些摔了下,滑稽的动作让我不太好意思的红了起来!见到微微自然是高兴,因为我们的事当时只有很少的一部分人知道,我出了门假装的问道,不知哪铺是你的呢!微微典型的微笑了下让我去猜测,此时让我想起了唐伯虎点秋香的段子,怎么会一下子猜得出来呢!看着我肓目的眼神,微微指了下对面的瓦房说,我的寝室在这里面!我顺手一看怎么着这里还有啊!那得赶紧去看看怎么钉塑料,微微不作声响将门打开,原来这里才是机仓中的高等仓绝对的VIP!小屋不大却井然有序,铁床上下铺共四张八人配置,微微说两班仅有一室待遇向我简单的炫耀,看半天窗户很严实不需要再次封底,禁地就是禁地还是不易久留,还是默默的回去吧,回去的路上我再想,现在社会不是在讲男女平等么,怎么男寝像猪圈而女寝像个温馨的家呢,一边乱想着一边朝男寝走去。
远远望去男寝忙里忙外的,整排房子大多都在钉塑料,因为有女生我们的寝室却格外欢快,没等进门就听到里面叽叽喳喳哈哈哈,等转过弯进门两个女生正在那忙活着,地中间有个大水桶,里面放满了衣服和水,一根拖布棒子插在其中两个女生分别隔放四只手,气沉丹田略为吃力的按顺时针摇动,里面泛起一层层泡沫,水桶周围溅了一地水。你们这洗衣办法真是有创新啊!我感叹到意识改变了效率这两女生还真有想法。其中一位笑嘻嘻的说要不得啥时候能洗完呐,开学到现在你们都没人洗衣服吧,看这脏的,哎么哎么…….. 衣服飞快的在桶中旋转,往上一提不巧,衣服都缠在了棍子上好沉好沉,不多时衣服就这样水涝涝的搭在了房前的衣绳上,几天后大多男生的衣服都或多或少的变成了斑点狗的外衣,极少数的人非常幸运是斑马的外衣。
午餐时间就要到了,近些天的饭越来越不好混了,一个学校的食堂文化绝对是校风的一个代表,学生教育的成果可以略微从中体现。食堂是一个70年代小礼堂毁改的,位于校门外的右侧,高高的推拉门犹如老式电影院的万向门,里面是两层楼隔空举架,正对面一边1/3处匝上窗口里面是打饭和做饭的地方,对面一边是水泥抹的自来水槽,中间成4*4*4阵型放着方桌没有椅子,一眼望去好多排,一般男生在入口的左侧,女生在入口的右侧进餐,左边的端头是一个舞台,不过早已没有了幕布,有的是一堆堆的白菜晾晒当中。都说食堂的后厨是最神秘的地方,这么多学生饭和菜是怎么快被做好的呢?高二时一次偶然的机会,我混到了后厨重地,原来那里的锅口直径有2米多,锅盖被动滑轮铁绳索吊着,找不到勺子等小型工具,挂在墙上的是一排排被磨成铮亮的大铁锹,涮锅都是用水管直接冲洗,看着这口锅我再猜想在炎炎的夏日里,大厨们工作之后会不会烧上一锅开水再兑点凉水泡泡澡…… 还有一次我来的挺别早,食堂的工作人员正在择豆角,好大一的堆两个人在择,择呀择,最后我们吃到嘴里的时候还是有豆角筋没有择净,粗犷的放养方式也许更能让人有竞争意识,学生们打菜时从来不排队,像极了小猪抢奶一样冲锋陷阵,靠的是速度和实力,回想起来饭前的最后一节课马上要结束之季,同学们早已百米冲刺般的驾势箭在弦上,铃声一响只能听得到风声看不到人绝对不夸张,学校的百米纪录连续的被打破我想绝对和此有关系,而政教处的一位老师不知姓什么了,都会早早的站在校门口防止学生们早早的冲出校门,他中等身材在我印象中总是穿一身贴身黑色皮大衣,短发带着一副近视镜,双手掐腰很严肃的样子,每次我风一样的跑过他身边的时候,他木无表情的脸似乎有了些难堪和感叹,是否在想还好没有撞到自已,现在想来是否当时他已司空见惯见怪不怪了。除了大食堂外还有个小食堂,我们管他叫“小灶”,绝对是大勺小锅炒菜,专门为老师和部分有钱的学生服务,那里的饭桌配椅子可以坐着吃饭,味道确实比大食堂好多了,而且当你感冒发烧生病时,还可以申请吃一碗单独做的疙瘩汤那是很美味的,依据当时当地的物价,大食堂100元/月,小食堂120元/月就可以吃一月的饭了,物价飞涨的今天是不是有些不可想象!而且也没有什么饭卡呀什么的,靠的是最原始的方法,饭票来做为凭证,先是一大张然后自已裁成一小张,一人一票持票入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