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傻叉岁月22

03-07 作者:羽毛

期末考试转眼间就到了,学校里每次月考都会在年组内所有班级打乱设置考场,这样设置考场你的前后左右桌基本都是陌生人,这样就会大大减少作弊的可能性,同时这样也增加了开发新朋友的空间,万一临桌就是那个让你心动的人,你的机会就来了,可惜的是当时我没有认为那是个机会,一恍浪费了三年的时间,不过考场如战场,是战场就会有小动作的,小动作也是很简单,不是扔个条就是往桌子上写写画画,对于我我都不用,我用的是抽纸条,用四段小纸条分别写上ABCD,然后折好从中抽取,抽到哪个就写哪个答案,不过这些方法都是高二时用的,此时我还是瞒认真的作答。而这样的机会老狼却把握的非常好,每次的考场换桌,老狼都会结识一些高分子(高分的学生)女生,老狼会以成绩会友的方式切磋武艺,在中高层次上和对方交流,老狼高一时还是中层分子,慢慢的变成了高分子人物。自从从后面搬到前排后,老狼很少提及紫霞了,紫霞的笑依然是那么可爱,两排小白牙咿咿呀呀,变化的是红榜上的排位越来越靠后,老狼提到紫霞的时候大多是感叹。期末考试结束了,我一如既往的拿到了“还行吧”的成绩,我离开了学校准备回家过年。东北的冬天还是寒冷的,然后我的年底成果不要像天气一样让人颤抖,东北冬天的美大多来自黑龙江,那里的寒冷真的可以说是在你尿尿的瞬间,水流会变成一根冰柱,零下40度的底温下巴会冻掉,可那里有成片成片的森林,大雪封山后会在山涧里留下厚厚的雪层,雪挂满了树稍,整体看上去是一个白雪的世界,仿佛这里一尘不染无比通透,乡下的小房子会被大雪盖的厚厚实实,像一顶老年帽子扣在上面,更像一个蘑菇屋,里面的星星之火点缀着大山的美丽,哈尔滨市里每年还会有冰雕,艺术家们会把大大的冰块雕刻成各种形状,堆城堡、建长城、搭滑梯,加之特有的城市文化走廊,使之城市文化特别浓重。我们的辽宁县城及乡镇,积雪与尘土相结合,美丽中掺杂着牙碜,各种壕沟就是孩子们的天堂,冰面上冰车在上面飞驰,陀螺在上面飞快的旋转,灰蒙蒙的天空和嘈杂的市场组成了特有的农村小镇风情。还记得小时候的我是一个笨家伙,冰车又分大冰车、双腿驴、单腿驴,速度一个比一个快当然一个也比一个危险,孩子们都会挑战高难度的单腿驴,而我只会滑大冰车像个笨重的坦克在冰面上移动,即使这样在遇到坑坑包包的时候还是会跌倒,因为冰面上有一层薄薄的水,每次去滑冰车鞋都会湿透,然后回到家中就会招来一顿训斥……. 坐着回家的松花江大发车放眼向两旁望去,积雪把大地覆盖两排高高大大树像卫兵一样站的笔直而通长,它更像一个时间隧道让你穿梭其中,离家越久的人感觉越是深奥,踏上了这条道无限的哀愁涌上心涧,在学校偷窃的快乐仿佛一下子都消失的无影无踪了,这条路记载了我来时的路,爸爸妈妈的嘱咐仿佛萦绕在耳旁,心想着“还行吧”的成绩,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自责,看着前方的无限的路,我坚定了一下信心,拿出小本子在上面写了一串文字,一条路留两旁,一端是叮嘱另一端是彷徨;叮嘱变轻狂彷徨似雪两茫茫;

农村学校的寒假活动区域十分有限,去别的城镇读书就是开始向外面的世界迈出第一步,在家里的活动地点也只不过是房前屋后、炕上地下、精神消费除了电视还是电视,这半年我的成绩还算可以,我用非常严肃、非常积极的态度向父母表明了自已要在学业上取得进一步的胜利,总算是过了一关。在家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天天吃喝躺睡想,想着过年想着过年…..想着过年二十多年一年不如一年,以前是盼着过年,因为过年就会有好吃的好穿的,大街上还会有好多好多游行的人,80后儿时的记忆,东北的冬季冰天雪地特别寒冷,一个个农家小院或分散或集中座坐在田地旁,冬天每家的院子里都会挂上一个大红灯笼,晚间零星的点缀着村庄的温暖,透着喜气透着欢乐透着年味,房子最外面的门上还会贴着一个大大的倒“福”字,各别家院子里备着的大马车(旧式马拉车)意味着有车一族,大家尊称车老板子,记得我姥姥家就有这么一辆,而且车轮还是全木制作的,后来才换成胎。每家的院子用粗细不一的树枝围成的篱笆墙,上面挂满了红色的干瘪辣椒与白色的雪形成鲜明的对比,特别具有东北味的浓浓风情画面让人品之不尽。开春时老母鸡成群的扎堆在窗台上享受着一缕缕温暖的阳光,早些年窗户上溜着封条后来钉塑料来保暖,北面的窗子有时还会用棉帘子挡上,冰渣子会把棉帘子和木窗子冻在一起,直到四月份才化干净。冬天里的大火炕把屋子里烘的暖暖的,而菜桌上的美味佳肴更加让你流连忘返,大葱沾大酱、粘豆包、大铁锅的酸菜猪肉炖粉条……一直都是东北的主打菜肴。孩子们的精神娱乐也包罗万象,女孩子们的嘎啦哈,就是羊或猪的后腿关节处卸下的有四面,分针、轮、坑、肚,还有男孩子们玩的弹溜溜、打趴几、扔砖头。儿时的东北还有三大怪,第一怪窗户纸糊在外,第二怪大姑娘叼着大烟袋,第三怪养个孩子吊起来,这第一怪不必多说大家都经历过,第二怪上了岁数的老年人,无论是下地还是串门,都习惯把一支支长长的旱烟枪用手握着或别在腰间,累了或休息的时候便坐在田间地头或干净的石头上,或干脆坐在磨的铮亮的镐把上,然后拿出烟枪重重的将烟锅里的残渣倒掉,再把烟袋锅插在烟包里麻利的按上一小撮旱烟丝,慢悠悠的划着火柴把烟点燃,现在这种烟枪已不多见了,永远的定格在了历史的扉页中。第三怪现在都消失不见了,大伙都叫它腰子车或悠车,像个小船的大篮子,用两根粗绳子吊在房梁上,把孩子放进去悠来悠去,篮子上画有花草鱼水等,估计现在很多能忽悠的东北80后都是躺在悠悠车中长大的。还有二月二的吃猪头,在这一天大多东北大多人家都会烀猪头,二月二的前一天要将自家的水缸放满水,把猪头肉准备好,二月二当天,在门前用石头搭起放在放上柴草燎猪头,大人老早的起来用木棒打响房梁,寓于唤配沉睡中的龙,然后召集家中的成员吃年糕、春饼还有猪头肉,吃完这些大人们领着孩子纷纷到理发店理发叫“剃龙头”,女人们不敢动针线怕扎到“龙”的眼睛毁了光明的前程,现在人们都简化了直接到熟食店买些猪头肉,然后二月二前一天去剪头!因为现在的商业化太重了,二月二剪次头要三十到百元不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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