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傻叉岁月(中部)第十一节冬日的记忆
日子一天天过去,时光一点点的流逝,寝室楼施工区一天到晚叮叮当当敲个不停,我的课本一页一页布满了干涸的口水,十月末的月考让我身感无助,卷纸在眼前答案不知在哪里,别人写字沙沙声,我来回扔纸哗哗声,每次的月考一次比一次难,在这种情况下我想出了取一段纸条上分别写ABCD,然后再截成四段,每题投掷一次,卷纸发下来的时候,分数在白色的卷纸上特别扎眼,血红血红的不敢看,天气也渐渐冷起来,有时冷的直打哆嗦,天也黑的早起来,一切显得都是那么的暗,唯有小慧的笑声还能让我支撑一段。
学业、服务,在这天黑黑的时光里我由学生转为服务人员特别的完美,每天在豪宅里的工作做的特别到位,生火取暖、倒煤运煤、做粥洗碗,只要是不学习做什么都是值得的,晚自习也变得懒得去,三节还要少一节回到豪宅看火炉,煤火很旺也很暖,坐在旁边很舒服,看着炉膛内旺旺的火势我突然想到了卖火柴的小女孩,如果那天她能到我这里坐一会想必就没有后来的事了,整个炉膛都是生铁制造的,上面一圈圈的是炉箅子,最中央有个稍大的圆盘,圆盘上有个眼,可以用炉勾勾住,然后往里添煤,坐在炉旁拿起炉勾一下一下的勾炉盘的眼,戴上眼镜一勾一个准,摘下眼镜咋勾也勾不上,只有当当的铁器碰撞声,这个无聊的游戏不知你们都做过没,即无聊又伤心,最后一节晚自习就这样无聊伤心的渡过了。
天虽然亮的晚,但早操还是有的,体育教员老吹的工作就是起大早来组织学生们的早操,天气越来越冷起大早来工作是很辛苦的事,我的工作每天就又多了一项,给老吹做助手,天不亮就起来放音乐、打大门,然后等待老吹的到来,老吹来后拿着话筒到主席台上喊着口号,“全体都有以班为单位,跑步走!”十五分钟后又一句“立定,齐步走回教室”,两句话声音很响亮,最起初老吹天天按时到班,日子过着过着开始迟到,同学们挨冻等着口号,黑漆漆的黎明伸手不见五指,然后我就开始学习老吹的口音到主席台上喊口号,等老吹来了都惊愕了,学生正常跑步准备回班级了,这个办法得到了老吹的赞扬“好小子,不错”,再后来老吹说不得“明天我有事,小子明个儿帮老师喊下口号”,再再后来早操由我组织喊过了黑天的早操,老吹享受着天亮正常上班的优待。
这一天的晚上老狼吵吵要吃面条,说总吃粥一点力气都没有,以后还是改吃面条吧,况且一把挂面能吃好多回,可是我们没有煮面条的器皿,老狼一回头看到了平时烧热水用的铁皮水壶。
“就用这个了,容量大好煮”
“用水壶煮面条?这能行么,你看看这水壶是个倒三角形,口小怎么放面条?”正在我置疑的时候,老狼抓了一把面条放在了水壶里。(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水壶真的还能煮面条,一会的工夫一水壶面条煮好了,我找了两个碗,老狼端着水壶又从那个小口把面条倒了出来,虽然不方便面条还是被倒了出来,大晚上来碗香香的面条那会是件不得了的事情,吃完老狼更勤奋的学习了,而我吃完困意袭来一头栽倒在被子上。
第二天老吹来的很早,拎着水壶打了一壶水烧了起来,每天教员们都要喝些茶叶水,所以老吹的角色就是为其它教员烧白天泡茶的热水,水咕嘟咕嘟的烧开了,其它教员也就位了,上午的第一节课铃声也要打响了,老吹拎着热水壶往自已的茶杯里倒热水,水满了杯子一半,突然一根面条从壶嘴像条小蛇滑到了老吹的杯子里。
老吹忙停下盯睛一瞧,茶色掩盖了它,老吹说:“小子,帮我看看这是什么?”
我探过头去仔细一瞧,不由心一惊,“我去,面条!”
冬季的夜特别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在黑漆漆的夜里总是有一些角落,让人望而生畏,通往豪宅的路就属于这样的一段,小北风呼呼的刮着,有时地上的土或落叶残枝还会刮到脚上,操场里面空荡荡的什么也看不见,也许未知才是最可怕的。
这一晚月亮挂的很高很高,晚自习课间回豪宅添煤,为了壮胆我还准备了一个手电,暗黄的光打在地上一恍一恍的,鞋子与干冷地面咔咔的磨擦声回荡在耳旁,刚刚走到走廊门口就听到里面咔咔的铲子声,外面还停辆自行车,“有人在偷煤”这是我第一反应,当时我也没多想大喝一声“谁?”,我瞪大了眼睛紧紧盯着黑漆漆的走廊里面,突然走廊里面没有了声音,好像时间静止了一般,双方就这么耗着,我又大喝了一声“快出来,谁?”,从里面慢慢腾腾走出来一个人,中等的身材借着灯光我认出了他,四麻袋!很低调的一位猛将、校园江湖,四麻袋脸僵硬着说“我!没啥大事,借点煤用用!”我们之间平时不怎么说话,但彼此间也认得,我看了看他回道“哦,快走吧!” 四麻袋带着另一人托着小半袋煤消失在了黑夜中,回头想想这件事,事发很突然,觉着自已太过于鲁莽,万一对方要不认识发生了冲突恐怕是要吃亏,事情也就这样过去了,然后一系列惊恐片段陆续上演。
三去了高一级后,琴艺留在了这里,有意思的是我也收了一个徒弟,一名高一七班的学生,高高的个子瘦瘦的说话的时候嗓子里像含了一口烟,暂且叫他“小烟”,这个徒弟是东子介绍来的,也是东子的好友,不知怎么混来混去就混到了我的眼前,他用像阿杜似的声音跟我说:“我想跟你学学习吉它,有空教教我!”看到他的穿着就知道他是一名好学但家境不太好的学生,总是穿着一身烟色夹克走起路来飘来飘去,小烟的确很喜欢音乐,每天的晚自习他至少有一节逃课在豪宅里烤着火练着吉它,做为回报小烟除了练琴,还帮我看火添炉子,直到有一天事情发生了变化。
那晚我们课间跑回去玩的时候,发生门被一个窗滑给叉上了,里面的人出不来,把窗滑取下来发现小烟在屋子里惊魂失魄,慌慌张张开始给我们描述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屋子里暖暖的,我练琴正..正在起劲,一个高潮即将来临…..”
“诶呀,你说课文呐?还挺有文彩的,直接说事,说事!”东子在一旁着了急。
“忽然,一个大砖头子飞了进来,当的一声,玻璃碎了,还好有铁称子,否则就打我头上了。”小烟指着碎掉的玻璃还有卡在铁卡上的半个砖头。
我仔细看了看,手法传统技术娴熟,方向是操场里面飞来,先是将门叉上,然后飞砖再进行逃跑,看来这是一次有规划有预谋的报复,还怕出去追才将门叉上,这充分说明是熟人所为,我一边猜想着一边安抚小烟
“你没事吧,吓一跳吧”
“啊,我没事,可不吓一跳”
“没事就好,这样的事要习惯,真气人,没事没事,看我们抓到他的,真可恨”我边想对策边安慰着小烟。
第二天我将此事上报了学校,校方来了工人进行了维修,同时进行了排查,我这边也小范围的进行消息散布,其实我已猜出八九不离十,只是没有证据,我猜想想要对付我的人即然知道计划落空,还会再次偷袭的,连续几天我没有上课进行暗中蹲点,外面的天很冷,在角落里看着屋子里暖暖的火光,我在期待着砸玻璃人的到来,一连几天过去了还是没有堵着…….
本已为事情就此过去,正当我们放松了警惕时,“咣”又来了,不过这次很不巧,又是把小烟砸在屋子里,小烟似乎也习惯了,然后又是一轮蹲点无获,然后又是一次“咣”,又是小烟砸中小烟,反反复复三次,暗中的对手似乎很了解我们的行踪,只要一放松就来砸闹得很是历害,也许是彻底出了气,这三次后就再也没来过,这三次把小烟最终砸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