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面微笑

文/柏毓

今年双节日假期，我初中老同学T来大连游玩，安排时间比较紧，只好我与他约定晚间在咖啡馆会面唠唠嗑。

四十多年生涯，初次见面，若俩人在陌生地见面又是彼此插肩陌生而过。

T不是曾十几岁，在老师面前站罚的淘气男孩了。今日，刮目相看，富态神气煜煜生辉，波浪般婉转的头型达搭在肩膀，额头八字皱纹锃亮，长长的胡须度过嘴唇。独特的打扮一眼看出艺术家的风格，稳着冷静，温而高雅。

T现在是某个艺术学院的客座教授，他的诸多美术作品刊登或拍卖，是名副其实的画家，名望人气颇有驶名。

那年，我们被选送哲蒙民族中学去城里读书时，因招生有限无奈，T是留校在乡村续读生的其中之一。(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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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当年，T心有馀悸，慢条厮礼地品尝一口咖啡说：“当时，你们都高高兴兴去城里读书，而我们只是失望仍留原校在乡村续读高中，好羡慕你们，一下子把你我分割成天地差异，认为我的命运就如此凄凉”。

我拍打着T的肩膀说：“其实，那里读书都一样，终究我们城里读书的也没读成什么学家，金子埋在地里还是金子，早晚会见日发光哪。”

我疑惑的问T：“当年，我没发现你有这个爱好和天赋，只是发觉当我画画时你经常来旁边默默地瞧一瞧”。

T哈哈笑后，频频点头，微笑着品味咖啡说：“其实，那时候我心里就开始萌芽了这种艺术细泡吧，当时，你画画，我觉得很好奇，你不单学习成绩好还会画画，很羡慕你”。

我听了，有些受宠若惊而杯弓蛇影的感觉，赶紧摆平解释说：“其实，我当时也就是叶公好龙罢了，没什么目标”，伸手急忙捋了一下T的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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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又喝一口咖啡接着回眸说：“那年，我没能去城里读书，就开始对画有兴趣，模仿画画，文化课没太努力，画画画得可一大堆”。

我懊悔地说：“我在城里读书，竟模仿了有些城里孩子的得瑟模样，学习成绩一落千丈，偶尔在学校宣传栏上画几幅图”。喝一大口咖啡那么苦，无奈吞咽肚里。

T叹一口气无奈地说：“那几年不易啊，我连考大学的理念都没有”。

高考恢复后，T对文化考试跟我一样一度没信心，放弃考大学的念头。他爸诘责一句：“整天画画，浪费纸不算，还耽误学习，不考大学就一辈子务农吧!”，使T受刺激猛然醒悟。

T重振旗鼓，准备报考术科。两年多，在车站地下室居住，去美术培训班学习，通过了术科考试，以文化科比较低分考入了普通大学。毕业后，分配到乡村中学教美术，一年后经别人介绍结婚成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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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大学生活，T开阔了眼界，不满足于现状，欲望去国外研读，但是他的爱人坚决阻挠，无奈只能与她分手。

国外研读后，艺术的灵感更加升华，T的好多作品被刊登，拍卖，现在某所大学邀请客座教授。

T对艺术及学术的探讨：“艺术是有灵气，它与体育比赛不同争第一”。接着对文学感受说：“就像你写作一样，有了灵感才启笔，写出自己心灵的文章，剽窃别人的文章，就没有灵气，同样美术讲究的也是灵气，怎么画也画NO NUMBER ONE（没第一），只是追求最好”

T对自我评价说：“无奈使我促进，无奈也面对我尴尬，”。他有些无奈的表情说：“曾经我老同学、好友，有的仍理解，有的不理解，看我作品说是太炫耀自我，不跟他们一起吃喝，说是我装模做样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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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修养不同而格局不同，格局不同而层次也不一样。格局和层次往往使彼此产生理解的无奈。

这次我小舅子儿子结婚，虽然按计划应准备一百多张桌，但组织要求，正局级只能安排二十张桌。

昔日，单位那个员工都请他婚宴，去了给面子，奉人气，每次参加都没白吃，掏自己兜里人民币随礼。一旦自己孩子婚宴，不得不遵循组织纪律，过去人情往来投入就算水上漂，不邀请有的理解，有的还说风凉话，说没瞧得起他，这就是理解的无奈。”

人生诸多事就是无奈，但是就得无奈面对笑脸。

其实，我喜爱美术，但是职工大学没有这个专业，只有理科专业。我大学毕业后，没能搞所学的专业技术，无奈顺势转行敷衍文笔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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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深有感受的说：“大学文凭只是一张纸，升华灵魂全靠自我修养，许多六十分万岁的大学生，枚不胜数，滥竽充数”。接着深思熟虑地说：“大学的要求，国内和国外截然不同，国外松进，严出，而国内相反，从白卷考试到白纸文凭经历四十年华，现在市场就业，才提炼了真金白银”。

我有趣地慢慢品味着咖啡，仔细倾听T的滔滔不绝论述。

T又用比尔-盖茨话英语解释‘无奈’说：“Life is a big fire. The only thing we all can do is to save some more from the fire（人生是一场大火，我们每一个人唯一可做的就是从这场大火中多抢救一些东西出来）”。

我以 《四十二章经》诠释‘无奈’回应：“仰天吐唾，唾不至天，还堕己面；逆风扬尘，尘不至彼，还坌己身。”

总之，无奈之事无处不有，任何无奈之事，不得不，使我们面对顺其自然，面对微笑。微笑使我们度过尴尬，化险为夷，顺度人生。

我与T谈至半夜，知音难遇，畅谈古今中外，话投机千言万语不嫌多，过了半夜仍意味未尽~~

于2017/10/8大连与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