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随笔:徒步在故乡的山山水水

03-07 作者:江枫

江枫随笔:

徒步在故乡的山山水水

我的故乡通江县坐落在四川北部的十万大巴山中,那里曾是我度过十二年童年岁月的地方。转眼四十多年过去,我仍然保持着儿时的那颗童贞,而他们却早已今非昔比……

我再一次踏上了川东北这块久违的乡土,如今的故乡有点滑稽;村庄虽然慌凉,但乡村的公路边却多了清一色的小洋楼。人与人之间似乎早已被一种莫名的距离侵染了他们原本的童真。村庄里全是冷冷清清的场面,看家狗依然在守护着他们那或富有,或贫穷的主人。我站在这久违的故土上,望着眼前这新生的资产阶级和无产阶级时;心中涌动着酸酸的情感。放眼望去,守候着他们家园的只有老弱病残的妇女和儿童,而年轻力壮的人他们去了哪里?

假如说:如果没有这两个阶级的新生,或许在我的笔下就不会有《刘庄往事》这部抗清反朝的壮丽画卷了……

七月的川北,热浪滚滚,一向善变的天空没有一点乌云;阳光像火一样烧烤着大地。我从红色老区的通江乘上开往故乡铁溪的私客,客车破烂,车里有一种汗臭。坐垫下的弹簧随着车速在屁股下跳着拉丁舞。午后四时,臭烘烘的私客停在曾经熟悉的老街,老街依然如故,它,如同一个瘦小的孩子在向前奔跑……(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低矮的楼房如同古代的城堡,依然矗立在十万大巴山中。街上没有游人,更没有穿流不息的车辆。所有的商店大门或紧闭、或半掩。那些古铜色的木门在阳光地照射下显得格外亮丽,看上去一切都还是从前的样子。唯独不同的是、沿着长长的公路两边多了从前没有的小洋楼。望着那些小洋楼,与其说是进步的象征;倒不如说它是私欲膨胀,人情冷漠的代表者。通过一番打听,在一个卖电器的小伙子处获得了好友罗明昌的电话……

在静静地街上,我们这对久别的兄弟握着手寒暄。曾经英俊潇洒的,血气方刚的明昌如今也已白发满头,岁月的年轮在他的额头刻下了深深地印迹。他望着我笑了、笑得是那么的自然而风雅。虽然、我无法猜透他那淡淡的微笑中韵藏着何种心情,但还是让我在他的容颜里还是找到了回家的那份温馨。夕阳轻轻地落下了西山,我们举起了久违的酒杯,聊起了陈年往事……

原计划这次回乡得小住一年,准备用半年的时间去写一部《中国的希望在县长》一书,为了这个愿望,我第二次走进了这久违的故土。望着早已残破的老屋,我的心如同大海翻卷,家、早已不复存在。存在的唯有儿时的记忆,此时此刻我才真正体会到自己不过是个过客了。当沉重地脚步再次离开这残破的故居时,酸楚的泪才轻轻地从眼角滴打着我脚下那片似曾温柔的乡土……

第三天的中午、十万大山的铁溪黑云翻卷,山川里狂风四起,暴雨夹着隆隆的雷电在为我送行。我乘上了万源开往通江的快客……

故乡真的变了,就连那年轻可爱的售票员也向我举起了锋利的屠刀。我笑着问她,“到通江多少钱?”她斜着眼向我举出五个指头,我想她一定是要五元吧?于是递给她五元。她终于愤怒的说,“我的乡芭哥,是五十元。”我说:“不是二十一元吗?”她很不友好的说;“这是豪华车,你爱坐不坐。”她、恨恨地敲了我一竹杠……

坐在车里、我看到了雨的疯狂,山的宁静,雾的白茫,人的冷酷。还有江浪地翻卷,村庄的宁静。此刻的故乡让我真的无语了,我仿佛置身在一个无人世界是那么的孤独与无奈。

车在达县停下后,我开始了徒步这久违的故乡。城市的面子工程在如火如荼,而农村人依然住着破旧不堪的房子。那些刀耕火种的原始生产,广种薄收的情景仍然历历在目。身为人民的父母官们,他们住着一流的别墅,开着名牌车耀武扬威,就连那小小的民警,他们也是办事拖拉,态度粗暴,对于民众的尊严熟视无睹。无数的贪官们,他们搂着美女花天酒地,歌舞升平。而那些生活在大山的乡亲们呢?他们面黄肌瘦,目光痴呆地劳动在田间地头。还有那些流浪的乞丐,他们在大街小巷有气无力地乞讨着。大好河山被无数留守儿童和妇女,还有那些古稀的老人在演绎着岁月的容颜。城市与乡村,百姓与官员的生活行成了一幅长长的讥讽画卷。在现实面前,我像个无知的孩子。手中的笔在颤抖,墨水滴打在洁净的纸上泛起了浪花。《中国的希望在县长》一书,终于在让人心酸的情景下流产。

在辗转反侧中,我决定与其昧着良心去转述贪官们那无耻的嘴脸,那肮脏的灵魂。还不如写一写乡亲们心中的传奇故事。于是《刘庄往事》一书中的传奇人物们,他们便在我脑海里汇成了长长的百年画卷……

《刘庄往事》它伴着我从川东北的秋天到红梅花开的云南,广西,再到春风拂面的大山西,我用了整整两年的时间;终于在厚厚的黄土高原顺利完稿。这部书,我从清代写到民国,跨越了两个朝代,全书三十章,是一部战争场面宏大的长篇军事传奇小说。

   我的笔在纸上像浪花翻卷着岁月的痕迹,  转眼间,1936年的春天到了。李永在继承李远,李金生,李大虎,李旷四代人苦心经营的这支军队后,在党的领导下再次攻打国民党军陈国才部,由于经验不足,不但没有取胜,反而两败俱伤。一支60多万人的部队,在短短的几仗中就不到20万人了。陈国才的投敌,让农军的每一个人都有了新的认识。他们清楚的认识到,一个好的主将是决定一支军队生存发展的关键。李永没有指挥过大兵团的作战,而李旷同样也没有打过大仗的经验;尽管这样,农军依然由李大虎的儿孙统治着。那么、这支曾经威名远扬的队伍他们又将何去何从呢?

《刘庄往事》我从清代写到民国,跨越了两个朝代。前后叙述了李远,李金生,李大虎,李旷,李永他们五代人的血雨腥风。他从一个侧面反映了压迫与反压迫者的生死抗争。

如此看来哪里有压迫哪里就有反抗,人民永远是善良的,但善良并不等于要忍受剥削与压迫。凡世上一切剥削与压迫人民的统治者,他们是注定要被抗争的人民所消灭。

人民之所以要自动地去拿起武器,一个根本的原因就是他们要获得属于他们的自由。而民主,民生,民权则是他们活下去的唯一希望。谁违背了这个原则,谁就会为之付出血的代价。

原始的刘家庄人在多次的战争中早已血脉无存,今天的刘家庄人他们来自哪里?他们到底是谁的后代?已经没有人能说得清楚。当故事写到第三十章时,日本人的铁蹄伴着1937年那火红的七月发动了卢沟桥事变;从此、对于农军的去向也就众说纷纭了。有人说他们独自出川抗日,也有人说他们跟随红军走了,还有人说他们随川军去了山西抗日前线。他们到底去了哪里?这个问题成了一个无从知晓的秘密……

 2014年的金秋、就在那热浪沸腾的大西南,我多么想再去追寻刘家庄中国工农农军的足迹,去叙述一个完美的传说;可是、因为身体的因素让这部书留下了一个小小的遗憾。我在纷乱的思绪中搁下了笔,搁下了一群热血沸腾的英雄画卷。搁下了一个再也没有机会去追寻的遗憾了……

 不是故事无法续写下去,而是现实的中国和李远扯上了太多的关系。李远为了他的兄弟姐妹与父老乡亲而举旗造反,为的只是一个生存问题。然而、今天的中国已经回到了资本主义时代,许多人仍然面临着生存这个问题,可是、又有多少人去想过他们?

 2015年的春天到了,我结束了在大西南五省一区的长途旅行;踏上了黄土厚厚的山西大地,我在咆哮的汾河岸边,静静整理着这部已经写了几十万字的长篇小说。

几个月过去,经过反复地修改,《刘庄往事》一书,终于在山西顺利完稿。 我不知道这部作品在上传后会有多少人去阅读?但是、我依然在奢望,奢望能有一天贪官们不再是贪官,贫穷的百姓不再是面黄肌瘦。

注:本文待后修改,请谅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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