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听你唱歌
失联了这么多年 曲指一数 从我恢复高考当年考入大学至今 40多年了 直到去年 也是1月初
我们集体户同学千辛万苦又联系上了 在微信群视频聊天里见到了你
感觉你的外貌变化不大 依然清秀 略微瘦了一些 一颦一笑还是我记忆中的样子 多了的是岁
月和辛劳联袂赐予我们的皱纹
那天 我在全民K歌里游荡 意外发现了你
你的歌怎么唱的那么好 一听就是走心了 那曲谱蜿蜒曲折 像你我下乡时走过的山路 情就像(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汨汨泉水从泉眼里漫溢出来
听着你的歌 思绪骤然飘进本不再常想起的过往 那个渐行渐远的知青岁月 那些五味杂陈的
日子
大概是11月末 从那个寒冷的冬天开始 我们在一个集体户里 只是我是随父母工作调动转户
去的 惺惺相惜 抑或志同道合 我们两个女孩子结识后很快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
第一次出工 是在一个明月高挂的晚上 我和你坐着老刘队长赶着的马车 去远离几十里路的
水稻田 拉回了一车瘪瘪无颗粒的稻草 老队长说那里地处高寒山区 种植水稻的技术尚未成
熟 当年种的水稻基本上颗粒无收 白白花了种子钱我们坐在高高软软的草垛上 望着遥远又
静谧的星空
记得那晚我们是在老队长家里吃的饭
第一次去场院 大雪纷飞 我们围成一个圈子扒玉米 只一会儿口罩里呼出的热气就结出霜花
挂在眉睫上 棉帽上 棉线手套结了冰 你笑着对我说 这手冻得真像猫咬了一样
那时我们集体户是个近40人的大户 全大队的知青都住在当年刚刚盖完的一栋大房子里 砖瓦
结构 黄土抹墙 晚上睡觉时炕是热的 早上起来 被头上一层霜 毛巾一条条冰棍儿似的挂在
晾衣绳上
我们在大户时候 知青有40多人 集体伙食 你在厨房 给做饭的师傅打下手 起早贪黑的做饭
做菜 干活儿干净利索 性格开朗活泼 和同学们相处很融洽
我每天去食堂打饭 都会在窗口看到你的笑颜 和你打个招呼 有时也会趁师傅不在去后厨找
你 天南地北的热聊一阵
你几次带我去你的二姐家 就在大队部附近 还记得二姐也瘦瘦的 二姐夫在几里地外的化肥
厂班 他们人很好 那么困难的年代 只要我们一起去 总是想方设法做好吃的给我们吃
那时的我单纯懵懂 看到了你在给男生户长洗衣服 检查卫生时看到了你和他枕巾是一模一
样的 随即脱口而出 看到了你和他说话的时候会脸红 却不知道你和他在悄悄的谈恋爱了
后来 大概是34月份吧 你突然决定转户走了 行色匆匆 大桥公社的一个集体户 那里离你家
近了许多 真羡慕你可以方便回家看妈妈
你走的那天 我和几个与你朝夕相处的同学 提着简单的行李 一路无言 去火车站送你 我给你买
了6角钱的火车票 当车徐徐开动 终于驶出模糊不清的视线时 止不住的眼泪 浸湿了我的口罩 结
了霜硬邦邦的 擦得脸好痛
再以后 你写给户长的一封信 在大队部走廊的窗台上 那时都在那里取家书 我们都看见了牛
皮纸信封上你熟悉的字迹 只是这字是用红墨水写的 几个同学隐约猜到 这也许就是断交的信吧
那年深冬了 队里活不多 不知道你和户长怎么想的 我居然接受委托 当了你们两个的信使
带着他写给你的信坐火车去了你家 晚上 热炕上我们挨着睡 聊你走后发生的大事小情 后来 你
转过身 看信 我感觉你好像哭了 却知道这个时候不该打扰你 至于回户后怎样和户长汇报此行的
我已经忘得一干二净
再以后 是全国恢复高考 我复习考学期间 你和敏去看过我
再以后 我们再也没有见过 也许太忙于各自繁冗负重的人生 没有刻意联络彼此 也就天各一
方 把彼此默默的放在心底了
户长还是在我大一军训考核 出发去打靶场时去看过我 不能请假 又要赶队伍 不得已 只好
简短交谈 匆匆话别 后来听说他结婚了 和一个我们都素不相识的人 这是他的缘分所在吧
复联后知道你已在几年前就去了韩国 和老伴一起帮女儿女婿带孩子 料理家务 操劳中尽享
天伦之乐 在你的全家福里照片里 我看到了三代人的笑颜 真的好你高兴
敲敲键盘问你为什么近期不唱歌了 你笑了 说怎么删除了这个软件 你还能听到我唱歌
是啊 在一起的时候 我没有听过你唱歌 现在时常会听听你的歌 听你熟悉的声音 想想我们
年轻苦涩又充满激情和梦想的岁月 我好留恋和你一起走过的并不多的日子
我还没有告诉你 最喜欢你唱的歌是
相遇一场不容易
相遇是缘
知己难得
还有春风吹醒我的爱
谢谢遇见你
我把思念捎给你
突然泪奔 不啻你的初心是什么 想唱给谁听 我深信 一个心里有爱的人 一个珍重感情的人
一个有情有义的人才会如此专情于这样的歌 走心的去唱这样的歌
我的好朋友 说了这许多 还是期待听到你的歌
不要失约啊 我在全民K歌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