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江篇;第一次飞行
丽江篇:第一次飞行
2014年的十二月份的下旬,我依然记得很清楚,二十二号那天的阳光特别的妩媚和多情。可不是,将停在长沙黄花机场上的所有飞机,都装扮得漂漂亮亮煜煜生辉,令人翘首以盼。
很准时,下午四点三十分,到丽江的飞机拔地腾空而起,直冲云霄。然而,令人难以启齿的是,与端机前状态十分良好的我相比,此刻却判若两人,全身乏力面无血色脑海一片空白,如临世界末日时的恐慌。窝囊呀!由不得我不怨恨起自己来,被恐高症折腾得如此的狼狈不堪,这世上除了我还能有谁?
万分所幸,前后也就十分钟左右的时间,咬紧牙关的我终于在极度的恐惧中缓过神来。没错,尽管当时大汗淋漓头昏眼胀全身酸软。但脑子就一个想法,无论怎样都要睁眼动起来,绝不能让一次普普通通的飞行,由于恐高而成为一生懦弱的冠名词。如果这样,就是对当年一个连死都不怕的退伍老兵的侮辱。
所以,非常感谢自己当时知耻而后勇的胆气,因为,靠近窗口的我不仅要克服心里那种由来已久“杞人忧天”的魔咒,而且还要大胆地拉开挡住窗口视线的那块遮阳板,说实话,当时我别无选择,要尽快完成好任务。
还犹豫什么?赶紧行动起来吧!(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可转眼之间我就懵了,怎么回事?刚才在机场不是晴空万里无一丝云彩吗?而窗外机底下映入眼帘的却是那密不透风的乌蒙蒙的一大片云海,以及在云层上漂移时动不动带点振动的长长的机翼。当然,最醒目的莫过于镶嵌在机翼上的两个定制的特型的腰鼓,宝石红,瞧它乘风破浪勇往直前的那种气势,竟也能使我豪情万丈感慨万分。是呀!偌大的天空,这飞机最大的本事是什么?是长时间一刻不停地唱歌和跳舞。
什么歌?虽说没有名字但节凑感特别强,当属那种令人心潮澎湃热血沸腾的号子调这一类型,声音持久而又高亢,让你听到立马就能产生共鸣。因此在我看来,与沃野千里的蒙古草原那长盛不衰的“长调”相比,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舞呢?紧贴着云层与其说是动感十足的肚皮舞,倒不如说是那种擦着玻璃还扯着绳子,把每个小动作都分解得一清二楚的太空舞。而唯一不同的是,这种舞展现出来的是霸道,是舞者无惧舍我其谁的王者之风。
好了,想说一千,就有理由道一万,要知道,那种场面的壮观对心灵的撞击,自是无与伦比的震撼,由不得你不由衷的赞叹和折服。你看看,头顶的天依旧是浅蓝色的天,而在天空中自由自在一门心思炫技的飞机,仿佛就是它把天给顶住了。
是不是我该这样的认为?头顶上的第二重天的空间设计时极有可能偏低,以至于我的视线根本无需向上仰视过多,就能很清晰地看到目光尽头的天际交汇处,那些由金色缠着粉色、裹着淡红黏着白色等组合起来的云彩,经过共同的努力后而织成的一张大网,就正好将那呼之欲出的太阳紧紧地捂在下面。
那么,凭我的直觉是不是可以这样判断?头顶上的蓝天的蓝天,应该到了第三重了吧!不管尺寸如何,那意味着离太阳已经更远,更遥远了对不对?
所以我更有理由相信,在地面能看到霞光万丈的太阳,到天空隔着云层说不见就不见了,难道说,是这层峦叠嶂的云层实在太厚,厚到竟然连无所不能的太阳都无能为力了吗?麻烦,现实是我的眼里看到的除了云还是云,还有我乘坐的飞机就在这一望无际的云海上翩翩起舞,不,应该是一路高歌猛进。
突然间,仿佛开窍了似的来了这样一种灵感,居然得出一个连自己都不敢认同的荒唐的谬论:莫不是飞机飞的太高,已经远远地把太阳甩在了身后,那么,是不是我已经到了九天之外的云霄上了?可反过来想想,可能吗?就算飞机的高度已经远远超过一万米,但对用光年计算与太阳之间的距离来衡量,岂不是一个无脑的话题?是的,我该无语了。
算了吧!两个半小时到了吗?当我极不情愿地收回目光,寻找为何有声音要干扰我聚精会神思考的时候,我又听到了嗲嗲的女播音员的第二次和第三次的广播,她说丽江到了,让人准备下机。这距离将近两千公里的丽江,有这么容易到的吗?
我赶紧看了一下刚开的手机,显示真到了晚上的十九点,与票上到点的时间完全是无差别的吻合。随即很快就有了坐电梯急速下坠时的那种感受,紧接着似乎是飞机遇到点阻力,也就那么轻轻地弹了一下,原来它着地了,是四平八稳地着地了。
我激动得热泪盈眶,不曾想,一次平安而又伟大的飞行,竟使我这恐高人对下次有了更加不一样的期待,到时,我希望比现在应该更加成熟和稳重,更加全面细致地做总结,而不是一个泪流满面的有如胜利归来的假“英雄”。
当然,这与年龄无关。
走出站来,我总算又看到了继续西行的太阳,那红红的带着满面笑容的脸蛋,似乎是在向我招手,又似乎是在责怪我一路上七想八想的根本不像个行事果断的男子汉,就是个淘气的小男孩,总之,它一步一回头,它依依不舍。
望着离山还有一定距离的太阳,我依旧在天空中找不到有一丝一毫的云彩的陪伴,那以前总与它形影不离的晚霞又都去哪儿了?突然,我似乎在沉思中仿然大悟:这太阳就是太阳,一旦生起气来,谁都别想靠近,不信你就试试。
天空又有飞机飞来和飞走了,尽管闪烁的灯光像烟花绽放时那样的绚丽,但也无暇顾及过多,因为,我实在是已经没有留恋的心情了。
是的,也该走了,拖着行礼包的我,对着豪华的大巴车大步流星地赶了过去。{好长时间没有参与了,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