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遁者哲学:我始终活着
我始终活着
——灵遁者
“砰”一声枪响,一颗子弹向我飞来。
我下意识地伸手抓去,手心吃痛,但手心中多了一颗子弹。我反手一挥,子弹像子弹一样向敌人射去,正中额头,敌人应声倒下。
我还没来得及高兴,更多的枪声“突突突”响起来,毫无征兆地都打进我的身体里了。我很疼,但我无法形容这种疼痛,因为我当时在梦里。
子弹并没有留在我体内,也不在体外。你可能不理解,我试着解释一下吧。(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假如敌人是高级文明,他射中我的子弹,类似于冰尖。子弹融化在我的身体里了,并且要把我冻住,很疼。这种疼痛如果非要形容,那就像是患有严重腱鞘炎的人一样。早晨他的手是不敢动弹的。
等到梦醒了,我才发现遗精了。这时我突然意识到,这次的冲突就是因女人而发生的。我隐约记得,那个女人是短发,穿着绿红相间的旗袍,把身子称托得就像无痕的玉花瓶,散发着古典与现代共融的诱惑。我或许是第三者吧,我是这么感觉的。
可是当我努力回忆是哪个女人的时候,我就没有任何头绪。那应该是一个无名女人。也就是说她是任何一个女人。但这样显然又不妥,因为她并不胖。可能我潜意识中希望她胖点,这样我会更有征服欲。可是我会跟一个不知道姓名的女人有染吗?没错,我不能高估梦中的自己,也不能高估现实中我自己的道德。我唯一担心的是,那个女孩她现在心情如何?她在哪?她叫什么?她还活着吗?
当又有一颗子弹袭来的时候,我有下意识地去抓。不对,我不应该下意识地躲开吗?看来我潜意识中并没有把自己当人。我把自己当神?当动物?神不是好神,否则怎么会与陌生女有染呢?动物我又不愿意承认,毕竟我穿得整齐。
这颗子弹打中了我的额头,我倒地,呼吸慢慢变轻。我长眠于此,但并没有死。我以一种我不知道的方式存在着。好吧,这与我而言,就像一场梦,本来就是一场梦,一场醒来之后就再也无法死去的梦。这预示着一个伟大的开始,那就是我始终是活着的,像光线那样活着的。
只是我无法理解我自己,更无法理解那个和我有染的女人。至于其他人,他们清晰的面孔,就像落在我全身的雨点,他们笼罩着大地,他们来了就是来了,走了就是走了。
独立学者,作家,艺术家灵遁者哲理散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