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的疫情就这样走了吗?
疫情,有一个叫做新冠病毒的疫情,已经走了,已经彻底走了。
疫情,经过了三年,整整三年。
疫情,你来的时候,有点迅雷不及掩耳,你去的时候,去得如一阵风那样静悄悄,那样迅速。
有时候,我总是会在梦里怀疑,难道疫情真的就这样很干脆地走了吗?
走得那么心甘情愿,走得那么不声不响吗?
这样的结局,我当然是庆幸而且担心,庆幸的是,熬了中国人三年,准确地说是熬了大家三十六个月,熬了大家一千零九十五天的疫情走了,我是非常非常开心的。担心的是,它不会假装离开,突然有一天大规模地返回来吧。再说,医学专家也没有说它就不会回来啊。(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那是怎样的三年啊,做核酸,排队,扫码,等结果。有的时候,是在酷暑的夏日中午,有的时候是在寒冷的冬天深夜,有的时候是大雨如注的雨天,那份做核酸的困惑或艰难,是一场恶心而又尴尬的哀歌。
这码可就多了,核酸码,场所码,健康码,行程码,突然发现,那个仅仅是一个符号的码竟然那么重要。
做完核酸之后,接下来是等结果,没有核算阴性证明 不能够坐车,火车汽车飞车,都不能够坐;不能够聚集 ,不能够进菜市场,不能够进超市。一句话,没有阴性证明,不能够进所有的公共场所。
那时候,有多少人盼望着阴性啊,有多少人担心着阳啊。
如果,某个小区出现一例阳性的人,那么,那个区区的弹丸之地内的人,可就更惨了。封堵,禁锢,围城,更准确地说是封闭。让人们过一过死一般的日子,过一过足不出户,身不下楼,甚至是人不出房的日子。那是怎样的落寞和困惑啊,两夫妻,只能够在狭小的地方,刮鼻子,过家家,钻桌子,直到被关出一个疯疯癫癫的半个傻子来。
任凭是再亲密的亲戚,再友好的朋友,也需要隔离隔离,死一般的隔离。这样的隔离,可怕而孤独,阴冷而晦气。冷了亲情,淡了友情,疏了爱情。
最难熬的其实还不是20 21和2022这些重要的严防死守期间,而是在活得彻底自由后的2022年的年底。
本来刚刚获得空前释放的神经稍微轻松一点,又有消息说,这样的阳性,感染了一次可能还会第二次感染,第三次感染,直到很多次。
这个消息直接把我的身体投入到了一片冰窟窿里了。我全身都是拔凉拔凉的。
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疫情竟然就这样消停了,就这样告别了,就这样滚走了,就这样招呼也不打一个地远离了。
我和我爱人应该分别都是毫无感染迹象的不多的人之一。感谢这冥冥中的苍天保佑,就是感谢再多的人,我绝不会说耶稣保佑,耶稣是我的敌人,我的对手。尽管疫情很重的时候,我也不会忘记对于基督教的恶心。
真是万幸啊,这样的大疫之后,居然和我们毫无关系,这位应该是得益于不少医学战线的人们,也得益于我们原来的那些同行。我学的专业其实就是防疫,也叫公共卫生专业。
疫情走了,真好真好,疫情啊,你走得越远越好,滚得越远越好,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