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耶稣观

07-18 作者:床前明月光

看到这个题目,我就想骂娘。既然想骂娘,为什么还要写它。当然我写作的目的,那就是把“那腐朽的碎片撕裂给人们看。”

说起耶稣,我是从一九八五年就接触到了。那时候,我有一个老祖宗,已经是八十多岁了,我得叫她祖奶奶,她在七十年代末,就是村里的迷信头子。那时候,她有一个儿子是大队的会计。所以,她也算是一门望族。也许是仗着她儿子的威风,在村里很是吃香,有好几年,人们都把她看得很高似的。

后来,实行了生产责任制了,她的子孙没有一个会读书的,而且,那时候,她那个在大队当会计的儿子不久后因为疾病就自杀了。所以她的威风也受到很大的冲击。那时候,我的身体出现了一点问题,这个在长篇散文《折腾》里说得很清楚。

大概在1986年,我因为身体一直没有治好,父母的钱也确实是来之不易的,所以,就考虑到了要信耶稣。信耶稣,不要说是我自己,就是我亲戚中有信耶稣的,我当时都会感到十分的侮辱,甚至是一种耻辱。可是,后来因为是长期呆在乡下,再也没有我那个相声舞台,所以,我抵制耶稣的思想被强大的现实所摧毁,我也不得不在外在的形式上信过那么半个月耶稣。毕竟,父母的辛劳,还有他们提供给我的钱财都没有得到应有的效果,所以,我也于心不忍,只好口头上答应父母信耶稣基督教了。

可是,那是怎样一种貌合神离啊?每当别人在祈祷或者做礼拜的时候,我也假装口里念念有词,可我念出来的,要是放大声音,那真是让人啼笑皆非的。别人念道:“我们在天上的父,愿人都尊你的名为圣。愿你的国降临。愿你的旨意行在地上、如同行在天上。我们日用的饮食、今日赐给我们。免我们的债、如同我们免了人的债。不叫我们遇见试探.救我们脱离凶恶。因为国土、权柄、荣耀都是你的。阿门。”我念道的则是:“我们在田上漂浮,猿人都因你的鸣尾声,怨你的郭姜林,愿你的质疑,性质天上,如同星载地上……”就是这样我自己想笑却笑不起来的妄言,让我躲过了一次次的祷告。郭姜林,是我曾经的一个同学,因为我们感情十分要好,后来,我多次想联系他竟然而不得,所以,刚好把这位仁兄念叨在祷告词里,我觉得是一举两得的事情。一是瞒过了这些好心劝我信教的人,二是,我也可以减免对于过去好友的思念。说实话,和那些教友,毕竟是很多天在一起,就算是五个月,每个月四个星期天,我们在一起也得有二十多次了吧——————虽然我实实在在的信奉,只有半个月。所以,后来,我的书出版的时候,我多次想着送几十本给这些教友,但是,即使是在去故乡之前念叨多次,可真是到了故乡,这样的事情又被我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一直到现在,我真的觉得还是这些人赤诚,虽然他们所信的教属于歪门邪道,但是他们那一腔的诚挚却让我感动。

这其实是对于故乡的一种思念,是对于故乡另外一种形式的思念,一直到今天,我还是觉得他们的信奉完全是错误的。不要看其他的,就仅仅看下面的祷告词,就觉得这样的语无伦次,这样的毫无哲理,这样的逻辑错误,都是怎么瞎搞出来的啊。比如:“颂赞祷告 圣洁、尊贵、荣耀的永生上帝,你的圣名在全地何其美,诸天述说你的荣耀,穹苍传扬你的手段,唯有你是创造万有的主宰,唯有你是真神,是活神,是我们永远的君王,哈利路亚,感谢赞美你!祷告;奉主圣名。”一个外国老头,居然还是什么圣洁,尊贵的,去你妈的,在我看来,害得中国人毫无信念的耶稣其实就是世界上最大的罪犯。我们不要看太多的,就是那些抢劫“颐和园”,火烧“圆明园”的强盗,有几个不是那些口里念弥勒、喊着“耶稣万岁”的虚伪之人啊。所以,我对于耶稣不但没有一点好感,心里其实是充满仇恨的。(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最痛苦的事情是,就在我分配到横峰县工作的时候,我故乡那几个所谓耶稣头头,总是借着关心耶稣教父的幌子,在我家做关于耶稣的宣传。那时候,我家里的老木房的门楣上,年年都要张贴标语的,可自从我离开家乡,我家的门楣上挂的不是关于过年内容的标语,而完全是换了耶稣基督的标语,自从2003年的那一次,那巨大的耶稣标语被我撕了以后,他们再也不敢在我家的门楣上瞎张贴了。从此我心头才慢慢恢复了以前的好心情。

但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到了2007年8月,离开2003年撕了标语的那一次过去了四年,我母亲下世的那一刻,又有几个所谓的耶稣教徒蠢蠢欲动,他们所想的就是——————在我母亲的葬礼上,按照耶稣基督那一套来安葬我的母亲。也许是考虑到那一次撕了标语觉得有点过分,毕竟是乡里乡亲,人家好心好意替我写好了标语,又让我撕了,真觉得是有点于心不忍,再加上我虽然一直不信耶稣,但是我父母信啊,而且信得很积极,所以,我不得不听从了他们的建议,就同意了他们的设想。在他们看来,他们是帮助了我,而我却觉得,自己是对于他们的网开一面。所以,世间的矛盾是多种多样的,虽然我一直都反对蒋介石,拥护毛主席,但是,毛主席和蒋介石的矛盾,至少在我们中国,真是各人都有各人的看法,虽然旧中国被蒋介石搞得一塌糊涂,被毛主席给翻了个底儿朝天,给彻底解放了,但是,谁又能够说蒋介石当时的情绪就完全是错误的呢。

后来,他们按照他们的套路安葬我的母亲,我觉得是很没有面子,毕竟,那时候,我是一个多年的机关干部,而且是十多年的共产党员,最早的时候,我还是一个医学生,最后自己母亲的葬礼却要委屈于耶稣,你们说,我的心里能够平静吗?到了2014年七月,我父亲过世了,他们又是来这一套,我真的很想发作,后来是我的一个哥哥劝解,我才勉强答应了他们的要求。就这样,我父母都在他们的耶稣教的怂恿下安葬了,这其实对于我是一块难以解开的心头之痛。中国人,一个中国的普通农民的谢世,居然要被外国老头所操纵,所斡旋,真的是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我妹妹因为患病,她也是因为我父母信教而走上了不吃药的道路,一味地以祷告作为治疗疾病的高级药,以至于她那个博士儿子,研究生女儿都无法劝说她。好在,我号召二十个亲戚,一同上门给她做工作,这才打开了她心头的结。她们夫妻才痛快地去了南昌看病。其实她的病只是虚弱,去了南昌,只要半个月就恢复了健康。这是多么执迷不悟的妹妹啊。

最近,我以为农村的信教环境会改变很多,但是,当我的四婶谢世的时候,我回到了阔别的故乡,可我看到的是耶稣基督的力量其实一点也没有削弱,我的感慨其实是很多很多的。四婶一大家子,共产党员就有七个,五十年以上的老党员就有两个,可是,即使是如此强大的力量,却拗不过一点点耶稣基督的力量,这在我看来,是多么悲哀和无可奈何的啊。这是国家的悲哀,还是共产党的悲哀,还是人民的悲哀,我还真说不清楚,但愿这样的信教环境,这样的乱七八糟能够早一点得到肃清,得到纠正,虽然多少高级共产党都不太关心这件事情,但是我是十分关心的。

在农村铲除基督耶稣的力量,还农村一块晴朗的天空,看来是任重而道远的事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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