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鸟曲里说驴——赏析刀郎的《罗刹海市》曲

09-26 作者:友友

八月中旬,初听刀郎《罗刹海市》曲,其曲凄婉,如黔城老人之葬曲。其词,也只听了个似懂非懂,因此也就不放心上。一连十几天,百度有文对此词作了多钟解读,渐有所悟。直至刷到了吴采乐唱的版本,其音纯,高亢嘹亮,样貌萌萌哒,我方关注此词。

这首词,是刀郎封刀多年后,复出的一首得力经典之作。此曲《罗刹海市》,当下引起网络一阵阵骚动,网民一边上头喝彩,一边骂骂咧咧。有人认为这首词是讽刺了歌坛几位“知名人士”;也有人说是讽刺了社会某些违法乱纪之人;更有人说是讽刺了以美国为首的北约祸害地球人……总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各人理解不同,观点主张也迥异。

这首词曲,初听,其词艰涩,毫无章法,语意也不清晰。就是有一定文学素养和底蕴的,抑或看过蒲松龄《罗刹海市》的,也未必全懂。我经过反复听,反复看歌词,才悟出其中真味。妻第一次听,与我初听一样,说是丧曲,一度封杀,不准在家放。但我已对此曲上了头,如嗜酒者,兴正酣,就偷偷跑到空旷的露天听。又是抖音,又是百度,百听不厌。再看看网络,他人的解读,让我的脑海浮想联翩,越听越沉醉其中。

一度百度出现了一篇文章,说刀郎摊上大事了,我还真替他捏了一把汗。一会儿又有文说,知名报刊媒体对刀郎此曲高度肯定,吾心方安。我不是刀郎的歌迷,听过他的《2002年第一场雪》《西海情歌》,从他沧桑的嗓音里,算是初识了他。曾经一段时间,也为刀郎与前妻的不幸婚姻表示遗憾过。至于网爆,2010年,他从全国十大歌手的名单里被抹掉,与音乐界大佬那英等人有关,我是一概不知。直到抖音里一片骂驴骂鸡声,恶搞四位大佬,我才渐渐相信,也许真有其事。但我还是不愿相信刀郎的格局会如此小,会以《罗刹海市》曲睚眦必报,这不应是刀郎的做派。

《罗刹海市》本就是《聊斋志异》中的一个讽刺故事。描述的是距离中国向西两万六千里大海中的一个罗刹国。那里的人与中原正常人不一样,以丑为美,以愚为智,完全是一个是非颠倒、黑白不分的荒诞王国。有细心品读者,认为刀郎此词,只取了《罗刹海市》中的罗刹国,没写海市,题目和内容不完全契合;也有的认为它没完整的故事,只是把《罗刹海市》一些词生硬地往曲里塞,曲调语言毫无美感可言;更有人认为,词曲构思毫无章法,语段不连贯,胡乱拼凑,是一堆“垃圾文字”。似乎网友说的,也不无道理,也得到了一些人认同。但为什么就是这么一首毫无美感可言,调如葬曲的“垃圾文”,一时间火了,火遍了大江南北,甚至火到了国外。

我曾细品其词,越品其味越醇,如喝三十年窖藏的酒酿。此曲首句,“罗刹国向东两万六千里”,一听就知借用了蒲松龄《罗刹海市》中的虚拟王国。七冲、焦海、三寸的黄泥地,都是中医人体术语(七冲,指人体消化系统七个关键部位;焦海,指上焦、中焦,下焦;三寸的黄泥地,大便的形成部位)。“一丘河”意思是一丘之貉。“苟苟营”意思是蝇营狗苟。这几句连起来,就是说,有人为了一日三餐,蝇营狗苟,结党营私,走上了黑道贪腐,或偷税漏税,甚至出卖国家当间谍。如你有心,放眼各大新闻报刊媒体,反腐打黑抓的一干人等,无一不是为利的“一丘之貉”!如网友只把此曲局限演艺音乐圈,那刀郎的格局实在太小家子气;如只是为了报复音乐界的“四位大佬”,未免显得刀郎心胸太窄。(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苟苟营当家的杈杆儿唤作马户,十里花场有浑名”。叉杆儿原指娱乐场所老板或打手。刀郎在《罗刹海市》曲,叉杆儿,我想应指那些蝇营狗苟之徒的保护伞(官员、黑恶势力),在社会上还有一些名望。“唤作”一词,东窗事未发,也叫“马户”。词曲者称之马户者,马户,原指养马驴等大牲畜的农户,我认为这里应指劳动人民。“两耳傍肩三孔鼻”,刀郎是在借蒲松龄笔下罗刹相国讽刺当今一些贪腐高官,身处高位,做事颠倒黑白、混淆是非,已扭曲的不成人形,不要说还有人性,其实已人不人鬼不鬼了。

“未曾开言先转腚”,这是词曲者有意为之,暗指一档娱乐节目,隐射一些人被金钱迷失了头脑,违背了一个裁判公正的良知。选手还未开唱,评判者就已转腚,含蓄表达了其中必有猫腻,细思极恐。词曲者,高明之处,它不仅限于这档节目,而是整个包罗万象的社会。“未曾开言先转腚”,只是词曲者写作自己熟悉的一个点。从表达技巧上看,点面结合,这还只能是冰山一角。

“每日蹲窝里把蛋来卧,老粉嘴儿多辈儿以为自己是只鸡”。讽刺一些官员、知名专家,仗着官儿大、资历深,不干人事,整日装着很努力的样子。“那马户不知道他是头驴,那又鸟不知她是一只鸡”,词人拆字又合,马户为驴,又鸟为鸡。马户违背了为民服务,渐渐脱去了劳动者本色,竟不知自己成了一头驴。驴,是骂人的话,“蠢驴”。她还以为自己是“又鸟”,天高任其飞,蝇营狗苟混成了鸡,却还不知已是只待宰的鸡。驴也好,鸡也罢,人称不同,似有公母。唉,不管其是公是母,为官者,一旦忘了“为民服务”,以权谋私,把百姓抛之脑后,忘掉了初心,他们就是驴。而“又鸟”失去了天空,成了一只待宰的鸡,离死期不远了。

“勾栏从来扮高雅,自古公公好威名”。 “勾栏”,原指风月场所。公公,指太监。这看似上下文不相搭,稍加与现实联系,你就会知道。那些驴啊鸡啊,在没被绳之以法,人前卖弄装高雅,群众面前抖威风,难道没有吗?

“打西边来了一个小伙叫马冀,美丰姿、少倜傥、华夏的子弟,只为那人海泛舟搏风打浪,龙游险滩流落恶地,他见这罗刹国里常颠倒”,这是叙述《罗刹海市》里的故事,词曲者,到底想告诉我们什么?如果想象大胆一些,“龙游险滩流落恶地”,我想“恶地”应指是像漂亮国一样的王国,他们的国务卿曾以撒谎,欺骗,盗窃标榜自己。他们的官员,一贯前后不一,口是心非。多少像马冀一样有才华的华夏子弟,遭到他们的无端扣留和监禁。

“马户爱听又鸟的曲,三更的草鸡打鸣当司晨”,这句词意思是说,马户已成驴,又鸟已是鸡,驴、鸡臭味相投,狼狈为奸,母鸡越权司职。小之一个单位,有奸邪者喜之;大到一个国家,如漂亮国,乐插足他国事务。

“半扇门楣上裱真情,它红描翅黑画皮,绿绣鸡冠金镶蹄”。半扇门,原指风月场所的门总是半开半掩。词曲者很有可能不仅暗指演艺音乐圈,男男女女的风流韵事,而且还暗指那些道貌岸然贪腐官员的生活作风问题。他们当了“婊子”,就要注重婊子的样貌。从鸡冠到翅膀,再到蹄,用词生动。“鸡”,翅膀描红,皮肤乌黑,鸡冠戴绿帽,蹄子镶金箍。这很适用于勾引男人的风流女子,更符一些得势小人。

“可是那从来煤蛋儿生来就黑,不管你咋样洗呀它也是个脏东西”,这是曲中最经典的一句,极具讽刺意味。一名公职人员,或间谍,或贪腐,或保护伞,或是黑老大,一旦危害了国家和人民的利益,不管你咋样洗,也是个脏东西。这也许是词人在警示后人,不要贪腐,不要做黑恶势力的保护伞,更不要涉恶去违法乱纪。

“那马户不知他是一头驴,那又鸟不知她是一只鸡,岂有画堂登猪狗,哪来鞋拨做如意”。马户和又鸟,迷失了信念,不知自己是一头驴,或是一只鸡。高雅之堂,怎能让猪狗之类的畜生登台,哪有用鞋拔代替如意的。这是词曲者,愤怒到了极点,爆出粗口,痛痛快快在曲里责骂那些不干人事的家伙。

“百样爱也有千样的坏,女子为好非全都好,还有黄蜂尾后针”,这几句,说事情没十全十美的,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小到一个单位,大到一个国家不也是这样吗?如漂亮国,外表光鲜,里子腐烂,枪击、吸毒、抢劫,谎话连篇……

“西边的欧钢有老板,生儿维特根斯坦。”这句似乎与上文不搭,却转移了读者的视线。“维特根斯坦”是奥地利哲学家,父亲是钢铁公司老板。他的名言:当人们从谎言中获利越来越多时,就没有人说真话了。词曲者,一下把听曲者的视野吸引之海外,意在剑指美西方,尤其是漂亮国。其官员一直生活在谎言里,挑拨离间,占尽了好处。北溪管道被炸,西方一片沉寂,谁获利最多,地球人都知道。日本核污染排海,西方三缄其口,为何不敢说真话?懂的人,自然懂。

词曲者还借“维特根斯坦”言:“他言说马户驴又鸟鸡,到底是那马户是驴还是驴是又鸟鸡,那驴是鸡那个鸡是驴,那鸡是驴那驴是鸡,那马户又鸟,是我们人类的根本问题。”这里面的驴啊鸡啊,反复吟唱,我还真佩服那些歌手,字字珠玑,清脆圆润。我清唱了几次,总绕不过来。词人最后抛出了一个论题,马户驴,又鸟鸡,这是人类的根本问题。

其实啊,这个问题,党中央早已部署:“对内高压反腐,让官员不敢腐,不想腐;严打黑恶势力及其保护伞;严查国内的间谍;大力宣传我党不忘初心,一心为民的方针政策。对外实行“一带一路”,提倡共建人类命运共同体,反对霸权主义……”的确,这些年来,国泰民安,官员中,马户越来越多,但国外的驴啊、鸡啊,叫嚣猖狂跳的厉害。我们能享今日的岁月静好,不仅是因为有子弟兵在替我们负重前行,更重要的是,我们有一个英明有远见卓识的中国共产党。

妻听此曲,也已上头,不再封杀我,但还认定它是一首葬曲,是一首黑恶腐败分子、违法乱纪分子、霸权主义的丧曲。这也许就是这首歌为大众所喜欢的原因。也只有吴采乐,还有几个萌娃,样貌清纯,涉世未深,嗓音嘹亮萌萌哒,唱起来才有其真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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