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冥王前传】第二十五章:陈俞婕巧遇楚玉,倾心真情诚挚真。
第二十五章:陈俞婕巧遇楚玉,倾心真情诚挚真。
陈俞婕身形一闪,那少女身体一歪斜,似欲倾倒。陈俞婕用手指一钩那少女的衣带,飘了起来,用衣带拦她腰肢,防她跌倒。
那少女站稳脚步,脸色顿羞涩的通红,十分尴尬地冲着陈俞婕说道:“地下湿,脚滑了,不是先生出手相扶,我几乎跌了一跤。”忽而又笑着说道,“说错了,不是出手,是用衣带扶的我。”此刻陈俞婕早已面红耳热,羞涩的低下了头来,不敢出声了。此刻,二人谁也没有出声,就这么静静地站着!
好一会,那少女忽然抬眸凝视问道:“你也怕我吗?”陈俞婕十分奇怪这少女说话,怎么类似疯痴说得话呢?继而一想,她无父无母,所以心里难受,怪不得她这样。想了想忙回答道:“我觉小姐可怜。”少女截着话头,颤声问道:“可怜?”陈俞婕续着说道:“也很可佩。小姐孤单一人,还敢独上雁荡山烧香,这雁荡山群山叠嶂,山石峭壁纵横,悬崖高悬,十分难攀登,若非有绝大勇气,也不能做到。”
那少女低垂粉颈,脸色通红羞涩地回答道:“你说得真对,怎么你就像我的老朋友一般。喂,你叫什么名字,我还未请教先生你呢。”
陈俞婕把自己的姓名说了,转而反问少女,少女言道:“我姓楚单字玉,我没有表字,你替我起一个好吗?”此刻岩洞外边雨声渐止,一阵风儿刮进来了岩洞,少女衣袂风飘,姿态美妙。陈俞婕突然想起了传说中“仙子”的传说,便随即冲口说道:“嗯!叫做凌波仙子如何,岂非更好。”(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那少女忽然面色大变,喝斥道:“你是何人,从实招来!”
陈俞婕惊愕道:“我就是陈俞婕嘛,小姐嫌这个名字不好,不要便是,何必发怒。”那少女双眸闪闪,眼光如利剪一般直盯着他,听他说完后,静了下来。接着又言道:“我又发怪脾气了,你给我取的名字很好,我以后就叫仙凌波子吧。”
此时陈俞婕惊了一身冷,抹了额上的冷汗,心里想:“这位小姐真得人惊,脾气不好。”楚玉忽然言道:“我看先生精通武功,不知到雁荡山何事呢。”
陈俞婕忙回答道:“我在衡山派学过几手三脚猫的功夫,哪里谈得上精通二字呢。我这次是从北京将父亲骸骨,迁葬回闽東福州府的,中途路过雁荡山,特来上山烧一炷香的。”
看官们大约都知道这位少女就是华凌仙子楚玉了,难得陈俞婕给她起的个小名,正巧就是她的小名表字,巧逢巧遇。此刻华凌仙子心里顿生疑心,刚才试他,又看出他是衡山派高手,武功远在贾仁义之上,连红云道人,也要逊他一筹。只道他是有意寻仇,不料他毫不隐瞒坦然说了,看神气他绝对不知自己便是华凌仙子,不觉哑然失笑了,须知华凌仙子楚玉手底下极辣,若然刚才陈俞婕有点隐瞒,那就糟了。
华凌仙子盈盈笑着说道:“我闻得衡山派剑法天下无双,怎能说是三脚猫的功夫呢?”陈俞婕回答道:“武学深远,学无止境,天外有天,各派武功,都有特长,哪有天下无双的道理?不过衡山昆仑,历史悠久,代出英豪,所以武林人士,遂谬加赞赏罢了。至于我资质鲁钝,虽有名师,书剑无成,更是无足称道。”这时陈俞婕已怀疑华凌仙子懂得武功,话说得特别谦虚。
华凌仙子留心聆听,点了点头。忽然向陈俞婕行来,衣袖一拂,闪电般地捉着了陈俞婕的手腕。
陈俞婕大吃一惊,自己怎么会闪躲不开呢,涨红了脸,于是试用了力量挣脱。华凌仙子故意把手一松,陈俞婕后退了一步,二人又无声无息的看着对方,山石岩洞外雨声惭止,山头隐隐有猴儿的啸啼之声。
华凌仙子突然说道:“哟,我害怕得紧,我一害怕就想拉个人做伴,你又不理我。”陈俞婕也不知她是有意无意,猜不透她到底会不会武功,但看她楚楚可怜,不禁说道:“小姐若是害怕,我送你回家吧。”
华凌仙子走近山石岩洞口,看了看天已经近暮色,说道:“雨就要停止了,有人等着我呢,不用麻烦你了。”过一会儿,雨收云散,华凌仙子说道,“好,我要回家去了。”陈俞婕本想问她:你既无父无母,家里还有何人。但见她言行诡秘,不知怎的,心里有点怕她了,不敢冒昧问她身世。因此说道:“既然如此,我也要下山了。”华凌仙子忙说道:“那么你先走吧。”陈俞婕先行走出了山洞口,华凌仙子忽又唤他,陈俞婕愕然回顾,华凌仙子说道:“我要你依我一件事。”
陈俞婕忙问道:“你说来听听,我依得便依。”华凌仙子说道:“你遇见我的事,不许你对任何人说。”陈俞婕笑了笑说道:“这事好依,咱们萍水相逢,过了便算了,我说它干吗?”华凌仙子眼圈一红,忽然问道:“原来你完全不把我放心上。”
陈俞婕不知所措,只好吱唔着言道:“我就要回福州老家,咱们以后未必能够再见,不过他日如能再相见,我一定将你当成好朋友款待。”华凌仙子黯然失望地挥挥手说道:“好了,你去吧!”陈俞婕运用轻功飞跑下山,一口气飞奔到了山坳,回头看了看,华凌仙子还倚在岩石前,隐约可见。
一路轻风,陈俞婕回到客栈,走进房间,正好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在屋中,抬头亲切地问道:“你登山拜友,进了雁荡山进过香了么?可见到哭道长么?”陈俞婕忙回答道:“见过了、见过了。”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忽然说道:“可惜,哭道人是不是从来不理闲事乎。”陈俞婕听他话中有话,急忙问道:“麴岩前辈,有什么事么。”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欲说还休,忽然反问道:“你上雁荡山,除了哭道长外,还见到什么有本领的人了么?”
陈俞婕心里一震,想起华凌仙子楚玉的话忙说道:“没有呀。”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也不再过问了,当下又和他谈论了一会江湖事情,二人吃过晚饭后,各自就寝了。
陈俞婕睡到半夜,朦胧间忽听得远处又有呼啸之声,瞿然惊起。门外有人轻轻敲门,正是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的声音说道:“兄弟,开门。”陈俞婕拔了门闩,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进来剔亮油灯,忽然问道,“陈兄,你怕不怕华凌仙子?”
陈俞婕惊诧说道:“什么?”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忙又问道:“我只要你如实答我的话,你怕不怕她!”陈俞婕回答道:“我还未见过她怎会怕她呢?”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笑着说道:“不怕便好,那么她劫你祖父,辱你师兄们,你也不想给他们报仇么?”
陈俞婕言道:“除非师父有命,我不想特地去找她报仇。”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问道:“那么若偶然碰着呢?”陈俞婕越想越奇怪,十分生气地跳将起来斥责道:“难道华凌仙子就在这里么?”
这正是:
如幻如梦,疑雨疑云。腥风血雨,雁荡風云。
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弹指笑着说道:“就在这里!”陈俞婕蓦地一惊,一个念头闪电般的从脑海中掠过,莫非碰到的那个就是华凌仙子么?就是什么“华凌仙子”念想一闪而过,心里想不会呀不会,华凌仙子一定是个穷凶极恶的女人,楚玉却是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姐,怎么会扯到一块呢。
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见他低首沉思,又激他一句道:“怎么听说华凌仙子在此,就害怕了?”陈俞婕道:“谁害怕了,不过和她之间虽有梁子,但到底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我又何必小题大做,找她寻仇呢。”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嗔道:“那么她劫你祖父的事你就不理了么?”陈俞婕说道:“我爷爷早已平安到家,失点银子也就算了。”
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说道:“那么她侮辱你的师兄,这事关系你们衡山派的声誉,难道也就算了?”陈俞婕忙答道:“本门的事,我要听师父吩咐。”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叹了口气言道:“好吧,那华凌仙子找上门来,你也不理好了。衡山派的威名,岂不在你手里断送了。”陈俞婕忙说:“她并没有找上门呀。”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冷冷地说道:“老实告诉你吧,她明晚就要和我决斗,你和我在一起,难道你就能置身事外么?”
陈俞婕眉头一皱,心里想自己和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虽然没有什么深厚的交情,但到底是同行的伙伴,而华凌仙子又确实是本门的仇人,自己若不出手相助,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怪责也还罢了;只怕武林中的朋友们,真会以为自己胆小怕事,不敢惹她。又想道三师叔也要找她晦气,那么我帮这个姓麴的斗一斗她,师父一定不会怪责。当下,于是说道:“麴老前辈,华凌仙子既然要和你为难,那么我也要看看她有什么功夫,只是我年轻技短,只怕帮不了什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