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幽冥王前传】第三十二章:金独异现身峰顶,霍行仲杀贼取头。
第三十二章:金独异现身峰顶,霍行仲杀贼取头。
这个人飞奔来到衡山派陈俞婕、华凌仙子二人面前,看了看衡山派陈俞婕、华凌仙子一眼,忙冲华凌仙子问道:“你就是华凌仙子么?这位是谁?”华凌仙子楚玉虽然以华凌仙子的绰号名头,震慑江湖,但却十分不喜欢别人当面叫她“华凌仙子”,这时华凌仙子冷冷地笑着回答道:“你是哪位?本小姐就是华凌仙子。”衡山派陈俞婕却恭恭敬敬答道:“小弟正是衡山派掌门上陽真人门下,姓陈名俞婕,敢问兄台高姓大名,师门哪一宗派?”那个人忙恭手抱拳说道:“小弟名叫‘霍行仲’、江湖人送绰号天山二圣金独异。咱们先谈谈大事,后叙师门,这个人你们准备怎么发落处理?”
华凌仙子看了看地上的崆峒派鬼见愁,此刻崆峒派鬼见愁被点了穴道不能动,愁眉苦脸样子。华凌仙子扬了扬俏脸,将手中的金麒麟游龙电光剑往背后一背,这才说道:“他既是你所擒获,由你作主,你处理吧。”天山二圣金独异霍行仲朗声笑道:“好!不愧女中豪杰,说话爽快,咱们可不必照黑道上的规矩,对这人我所知不多,他就是崆峒派鬼见愁老贼么?”华凌仙子柳眉倒竖,越发不悦。原来她虽是山区女贼,却不高兴别人说她是女贼,天山二圣金独异霍行仲一下子揭穿她的身份,所说的是“黑道上的规矩”,不觉犯了她的心病。
这时衡山派陈俞婕抱拳言道:“正是,正是崆峒派鬼见愁,老贼他还是二太子的亲身侍卫长,以前西厂的第一高手呢。”霍行仲盯了衡山派陈俞婕一眼,忽然笑道:“陈兄原来就是昨晚在荒郊和他们聚会的人,怪不得这样熟悉他们底蕴。”衡山派陈俞婕脸上一红,这才知道他原来就是昨晚发声冷笑的怪客。当下他说道:“小弟误交匪徒,惭愧之极,那崆峒派鬼见愁私通满洲,在皇宫大内还有同党,他也一定是满洲的内应之一。”崆峒派鬼见愁老贼在地下翻身滚动,华凌仙子忽然一脚向他踢了过去,原来崆峒派鬼见愁老贼自知不好,可能有生命之危,正想咬断舌头,哪知华凌仙子熟悉江湖路数,鞋尖一勾,顿时把他下颚勾裂,嘴巴张开,不能合拢,使其嘴巴不能动作。
华凌仙子先不理他了,扭转身儿却问衡山派陈俞婕言道:“你怎么会知道崆峒派鬼见愁私通满洲?”衡山派陈俞婕先是一阵迟疑,不敢即回答。
华凌仙子说道:“我就是怀疑他私通满洲,所以在这两年中,三次率领江湖同仁捣毁他在燕山慕田岭青风寨的老巢,迫使他结集党羽,在雁荡山之巅和我决斗。哼,想不到你也是他约来的人之一。”天山二圣金独异双眸炯炯,也扭头盯着衡山派陈俞婕。(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衡山派陈俞婕心想:这误会可真大了,看那华凌仙子虽心狠手辣,倒还能辨黑白,知是非,有些豪气。这姓霍的青年丰神俊朗,正气凛然,必是非常之人。他们既然也约略知道此事根由,而又对我起疑心,那就应对他们说个明白。当下便将孙武师怎样临终告密,独角怪白衣书生麴岩泰怎样结伴同行等等事情说了一遍。
华凌仙子这才嫣然笑着说道:“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要不然你的小命早就完了。”
华凌仙子问明了衡山派陈俞婕之后,笑吟吟地对崆峒派鬼见愁老贼道:“怎么样,不舒服吗,要不要我替你治它一治?”语声温柔,竟似甚为关切。崆峒派鬼见愁老贼两眼翻白,吓得魂飞天外。
华凌仙子提起脚来,又是向他背心轻轻一踢,这一下鬼见愁老贼更受不了,只觉身体内如有千万根利针刺骨,在五腑六脏里刺将出来一样,想断舌自杀,嘴巴又合不拢。华凌仙子接着说道:“怎么样,还不招吗?你嘴虽然不能说话,手指还能动弹,快点将你同党的名字在地上划出来,要不然还有好受的在后头呢。”崆峒派鬼见愁老贼身为西厂头目,审讯犯人,什么酷刑都曾用过,却不料天道循环,今日却被华凌仙子审问,身受比一切酷刑都厉害的痛楚,不由得招了出来,用手指头在地上歪歪斜斜的划了好几个名字。华凌仙子问道:“这些人是什么身份?”崆峒派鬼见愁老贼在前面三个名字下注了“宫中卫士”四个字,在后面写的两个名字下注了“绿林强盗”四个字。
华凌仙子喝问道:“还有呢?”鬼见愁老贼疼痛得满头大汗,又写出“没有了”三个字,华凌仙子再次责骂道:“我不信,还有地方上的督抚和朝中的大臣呢?”鬼见愁老贼比划写道:“我实在不知道了。满洲王爷代善指定要我联络的就是这五个人,别的我就不知道了。”华凌仙子骂娘道:“娘西匹,你他娘的,哼,你还想隐瞒么?”又在他腰胁骨处很很踢了一脚,鬼见愁老贼痛得死去活来,在地上翻腾了好一阵子,伸出指头向地上划字,但却是许久许久,都未划得一划,好像是在苦苦思索到底要供出谁似的。
衡山派陈俞婕不禁说道:“楚姑娘,我看他真是不知道了。你用酷刑迫供,只恐他会胡乱招认,连累了好人。”华凌仙子问道:“你怎么知道他是想胡乱划供?”衡山派陈俞婕说道:“你不看他的神气,他分明是在心里比较,看那个伙伴和他交情差,就招供谁。楚姑娘,我怕看他这个样子,你还是痛痛快快赐他一死得啦。”华凌仙子白了衡山派陈俞婕一眼说道:“你倒慈悲心肠。”但终于飞起一脚,结结实实的向他背心死穴踢去,鬼见愁老贼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双眼一闭,终于昏死了过去。衡山派陈俞婕在华凌仙子耳边轻轻说道:“我不喜欢你这样残暴,更不喜欢你这样喜怒无常,你这样谁敢亲近你呢?”
华凌仙子怔了一怔,若是旁人说这样的话,她一定动怒,但现在却是衡山派陈俞婕说的,她顿时如被泼了一瓢冷水一样,心里想:“怪不得人们都怕我,我的脾气果然不好。叫人害怕,自己也没有什么味道儿。”低声回答道:“谢谢你的良言。”衡山派陈俞婕瞧着鬼见愁老贼的身体,忽然叫道:“不好!”华凌仙子问道:“什么不好?”衡山派陈俞婕回答道:“我与他结伴同行出京,同赴福州府,他不明不白的死了,太子岂不要追究于我!”天山二圣金独异笑着说道:“这个容易。”拔出腰间佩剑,一剑便把鬼见愁老贼的脑袋割了下来,而后一脚便将尸体踢下了万丈悬崖,这才转身走回到衡山派陈俞婕与华凌仙子面前说道:“小弟与辽东熊经略乃是世交,熊经略奉旨巡边,有函招小弟去襄赞军务。我此次要到京师北京报到,然后再随辽东熊经略出京镇守山海关。到京师时,我自有办法和皇太子说明一切。”衡山派陈俞婕大喜谢了,正想道别。这时华凌仙子忽然好像想到了什么,仰头冲着天山二圣金独异问道:“喂,你到底是哪一派的高人,我想见识见识你的武艺。”天山二圣金独异哈哈大笑说道:“你恶战之后,休息好了没有?”华凌仙子满不在乎地回答道:“随便陪你打个三天、五天的。”天山二圣金独异右手握剑,左手剑指弹了弹剑身笑着说道:“若不是想见识你的武功,我还不到雁荡南峰来了。陈兄,适才你们问我的承师门派,等会你看这位华凌仙子便知。”衡山派陈俞婕惊愕言道:“好端端的比什么剑呀。”天山二圣金独异扭头朝衡山派陈俞婕言道:“棋逢敌手,不免技痒。陈兄,你若没有什么要事,就瞧瞧我们这一局棋吧。”华凌仙子站在远处心里暗骂:好个不知厉害的小子,怎见得你就是我的敌手。抢到下首,立了一个门户,故意让天山二圣金独异占了有利的位置,笑盈盈地举剑平胸,扬手轻蔑对方言道:“请进招!”
天山二圣金独异与华凌仙子相对而立,全神贯注对方,久久不动,突然间天山二圣金独异剑锋一颤,喝道:“留神!”剑尖吐出莹莹寒光,“倏”的冲向华凌仙子肩头刺去。华凌仙子长剑一引,剑势分明向左,却突然在半途转了一个圆圈,剑锋反削向右肋下削去。天山二圣金独异呼的一个转身,宝剑“盘龙疾转”。华凌仙子一剑从他头顶削过,而他的剑招也到得恰是时候,一转过身,剑锋恰对着华凌仙子的胸膛。衡山派陈俞婕骇然震惊,只见那华凌仙子出手如电,宝剑突然往下一拖,化解了天山二圣金独异的来势,剑把一抖,剑身一颤,反刺上来,剑尖抖动,竟然上刺天山二圣金独异双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