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色革命

06-19 作者:文生

羑河纪事三二二

颜色革命

文生

老文查资料,对老歪的命题作了解释。

颜色革命,指二十世纪末开始的一系列发生在中亚、东欧国家政权更迭的运动,通常以颜色命名,以“和平与非暴力”的方式开展,故称“颜色革命”。

颜色革命爆发的起因有外因也有内因,包括政治、经济、外交和国际大环境等四个方面。(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外部因素主要是政治,内部因素主要是经济。

外部的政治因素,主要是西方家通过各种“非政府组织”和互联网渗透的线上线下培训颜色革命暴徒以及政治干涉、经济制裁、军事支持等手段发动颜色革命。

内部因素是执政党的腐败,腐败导致国内经济秩序混乱,贫富差异巨大,失业率居高不下,使民众对政府丧失信心,是爆发颜色革命的重要原因。

近年来,美西方国家尤其是美国越来越热衷于制造“颜色革命”,在世界上一些国家大搞政权颠覆。美国策动颜色革命往往以该国国民对经济,特别是衣食住行价格上涨等民生问题引发的不满爆发抗议作为突破口,比如:2013年埃及爆发民众游行,直接原因是埃及政府对主食面饼的补贴取消引发;伊朗2017年年底爆发民众游行是因为鸡蛋等食品涨价引发;智利颜色革命暴乱,理由是因为地铁涨价5美分。

无数民众手持鲜花和色彩鲜艳的标志物走上街头,抗议示威,要求实施所谓“西式民主”,天真地以为推翻原执政党政权就能获得民主和幸福。

颜色革命的结果,不仅没有让民众达到预期的效果,反而让美西方国家借机对其内政横加干涉,让西方利益代理人执政,对发生颜色革命的国家实行有效控制。

这些国家内部问题为西方策动“颜色革命”提供了温床和土壤。这些国家面临诸多棘手难题:既要工业化,也要信息化;既要发展经济,也要政治变革;既要“做大蛋糕”,也要“分好蛋糕”;既要打击阻碍经济发展的既得利势力,也要帮扶庞大的底层民众;既要借鉴西方先进技术和文化,也要保持传统文化。各种利益和矛盾相互交织,各派势力盘根错节,变革往往动辄得咎,“摁下葫芦起来瓢”。“发展转型期”同时就是“矛盾多发期”和“政治危险期”。如果政府处置失误,出现方向偏离、顺序颠倒、方法失当、时机不好等问题,都会积攒大量矛盾。这时,如果外部势力煽风点火,很可能使简单问题复杂化,小问题变成大危机。突尼斯政权垮台源于小贩自焚;土耳其抗议源于广场和公园拆迁改建;巴西抗议起因为公共交通费用涨价。

颜色革命主要依靠心怀不满的市民和学生,只是满足于将令人痛恨的独裁者或执政党,替换为符合“自由民主”原则的领导人或政党。

“颜色革命”使受到冲击的政府处于两难境地:如果当权者使用武力镇压民众抗议(这些充当“人体盾牌”的抗议者并不清楚他们已经被政治操控),这些政府便会被西方国家孤立和制裁;政府不进行镇压,就只能等着被推翻。

美西方大国热衷“颜色革命”,主要有几个原因。

首先,它是美西方大国实现霸权利益的有效工具。随着西方经济的日益金融化,其对外战略是热衷于在非西方世界制造“可控混乱”,目的是通过“制造灾难”控制和收割非西方国家的财富。“颜色革命”是西方国家制造“可控混乱”的绝佳方式。

其次,相比于发动战争,“颜色革命”通过间接手段实现政权更替,成本更低,收益更大。2004年底的乌克兰“橙色革命”,美国通过“国家民主基金会”和“开放社会研究所”等民间组织向乌克兰反对派提供了6500万美元政治资金。与发动伊拉克战争花费数万亿美元相比,开支不及其万分之一。

第三,实现对经济领域的控制,经过“颜色革命”后的国家,经济变革方向无一例外地朝着自由化、私有化方向发展,依附于西方经济体系,结果是多数民众利益受损,而少数大资本(包括跨国垄断资本)则大获其益。

“颜色革命”冠以“玫瑰革命“”雪松革命“”茉莉花革命“”橙色革命”等种种美称,实际上“颜色革命”的策划者总是不断煽风点火,甚至人为制造流血事件,目的就是加剧政府与民众对抗,给政府不断施压,最终颠覆政权,将对象国纳入西方政治经济版图,成为西方权力体系中的外围地带。

事实证明,“颜色革命”带给的相关国家的是无尽的灾难与痛苦,“阿拉伯之春”很快就进入“阿拉伯之冬”。

老明说,“颜色革命”导致“阿拉伯之春”:一方面,阿拉伯剧变受到西方资助的非政府组织操控。在“阿拉伯之春”运动中,形形色色的“非政府组织”看似各自为战,实则操作手法都是构思精巧、简单实用,显示出极强的策划组织特征。另一方面,西方大国借助网络推波助澜。 “Facebook用来确定日程,Twitter用来协调行动,YouTube 用来昭告天下。”所以“阿拉伯之春”也被称为“Facebook革命”、“Twitter起义”、“键盘敲击出来的革命”。

“颜色革命”的策动者往往提出模棱两可的理念和主张。2011年中东剧变中,抗议者打出很多看似体现全体人民利益的抗议口号,如“受够了”、“是时候了”等等抗议口号,这些口号空洞无物,却颇具感染力和煽动性,很容易打动那些不满现状的普通民众。抗议人数动辄数十万、数百万,给当权者造成极大心理压力,最终屈服下台。那些街头政治的狂热参与者,实际是“颜色革命”策划者的“炮灰”,看似一场带有历史进步意义的群众性革命运动,实则是“集体无意识”状态下的民粹运动,这是参与“颜色革命”民众的悲剧性所在。

2004年11月21日,在第二轮总统选举中,乌克兰中央选举委员会宣布亚努科维奇胜出,但反对派不认可选举结果,并组织大规模抗议。西方国家也指责乌克兰选举不公。在巨大压力下,乌克兰被迫于2004年12月26日重新举行总统选举投票,尤先科获胜并当选乌克兰新总统。这就是乌克兰的“栗子花革命”。资料表明,在乌克兰选举前两个月,西方社会组织在当地举行座谈会,对学生领袖们进行教育培训,并为其出谋划策。这些年轻人后来成为“栗子花革命”的中坚力量。

乌克兰第二次“颜色革命”发生在2013年11月,乌克兰时任总统亚努科维奇拒绝与欧盟签署贸易协定,引发亲欧盟势力示威抗议,国内冲突迅速升温,最终于2014年2月迫使亚努科维奇政府下台。此次乌克兰危机是一场精心组织的“颜色革命”,乌克兰民众抗议活动是人为煽动起来的。一是反对派雇佣抗议者。据媒体报道,参加基辅抗议活动的许多抗议者,实际上是被人雇佣,其日收入按“工种”分三档:扮演普通和平抗议者的30美元/日,充当人体盾牌的50美元/日,制造暴力冲突的100美元/日。二是反对派雇佣狙击手枪杀冲突双方,有意激化矛盾。

在策动“颜色革命”之前,美西方国家进行了大量的前期准备工作,特别是进行“文化渗透”和发挥社会组织和非政府组织的作用。

在“文化渗透”方面,一是开足马力推销“普世价值”,鼓吹历史虚无主义,寻找“新闻背后的新闻”,挖掘“内幕背后的内幕”等诱导民众,就像水管渗水一样,让管道逐渐腐蚀,直到顶不住外部压力突然爆裂。二是以影视传媒为平台,贬损对象国的整体形象。美国媒体“选择性报道”的特征,使其成为策动信息战、推行文化霸权的理想武器。三是以高等教育和学术交流为渠道,重塑对象国的思想观念。美国学术界通过各种方式服务于国家利益。四是以国际奖项为导向,影响对象国的荣誉观。这其中,诺贝尔奖知名度最高、主流意识形态色彩也最明显。

在组织方面,各种社会组织和非政府组织以非营利和公益性组织面目作为平台,打造“颜色革命”的“骨干力量”。和平时期,这些社会组织负责“思想渗透”、人员培训,一点一滴地进行“和平演变”;危机时刻,它们便直接跳出来参与、策动抗议活动,充当“颜色革命”的“急先锋”。

“颜色革命”是美国构建“世界新秩序”的关键手段。近几十年来,随着以美国为首的一些西方国家经济金融化趋势的强化,相比于工业资本扩张需要和平稳定的外部环境,金融资本倾向于制造混乱。经济波动越大,资本价值变动就越剧烈,金融资本就越有机会做多或做空,进而实现“剪羊毛”目标。“颜色革命”比战争手段可控,有利于金融资本攫取超额利润。

美国“可控混乱理论”创立者曼恩认为,对象国出现“可控混乱”前,往往会出现一系列征兆:一是国家无力进行自我管理,政府没有发展战略,无法为民众提供体面的生活条件,不能确保民众基本法律权利;二是官员大面积系统性腐败,社会运转畸形;三是中等收入群体逐渐消失,并日趋被疏远遗忘;四是政党和政治运动浮于表面,难以发挥实际作用;五是社会运动此起彼伏,外部势力推波助澜;六是主流意识形态领域极为混乱,民众态度消极。“颜色革命”就是利用、催化对象国各领域的既有矛盾,在特定时机节点引爆导火索,例如,敏感时间节点或政治换届或选举争端,经济陷入危机,重大公共事件没处理好,使之朝着临界质变、政权更替的方向发展。

发达国家也存在发生颜色革命的可能,但他们有一套办法将其化解,一是政府改组或主动或被动辞职,这是常见的办法。二是部分满足要求,例如法国。三是容纳闹事,比如美国的零元购。四是维护秩序“清场”,实际是上武力镇压,例如美国军警驱逐华尔街抗议者。

颜色革命爆发的时间节点,2014年到2016年次数最多,而这个时间段正好与美国加息预期和加息不断加码的时间段重叠。2018年到2019年,颜色革命爆发数量再次猛增,这又与美国发动贸易战的时间段高度重合。现在美国又用加息的手段割世界的韭菜。

革命导师早就要求警惕“颜色革命”。毛主席说:“敌人的策略是什么?硬的软的两种策略。一是在和平的旗帜下准备战争,大搞基地、导弹,准备用战争的方法消灭社会主义。这是第一手;二是在和平的旗帜下,大搞腐蚀、演变,用各种办法包括文化、人员往来等等,以腐蚀、演变的方法消灭社会主义。这是第二手。”

大量事实表明,只要霸权主义和强权政治存在一天,中国就始终面临“颜色革命”风险。

老歪:近年来“颜色革命”有点式微。

老文:不能这么说,美西方国家的“颜色革命”已使美西方国家在战略上能打美式“巧实力”。“颜色革命”使俄罗斯的战略环境极为恶劣,最终俄罗斯发动特别军事行动。我国香港风波也是“颜色革命”,并且南海局势在变坏。在美国一轮又一轮的不断加息过程中,非西方国家虽然经济困难,但被美西方国家割到的韭菜不多,原因就在于非西方国家政府及民众对美西方国家的手段有了一定的免疫力,三年疫情也使人们看清楚西方国家的面目,并且经济上可以依靠东方大国得到一定程度的缓解。美西方国家于欧洲打代理人战争,于中东混战维护石油美元根基,于东大打金融战割韭菜,天下真是混战不已。

老明说,“颜色革命”接下来是战争。

老歪说,关键在于我们全面做好自己的事,坚定战略定力。

老文老明说,善。

2024年6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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