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芯记得想爱爱

盗窃机芯

大概在流水线上实习有半月多吗,那天早上开工没多久就全线停车,我还以为又要污我中检不合格要拿我当例子丢人现眼当众开刀呢,如果真是这次就丢人丢到外面丢大发了。谁知不是吓我一跳他们宣布车间仓库昨夜失窃丢失机芯四五箱,他们说录音机没有机芯就不能录音更不能叫录音机,那人若丢了良心还能叫人吗。因此可能他们把我们这些外来人口立即与他们原住职工做了区分,人群立马分为两派并在眼里含着焦虑迷惑怨恨和鄙视,我们像亏理似的聚到墙角处等待发落和大领导还不准随便离开。

一会儿功夫,我们厂领导气喘吁吁来到我们中间安慰大家说:大家不要慌,我相信不是咱的人干的,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干屎摸不了人身上,刑警还在仓库看现场,大家等一会儿,看他们怎么处理。我心想这才叫自家人啊,原以为他们来到会大喊大叫无中生有的胡乱骂人,没成想领导人的素质也不都是黑灰蓝。

快中午时候有消息传来说要取每个人的双指纹掌纹,因为刑警在仓库提取了指纹和掌纹让我们一起去三楼办公室,还说要是有人干了这事或知道谁干的或是当了内奸,赶快坦白,不然会从重处理。我心想这就是唬人,是走头无路理屈词穷和无能半昏的表现。没有人相信都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因为要一个一个提取看上去很慢大家都在楼梯处闲等,此时好像自由了许多因为马上就能证明自己因此大家开始随便小声说笑。武魅娘和东依旧在楼梯拐角处热聊其实,就是一个给另一个上课。武媚娘是老师嘴巴上下翻飞吐莲花音量传送恰好到东的耳朵就消失,东还是老样子一块不服气却没有好办法一手捂脑袋一只耷拉着,还撅腚斜跨留着稍息步心里想的却是看我晚上怎么收拾你这人妻。他们目不斜视专心致志我在最后都进去,录完指纹还没走啊。

原来是按过手印,也在公安问讯笔录上按过右手食指指纹,从来没有被提取过双手掌和十指的全部指纹过。进屋后被要求双手自然平展,印泥不是通常的大红色而是浅灰色,双掌被要求按在大白纸上,从此我的双掌印记就在公安刑警处留下档案。印完双掌接下来是十指,有公安人员帮着我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在纸上印,还要左右滚一滚,最后签上名字。这张指纹档案看上去就像医院透视底片的阳图,机器是阴的。

盗窃机芯案后来不了了之,我怀疑是不是录音机厂为了把我们这些非法移工赶出去而报的假案啊,因为此事不久我们就以有新项目的名义光荣凯旋回厂。我的这段下岗被外派打工的历史在我的记载中只有只字片语,可能年轻感觉不太光彩还不会给自己的不公平待遇找借口因此就想忘却,这怎么可能,人生认知到一定深度就没有对错,这有什么可丢人的啊。不信你看那么多十恶不赦大罪犯都逍遥法外,那么多不知廉耻政府官员还端坐在台上装菩萨,我的坦白和呐喊至少是一个侠肝义胆之士的作为。(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还记得

郝老师,一个教英语的先生,八十年代中期上了央视《新闻联播》。这得有多大贡献啊,借着他火起来想我可不可以做他学生啊,先写个信问问介绍一下自己。

原来我的思路是,有点目标才会汹涌。我是不是又要犯错误又要徒劳,但因为没有我必须冒险,为了爱,哪怕千万次误入爱途,无功不返。我一次次望穿过去寻觅过去微笑过去,相隔好远啊,谁会看出我是有目的有目标啊。我其实都不知道她叫什么,更不知她的好恶,她是无意的回笑还是原来如此会笑。微笑,特别是遥远的微笑,你知道她是为何向谁还是天生一脸笑模样。你知道她是在算计还是欣赏还是厌恶,你知道它是反映心情还是结果还是询问,你知道这微笑是不是毒饵诱你冲上去再把你嘲笑下来扔进桶里。但吞掉这块毒饵怎么样,就算被这块毒饵引诱脱水上岸又能怎么样,面对一块毒饵我恐惧什么何况她还在水灵灵地微笑。她笑的那么令我心醉我们在恰好相对的位置上,一个轻松自如心不在,一个无法心控想说爱。

我想把我那本《情感与形式》要回来,那本《猜想与反驳》也没换给我。

人都是自私的,但人的自私应该有针对性一点。自私不要紧,先满足他人,如若不如此,盗窃偷抢犯。社会允许和认同的自私是在满足他人之后满足自己的私心,如果漫无目标漫无目的漫无目录先下手,不是盗窃犯就是抢劫犯。

在马路上闲溜达,见面就问结了吗?你问的我好难堪啊,还不好不回答。

这次我主动了一些如果她不是继续在微笑,许是我跟她说得太多,今一整天没看我。我好些失魂很是落魄,我一眼一眼望穿过去寻觅过去微笑过去,乞求多于盼望,讨要胜过解说,许久许久。她那对迷离,一双哀怨透欣喜的眼睛,给了我一下。是给我的吗,我问自己。“不要失策啊”,女线长不知看出什么,又来提醒我。

像上次一样,经过一番修饰。像往常一样,重复几遍问回答词。像大多数男孩一样,兜里装几块钱。女孩,我的相亲记录里,你应该是第几位。

读书书想爱爱

雨转雪,还有大风,才十一月下旬,冷的好早。

二哥倒出来的那两间房子,可能要成为我以后的住所。我应该将它好好修整一番,好让我的那个她住进来,开始我与她的幸福生活。嗯,应该这样做。

我们单位据说又要实行招标责任制。我是不太懂啊,随他们玩吧。

我长大了吗?为何还不知道真正为自己想想啊,自己!自己!知道吗?在没有爱的时间里,我可以大笑着读我的书书,也可以沉思着戏耍我的书书,还可以把自己设计成一本书书,又可以对着一堆书书发泄。但如果某天晚上有爱来敲门,我能不把她当成我的书书吗?我还可能不用幻想的方式迎接她吗?我可以不把书书中的传奇当作事例影响她吗?我的确老大不小啊,但我做好准备了吗?我发现心灵总是老样子,心灵深处没有任何危险,一旦有某个属于我的时间,依旧是读书书喝茶茶抽烟烟,依旧是梦里在纸上画我的花苞苞以及花苞苞盛开以后的世界,我就笑的很自喜。

今晚,有位老妇人为了寻找被气跑的老头来到我家讲理。老伴,越老越离不开老伴。而我,老大不小知道馋人家恩爱,但先娶媳妇才能慢慢熬成老伴。却为何不珍惜大好时光,还耽误别人做母亲的权利,我知道自己有能力和责任让她圆满,去做啊。

家,我在家里被哺育养大成人之后,开始对家里不满起来,这也不行那也不对,我这样做对吗?感觉自己可以飞了吗?感觉父母妨碍自己了吗?是不是得了单身综合症啊?

下午去单位拿报纸,下楼时恰巧与她碰面。我们稍微一侧身子又啊哈,嗯呢。

她终于在87年底正式调走,虽然没有道别,却让我始终念念不忘,恋恋不舍。

这次参加两门自考,我想至少应该有一门合格吧,一周之内揭晓。

窗外的冷风越渐大力,我想我的爱已经睡着。不时就由雨变成飞雪,天气就是这样,说不说它都在变,今夜有风雪先到此为止吧。“我得不到你的答案,必定能给世界一个答案。”,这句话世界通用,人事同理,过去未来皆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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