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七月
又一个七月来了,阳光骤然热烈起来,好在我们放了暑假,不用顶着烈日上班。
房子的西边是一片空地,阳光从黎明起就亲吻着我的房子,屋温在太阳的饱满热情里哧溜溜上升。我似睡非睡地躺在床上,一任鸟儿站在窗前高大的樟树梢上卖弄着清脆的喉咙。阳光越来越炽烈,床单也温热起来,我像一块被火烤的饼,翻来覆去的,可我的觉似未睡足,不想起床。
太阳把它的光毫不客气地洒在了我的床上,我一跃而起:八点了。
洗漱,擦防晒霜。提着小包上街过早,买菜,回到家手洗衣,晾晒。站在阳台上,九点的太阳光竟然被土公路反射着白光,今天就别想出门了。
好在我有我的电脑,有我的博客,有我的文字。坐在电脑前,听着我喜欢的音乐,敲打着我的键盘,把我的思绪流泻在我的博客园地,也不亦乐乎。
我写我的博文,侄儿在阳台做着他的功课,鸟儿被阳光的温度烘烤得张不开嘴。一切的绿在七月的阳光中制造着营养,紧闭着它们的气孔,知了在十点的阳光中把嗓门打开也长嘶起来,天地刹那间热烘烘的。好在动听的音乐在房间回旋,一洗尘世的凡音凡事与燥热。(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中午打开空调小睡一会儿,下午可以看电视,看书,或与同楼的女伴打一点小牌。
黄昏的学校可热闹了。两个漆面篮球场有四拨中学生在打篮球,七月阳光张扬的热情虽还没有收敛,可那些小伙子把他们激昂的青春洒在阳光里,洒在汗水里,洒在篮球场上。一些老的,少的围在五个乒乓台前把小小的球儿轻盈地抛起,抵挡,扣杀。有几对中年女人在一些边边角角打着羽毛球,我和侄儿找了偏僻一角也打起了羽毛球,侄儿不时地指点我的动作不规范的地方。我很是诧异侄儿的变化,他在我的手上当了三年的学生,是个十足的书呆子,在市重点中学当了一年的学生,竟然打得一手好篮球,好羽毛球?他告诉我说,在他们学校,学习时拼命,玩起来也开心,每吃了晚饭,球场上不仅有高一二的,也有高三的学生;不仅有男生,也有女生,而且女生玩起来比我们男生更野。
不时有几个同事的小孩骑着儿童车穿着溜冰鞋从我们身边飞过,一拔拔的男男女女从我们身边疾走过,他她们在锻炼身体,夕阳也从我们身上匆匆地滑落。我们出了一身的汗,身心反而爽朗起来。
七月的阳光抖了一天的威风,回家休息去了,大地在夜风的轻抚下把它饱满的热烈抛向空中,房间很是闷热,我知道,不到深夜,这余热是消散不尽的。
又是一个七月,它有的是热情,有的是炽热。它用它热烈的爱去孕育万物,去把万物果实的浆汁灌满。待到秋风煞起时,成熟的果香里一定飘着七月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