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结(22)

05-19 作者:弓月

陈志在小区门口的香樟树下,或靠或站或蹲或走来走去。他时常远远的看着马路上来来往往、行色匆匆的人,望眼欲穿的期待她们之中会突然跳出心洁的身影来,可每每从来往走过去的身影中总是难以寻觅到心洁的身影,这让他大失所望。他的表情越来越沉重,心情异常烦闷,焦燥不安。

五月天的夜晚,星月静美,他却无心观赏;凉风习习,却吹不散他心里郁积的疙瘩。

在无数次翘首期盼等待的过程中,他也曾不死心的给心洁拔过几次电话,手机中每次总是传来同样的声音:对不起,你拔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拔。每当这时,陈志总是重重的狠狠的用拇指滑下手机滑盖,不愿意再去多听语音末尾的那一长串英语。他郁闷的心情就差把手机摔地上,在树下暴跳如雷,疯癫抓狂了。

就在陈志盼望心洁回家的几个小时里,他在这株香樟树下纠结着自己,并创造了许多香烟屁股。看着满地的香烟头,他开始对着自己的影子在月光下时而唉声叹气,时而捶胸顿足。

等待未知是一个折腾人的过程。它不但消耗你的精力,还考验你的意志和耐心。这样的过程,还在继续发展。时间也还在悄然无声的流逝。

而另一边,小安骑着摩托车,正稳稳当当行驶在送心洁回家的路上。这是一幅情侣们选择在夜间兜风的幸福自在画面。心洁头戴头盔双手紧紧的搂抱着小安的腰,正安静的坐在小安的摩托车后。一路上,小安和她迎风赏月,心安理得,毫无愧色,极尽享受着这份心心相印的偷恋。(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在他们两个人心里,希望这样的路程越长越好。甚至于想过,如果可以,他们希望在有生之年,这样的幸福没有终点。然而,现实总是残酷又无情;回家的路总是太短;幸福总是不尽如人意。

应是世上的事有机缘巧合一说,原本以为可以平安无事的度过,却偏偏不如人意又非得撞到枪口上。你道是运气差?还是命中注定,难逃此劫?

当小安骑的摩托车顺利的到达心洁的小区门口时,陈志正抽完最后一根香烟。他扔下香烟屁股,正一脚迈进小区门口的小店。这样一来陈志和心洁都相互没有看到对方的身影。

而当心洁下车后,她解下头盔交还给骑在摩托车上的小安。两个人默默无语对视几分钟后,小安拿着头盔边往自己的头上戴,边研究着心洁的表情。看她似有几分不舍的样子,他便伸出手去抚摸她的脸蛋,想安慰她,却欲言又止。最后他收回手只对心洁说了四个字:“晚安!好梦!”就是这看似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四个字,对心洁来说也是有相当分量的,只因陈志从未曾对她说过。

在这种两情相悦、难舍难分的情况下,心洁想起以前曾经念过元朝管道升写的《我侬词》,词文如下:你侬我侬,忒煞情多;情多处,热如火;把一块泥,捻一个你,塑一个我,将咱两个一齐打碎,用水调和;再捻一个你,再塑一个我。我泥中有你,你泥中有我;我与你生同一个衾,死同一椁。

然而,管道升的这首词只是她想像中美好的愿景,与现在的自己完全不相符合,这样想着多少有些凄凉。

看着眼前的小安欲语还休,她又何尝不是呢!不过,她想得更多的是,她和小安的关系毕竟是见不得光的,总不能呆在自己的小区门口缠绵太久。若是被哪个多嘴的人看到还不定惹出多少是非来。于是,她把其它的话理性的淹没在喉咙里,只对小安轻声的吐出了一句:“路上注意安全!”

就在这个时候,有一双眼睛盯着他们俩看,他们却浑然不知。那双盯着他们俩看的眼睛的主人正是陈志。

他们俩道别的这一过程不偏不倚正被从小店走出来的陈志看到。有几秒陈志的脑子缺氧,面对眼前看到的一幅画面,惊讶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虽然惊讶,但他没有躲闪,也没有上前去盘根究底,而只是木讷的站在原地,傻傻的眼睁睁的看着他们俩的言谈举止。

事实上,在他看的整个过程中,他的身体并不是完全没有反应的。他只是感觉自己的全身热量在向一个方向汇集,而这股热量最终以火苗的形式向整个头上窜去。不知为何,这一过程并不快速,也不特别凶猛,他似乎很镇静自若的样子。他甚至于感觉到头顶上的头发也开始慢慢的一根接着一根向上竖起,火苗正在燃烧着他的发丝。燃烧所产生的高温又急骤往下压,而后又向全身扩散开来。他就这样看着自己的老婆和那个摩托车上的男人恋恋不舍,互相挥手道别。

不知陈志出于何种心态,他居然没有勇气上前去揍那个摩托男一顿,反而和心洁一起目送着那个骑在摩托车上的男人,一脚油门消失在街道的拐角处。这之后,他还能看着心洁依依不舍的转身往小区走去的身影。陈志是怎么了?他不是应该生气吗?

看到心洁转身,陈志的脚步带动着自己的身体仅仅往后躲避了一步,就停滞不退,生怕心洁会看到正在移动的他。显然他的后面距离店门还有五、六步之遥,无处可躲藏。虽然是他下意识的做了无用功,但是足以说明他刚才本能的脚步移动是唯恐避之不及。

可奇怪的是,当心洁转身时,她的目光扫过陈志站的那个位置,仿佛神思游离,对他视而不见?这让陈志调动所有的脑细胞出来分析也难解心洁对他的视若无睹。难道心洁没有看到他吗?难道他的身体是处于隐身的不成?还是心洁如此明目张胆故意无视他的存在?虽然,他不想让心洁看到自己,但是,一旦心洁真的对自己无视到这种地步,他又开始心里不平衡起来。

等小安和心洁的影子都从陈志的眼前消失后,陈志还呆若木鸡的站着想来想去想不明白。这就是他今晚等到的结果吗?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吗?情人?一个可怕的字眼跳出来,在陈志的眼前兴风作浪、高歌慢舞,忽又大肆嘲笑讥讽他是一只头戴绿帽的乌龟。

陈志神志呆呆的看着这个字,伸出手去捕捉,却什么也没抓到。他这样脑子一恍惚,手一伸,反倒忘记了手中正拿着刚买来的香烟,一个不留神,滑落了手中烟。那盒烟掉落地上的轻轻沉闷声却惊到了他的神经,如同他的心也跟着跌碎在地上一样,惨不忍睹。

回过神来的他弯腰捡拾起地上的那盒香烟,脚步不由自主的往回家的方向挪去。

与此同时,心洁已从卫生间快速淋浴出来。她身上穿着件宽松柔软的底色为嫩黄色的小碎花绵布睡裙,头发在脑后盘个发髻,打碎的齐刘海被淋浴时部分水滴溅沾上,正不规则的簇拥在前额上,白皙的脸庞衬托着桃红色的嘴唇,唇边好象一直都带着淡淡的笑意。

她去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接着靠着沙发看起电视来。她的眼睛盯着电视屏幕,手里棒着那杯水偶尔小啜一口,心里却在回味着和小安在一起的点滴时光。

心情左右着她的精神状态,使她了无睡意,即使夜已深。那些动情的场景依然一幕幕的像滚动条一样,不停的循环往复出现在她的脑海里,瞬间放大到电视机后面的背景墙上,幸福的情景翻滚再现。就算她今天凌晨晕倒,中午醉酒,黄昏与猥琐男拼死搏斗,这一切的一切应该把她折腾半死了吧!然而,这些不顺利又算得了什么呢!小安的一摸二抱三吻把这一天的所有不顺全部理顺抚平。

女人啊女人!这就是女人,一旦自己的感情有所寄托,心中有了想念的对象,就能够把老公完全彻底置之度外。有人说,女人的心一次只能装下一个男人。现在,心洁的心里只装着小安,所以,理所当然小安就是她心里的男人。至于陈志虽然是心洁合法的男人,孩子的父亲,但是依然面临着被心洁挤出脑子,抛在脑后置之不理的危险。事实就是这样,从心洁回家到现在,她的脑子里还没有闪过陈志的影子。

就算陈志此刻带着一副失魂落魄,疲惫不堪的样子回到家,且倚靠在她身边的沙发上,她都能无动于衷不用正眼瞧他一下。

陈志靠在沙发上休息了会儿,累得连香烟都懒得去抽。他脑子里一直纠结着心洁和那个摩托男的事,一直在想着如何与心洁拉开话题。当看到电视屏幕上正播放着泡沫剧里常会出现的激吻戏时,他再也忍不住就开口问出了这样一句:“那会儿匆匆忙忙上了出租车后,你去了哪里?”

“家里。”心洁撒谎。虽然她说谎时不敢用正眼去瞧陈志,但是,如今的她也练就着撒谎不用打腹稿的本事。到底是什么促使她变成现在的样子?是环境?是生活?是情感?是陈志?还是她自己?

“是吗?既然在家里,那手机为什么关机?”陈志见心洁说谎时面不改色,心不惊肉不跳,完全变了个人似的老练稳当、应答自如。他坐直了身子,去点了根香烟,慢吞吞的抽着,他也不着急去揭穿心洁的谎言。他想知道。心洁到底有多少能耐有多少能量还能圆多久她自己挖出来的谎坑;他要看看,这个谎坑到底能挖到几时?能挖多大?

“没电了。”这是实话。如果她手机还有电,那么,在紧要关头她一定会报警。如果她报警,那么就没有后来小安英雄救美的那一幕,更没有那一摸二抱三吻,令人心魂动魄的感觉。如果让她再选择一次,她依然希望手机没电,然后遇上小安。从此以后,她的心里住下了一个人,那个人让她飘浮的心有了安定归宿的感觉。

“没电不会充吗?”陈志他就不信了,他会让心洁一步一步往自己挖的坑里跳,然后,让她死在自己挖掘出来的坑里,连哭天抹泪的机会都不会给她。

“没去注意这些。”有病,没完没了,心洁突然感觉陈志盘问的这么仔细莫非另有用意?但是他的用意何在呢?!是关心她吗?还是故意试探她什么呢?!心洁看了陈志一眼,看他抽完一根香烟并没有去灭掉烟头,而是拿着快燃尽的烟头对着别一根香烟头对点着。

“是吗?那为什么现在放着充电了?”对点上了另一根烟,陈志把快燃尽的烟头弃到烟灰缸里,看着烟灰缸里的香烟头还在做最后一点燃烧的努力。他想着心洁到底还能圆谎到何时?到底这个谎坑还要挖多大才能躺下她的身体和灵魂?他将拭目以待。

“现在注意到了。”绕吧!既然他喜欢绕话题,那就让他今晚绕个够,绕到他怕为止,无论如何她都会奉陪到底,绝不提前退缩。如今,她发现自己不需要象以前一样穿上盔甲,来对付陈志。这算不算是她自己这几日思想沉淀的结果?难道在短短的几天里,生活就真得给了她这么多利器?还是她自己自有了小安之后,把有关陈志的一切都看淡了,才会用一种无所谓的态度去面对陈志提的问题?她的应付自如,难道来自于小安的存在和关爱以及对陈志的无所谓?

“是吗?那为什么不开机?”谎坑应该挖得够大了,为什么她还不跳下去?难道非要等着他来推她吗?慢慢的给她台阶下,她不领情。那只好他去推她一把,让这股骚劲现原形。

“没必要。”切!管得还真多,连她开不开机都要管。什么人嘛!他到底安得是什么心?想打她耳光就打她,想绕就绕,什么都他说了算,那她算什么?想到这里心洁打了个磕睡,疲于应付无聊至极的话语,只想早点结果谈话。

陈志见心洁无心继续话题,只把他当一个应付者来看待,他要让她尝到苦头。既然如此,给了她机会去跳自己挖的谎坑,她不但不跳,反而越编越离谱,只把他当成一个傻瓜来看待。他会让她为自己的谎言和无耻的行为付出代价。于是,他灭了手中的香烟把话题突然挑破:“是啊!没必要。因为,你在外潇洒够了。”陈志握紧拳头讥讽着心洁。他突然感觉疲劳消失,全身来了劲。

“请你话里话外不要带刺。”心洁的睡意突然被陈志的话袭击着清醒过来。他的话是什么意思?难道他看到了她和小安……心洁不敢再往下想,突然害怕起来。她弯曲起膝盖,用睡裙的宽下摆直盖过她的脚尖,然后用她的双手紧紧的抱着弯曲的双膝。他看到陈志眼底里,流落出阵阵不为她知的寒意,这股无形无声的寒意浸透她的全身每个毛囊口。

“有刺吗?是你在外面玩得很刺激吧!”陈志见心洁突然被自己的话语刺中,看着她不安的双手环抱着自己双膝的样子。他体内有一股热流窜出来,直达他的下体会阴部,还在不停的膨胀。他突然有种变态的想法,与其让老的少的来玩自己的老婆,还不如让自己也来玩一把。他有多久没有碰自己的老婆了,是何滋味都想不起来了。只依稀仿佛记得没有什么感觉了也就渐渐碰得少了,很难得今晚突然对老婆来了性欲。这样想着,他身体里的欲望支配着他已经有点昏沉的脑子向心洁靠过去。

“说什么呢?懒得理你。”心洁看到陈志的眼神似喷火一般的不对劲,感觉有股危险在向她的身体慢慢的靠近。她自从和陈志结婚以来,从来没有见过他显露出这样的眼神。凭着女人特有的第六感,她分析这样的眼神里隐藏着太多的疯狂欲望,让她惶恐不安。她要如何逃离这欲望的魔爪,他也许知道了她和小安的事。那可怎么办?若是他非要……想到这,心洁突然跳起来,离开沙发,要去卧房睡觉。

“哪里去?回来!我的话还没有说完呢?!你就那么厌烦我?我还没有说到正题呢!你就开始心虚啦!?”陈志扑过去一把拉回心洁,把个心洁拽回到了沙发上。并用双手似钳子一般的钳住心洁的双手,把她压在沙发上不让她有丝毫动弹的机会。接着又用能咬碎一根铁链的声音对着心洁的耳朵吐出了这样的字眼来:“我看你是在外面玩累了。老少通吃,能不累吗?当然也就没有多余的力气来服侍家里的老公了。”心洁看着陈志这样对自己,想用脚去踢开他的身体,只是被陈志上半身压着,曲不起膝抬不起脚,使不上力,只能乱踢乱蹭着双脚。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在外面玩了?”心洁仍然做着无力的争辩,并扭动着身体挣扎着,显然心里的底气已经不足。从陈志的话语里,她断定陈志已经看到了她和小安在门口的那一幕。她该怎么办?向陈志承认错误换取他的谅解?还是倔强逞强死不悔改?

“我的两只眼睛。”陈志睁大眼睛,把大眼凑到心洁的眼睛前面。好近的距离,闻着从心洁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的沐浴露清香,又加速了陈志下体“小鸟”的跳动和进一步的巨胀。这样双眼对着双眼,其间的距离只隔了一个鼻子。这样的距离太近了,陈志伸出舌头舔了一下心洁的嘴唇。这一舔加剧了他体内的欲望因子,使他下体要“爆炸”了的感觉。

“你干什么嘛?!”心洁使不上脚,只能边用双手做出反抗,边左右摇摆着她的头,不让陈志亲到自己的嘴唇。虽然陈志是自己的老公,自己的身体也早就已经属于他。但是,心洁还是不愿意老公用这样的方式去轻薄侮辱她的身体。

他今天必须行使作为老公的职权。陈志见心洁居然敢不愿意,恨不得打她几个耳光,让她乖乖听话配合着自己。而心洁依然故我的乱挣扎拒绝着陈志,这使他不得不把自己的下身重重的压在相对而言身材娇小玲珑的心洁身上。并腾出一只手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心洁的头脸部就是一阵“啪啪”的左右开弓,丝毫没有因为是自己的老婆而手软。陈志边打还边骂:“我让你玩!我让你潇洒!我让你找情人!我今天非要闻闻你身上到底留有几个男人的味道。你个猖妇!你个贱货!老子今晚就喂你吃个饱!”

“你……不……不要啊!”心洁语不成声,带着哭喊。被陈志几个耳光扇的眼冒金星,头晕目眩,几乎昏死过去。心洁这一天原本就体力过度透支,加上这几天又因为减肥吃得少,更是无力去和疯狗一样欲望熊起的陈志搏斗。

陈志见心洁没有作出更多的挣扎来,就用力的用牙齿撕破心洁的睡裙,再用手轻而易举就扯下整条睡裙和那条小三角短裤。心洁的整个裸体在客厅的灯光下一览无遗。陈志用一只手拉开自己的“大前门”,放出早已欲翅展飞的“小鸟”,让那只饥渴的“小鸟”飞下一览无遗的大地去寻找水源。他边喝着水源里的水边还破口大骂:“我让你玩!我操死你!我操死你个不要脸的贱妇!”

事以至此,心洁的反抗再无用,再无回天之术去对付一个变态的已经疯了的陈志。她只能忍受着老公行使他特有的职权,并无力的断断续续吐出这样的句子来:“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做过……”

陈志越战越勇,兴奋异常,嘴里还不时的从粗糙的呼吸声中挤压出:“你还想让我做一只乌龟……你还想往我头上戴绿帽子……”他边说边去亲吻心洁的脖颈,慢慢滑下她的双峰上的两颗粉红色“樱桃”,来往不停的吸吮着它,这使得他的身体按捺不住的异常兴奋,不时发出来“啊啊”的怪叫声传偏整个客厅。这是兴奋过度的声音;这是变态的婚内强奸之声;这是消魂的性虐待之声。就连客厅天花板上的那盏灯,此时此刻也都羞愧的暗然失色。

这一过程,对心洁来说,身心交瘁,欲哭无泪。她的救命“稻草”在哪里?谁能来救救她?她的过错需要受到这样的惩罚吗?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小安,你在哪里?你能听到我的呼救吗?你有能力救我出虎口吗?这是心洁从心底里呼唤出来的最后的希望之声,就连这点希望之声,也全部被陈志连绵起伏的大动作折腾削磨的一干二净。

她睁着大眼,面无表情,肉体已如死去般无知觉。她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开始出窍,慢腾腾飘向天空,向下俯瞰着自己凄惨的模样,这就是她的人生。她就是那开裂禾床上的禾苗,曾多年未逢雨露的降临,一朝一夕等待着雨露的来临。未曾想到,当雨露来临时,却又变成一团火,把个禾床上的禾苗连根带叶烧个精光。她的灵魂只能随风飘荡在广漠的空间里,无处安身立命。

她需要一盏灯,一盏指引她的心灯。带着她走出黑暗泥泞的深渊;带着她飘洋过海去梦的彼岸;带着她远离世俗的污秽肮脏。

与此同时,陈志却感觉到自己漫游在半山腰。赏遍半山腰的奇花异草;尝尽半山腰甘甜可口的鲜果;踩松半山腰的芬芳泥土。他还在愉悦的努力着向山的更高处爬去;他还在挥汗如雨,不辞辛苦,只为突显出他的与众不同,也为证明他能征服这座山;他还在一步一个脚印,印证着他的“万里长城”,凸显他的“丰功伟绩”,雄风不倒。

大概半个小时后,他才爬上了山顶,山顶怡人的清新空气,伴随着仿佛从“冰库”里袭来的气流,瞬间让他挥汗如雨的身体舒爽到“发抖”。直到他再用几秒时间的“抖擞”肌肉来产生部分“热量”,这份热量责无旁贷去融化那些气流。

大约又过了二十分钟,陈志又从高山的一水源处顺水流而下,水流的尽头是一个湖,湖面荡漾着七彩波光,耀眼缤纷,美不胜收。看着眼前这些壮观的美景,陈志又恢复了体力,忘记了爬山时挥汗如雨的艰辛。他想沐浴在这湖心里,进一步探寻湖心吸引人的奥妙之处。他欢快的一圈一圈的游着,时而潜入湖底,时而把头探出湖面。他在不停的转换着各种姿势,以求更快更准的找到湖心的奥秘所在之处。

不久,他终于找到了他要的一切。他软趴在“沙滩”上喘气,当喘息未定时,看着面无表情、脸肿得像猪头的心洁,他渐渐恢复了畅快游离前的思维能力。他从心洁的酮体上下来,放回疲软的“小鸟”,顺手拉上“大前门”。他看着心洁躺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睁着无泪的双眼,看着天花板发呆。她的目光呆滞到仿佛去了遥远的夜空,他开始回想起自己刚才对心洁所做的一切。他开始自责自己是个畜生,连禽兽都不如。

他看到心洁不光脸肿,就连下身的会阴体也肿胀,并看到有部分血丝流出。他知道他自己用力过猛。他开始用手扇打自己的脸;他开始摇喊着心洁;他开始下脆祈求心洁能原谅他。对陈志的种种悔意表达方式,心洁依然没有作出任何肢体的反应。她的灵魂还游离在体外;她的灵魂不愿意回体;她的灵魂厌弃这肮脏的躯体。

陈志看着没有丝毫心软的心洁,他只好去房间的柜子里找来心洁的外衣裤和内衣裤,又跑去卫生间寻来卫生巾和纸巾。小心翼翼的擦拭去心洁下体流出来的血迹和精液的混合液。然后花了不少力气帮她着装穿戴整齐,又去扶着她坐起来,紧紧的抱着她。陈志希望心洁能原谅他刚才的强迫性行为。他甚至想,如果可以,哪怕要他付出任何代价,他也愿意,只求换来心洁的原谅。

拿去吧!这没有灵魂的躯体!它属于婚姻里的他。它本属于他。尽管拿吧!这没有灵魂的如行尸走肉般的身体!但是,陈志休想再拿走她的灵魂。她的心不再属于他,她的心是不会被世俗的婚姻打败的。这是心洁慢慢缓过神来后心里想的一件事。她轻轻的推开陈志的拥抱,无疼无欲的朝卧房走去,并“咔嚓”锁上了卧房的门。这是一道肉体与灵魂分隔之门。

客厅的沙发上,留下个目瞪口呆的陈志看着心洁面色死灰的做着这一切。他开始为自己的行为感觉到羞愧万分,后悔莫及。他低下了头,用双手狠狠的抓扯着自己的短发。似乎在反省……

在心洁和陈志的婚姻里:陈志又一次为他们的婚姻打上了一个结,一个死结;而这个死结,它将在漫长的婚姻岁月里慢慢的变质、腐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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