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质青春-成熟的份量
因为乐城的自杀的事。
这段时间我一蹶不振,独自在老家颓唐。无聊之极整日与酒瓶香烟过生活,
致使地上掸满了烟头,瓶盖。,轻轻吹一口气,都能扬起一片烟雾。稍不留神,
脚上便发出:“咯吱,咯吱的凹陷声音。
假如这些东西暂时无法获取,我就会换上几个月没清洗的一套衣服,
因为来的悲伤,来的匆忙,除了钱我似乎什么都没准备。(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然后抄一把椅子,在附近的大树下坐着耷拉着脑袋,手规规矩矩的扶着把手。
观赏着花草,农田,清水。而这样的一坐通常能坐到夕阳的余晖散尽。
但并不只是没思想的像个雕塑的只望着同一个方向,有时我便想到一些关于生
活,过去,甚至如何死亡的问题,而大多数的问题我是无法给出一个能合情合理的解。
如:“现实中为什么遍地是争名夺利,有多少钱就会与多好的文凭成正比,与课文
大相径庭得如此之大。又是为什么十几年来活生生的生命,强有力的心脏跳动和缓慢有序
的呼吸,会在一秒钟内失了节奏,便相继停止。既然生命的结果都是如此不堪入目,
悲伤不已,那是为什么医院的产房里有连绵不绝的婴儿啼哭声,和父母堆满笑容的笑声?
每每想起这些,随之而来的是耳鸣,头疼。我使劲的往后脑勺敲了几下,仍没缓清。
秋天里的农田放眼望去金光闪闪,无垠的蓝天似乎也与远处的金黄麦秆连成了一条直线。
温煦的阳光慢慢遍及大地,妩媚的一笑,农家人们也跟着笑了。
一次我站着农地的边上仔细的观察着农夫们收割小麦的过程,手不轻不重的捂在麦秆处,
腾出一只手用袖子拭了额头的汗珠,然后镰刀便熟练迅速的砍下了一捆小麦。
附近年纪尚小的孩子在收割完的农地上追闹,脸上的笑容从没停歇过。
手中握着一麦秆与同伴打闹,有姿有势的挥舞着。
我想起了我笔记上塞林格小说里的一段话:“
有那么一群小孩子在一大块麦田里做游戏。
几千几万个小孩子,附近没有一个人——没有一个大人,我是说——除了我。
我呢,就在那混帐的悬崖边。我的职务是在那儿守望,要是有哪个孩子往悬崖来我就把他捉住——我是说孩子们都在狂奔,也不知道自己是在往哪儿跑。
我得从什么地方出来,把他们捉住。我整天就干这样的事。我只想当个麦田里的守望者。
----塞林格。
一个农夫远远的向我招了招手,用本地的方言邀请我去喝一些水。
他似乎是发现了我站在这里观看了很久。
我一路小跑的过去,大概是许久没与人对过话了。
有些不知所措地向他问了声好,并字斟句酌地问能否让我试试割麦杆,
其实连我也觉得这样的请求有点......怎么说呢。颇像习惯了穿领带打西装,
下午就换上了一身旅游度假的衣服。
农夫憨了一下,好像在品位或者理解我刚说的话。然后笑笑的点了点头。
然而我发现并非那么简单顺手,就连一跟麦秆我也割得费劲。农夫又向我笑了笑,
:“年轻人,咱两干的活不同,我这也是好几年积累下来的哟。
你是出来旅游的吧,真好......
是的,并不是出于乐趣和好奇就能掌握全部,颓废也该够了,见不得人的悲伤也磨圆了。
回到现实,房内在我进来的几月内黯淡无光,白天与黑夜在这里几乎没有差别。当我打开窗户,
一束束的阳光迫不及待地穿过树梢,越过窗坎,接二连三的抨击着眼睛。我下意思的闭眼,
又把窗户再次合上,最后坚定地打开。
:“是阳光吗,好多了。我欣然一笑,生起一种卸掉包袱的感觉。
接着我清扫了房间里的瓶盖和烟灰,便操起笔把过去的零零碎片重新拼凑,码成一幅冗长的文字
然后再重新回归生活,与困难相拥,也与快乐重新邂逅。
(倒叙回三年前)
“霉”
我轻轻的扣上家里的大门,家里的狗一直对着我狂吠。我正想是不是我后头有只异性狗,
它一看我和那异性狗站一快嫉妒之火就熊熊燃烧了?然后我疑惑的环视四周,
和身上的服饰,继续大步走出。
最近公路的保洁好多了,除了一些碎石好像也没别的。我踢了踢几颗脚下的石子,
手很满足的放入口袋,就是有点郁闷,我他吖在站牌这么久了,带“7”数字的公交车就没与我邂逅
过。这不跟我想喝凉水给我泼了盆开水的气吗。
其实今天是去拿初三毕业证书的日子。当半个月前的暑假得知我考上了最近的一所高中,
我记的那时候我还在刷牙,别说这么早谁这么发扬雷锋精神通知你的呀。
如果当时我说刷7点钟的牙那肯定以后我是考上北京一流大学的料。
所以在时间的分配上我选择了12点起床刷牙,因为我觉得这个数字挺好的,又谦虚听起来又开心,
也估计是跟放学的时间有点牵连吧。
那所高中也还算拿出手不嫌丢人那种,于是我一失神把口中的牙膏水咽了下去,急着
问电话里的人是否拿我开唰,怕他等我一乐呵完,就投个冷冰弹:“sorry,我看错了,
有个人与你同名,你在下边,..你好像...像是。”后来一听是真的,政府给盖的章校长给签的名
于是我决定把他不选时间打电话的错误给原谅了。
带7的公交车慢慢的从一个圆点渐渐放大,放大到确认是公交车体积的时候,
我跨了上去。当跨上那一脚后我心里一惊:“中国人口真不是盖的,
从前只是听到有世界6分之1的人口和13亿的数字,没真真正正的看过人潮涌流还不以为然。
现在在公交车上亲身体会了这个问题,踮起脚尖才能不被人白眼。而且男女平衡严重失调,
一车子的大老爷们啊,能好闻吗,一进去就跟进了动物圆一个味啊。
也都怪我很少坐过公交车,即使坐过也是清清爽爽,车内通风不错的一通车。
一时还接受不了慌慌忙忙的朝前那一女的那蹭过去,她残留的头发水香味实在怡人,
于是我不想在挪动地方了。
站牌过了一站又一站,我腼腆得像个小学生束手束脚的站着,10几分钟内就没改过姿势。
而前面的那个女生就不同的,耳内挂着耳机,手里揣着手机,肩头挎着咖啡色大书包。
一看手上耳上那架势,我就猜她里面带着的不是手提电脑就是值个千八百的衣服。
而当我正揣摩着进高中我得怎样正确对待生活,对待学习,不能老蒙一关是一关呀。
这时忽然一只黑呼呼带泥的手朝她口袋伸过去拿起一盒精致的钱包,真是经验老道啊。里面黑呼呼
的都能找到,不干挖金矿采煤油为人民服务浪费了。
我刚瞥过去一眼那手竟缩得不见了,一转过脸去个个脸色都平静如波,也他吖是演技派的。
忽然一惊我有啥被拿了没,安慰的想:还好,除了乘公交车的钱我啥也没带,
要是那猪手是小偷,即使她是娘们搜我口袋,我还觉得我占了她便宜。
要是一爷们看我这身打扮早就没偷窃欲望,没事没事。
我再重新转过脸去,原来是那女生翻过脸来了,怪不得嘴都咬到肉了又吐出。
我看她翻过脸来还觉得挺嫩的,估计就一初中生吧。
接着她一说话我就蒙了,为什么电视里都说女人直觉挺准确呢,因为男人的直觉就他吖没及格过。
她说:“你流氓啊,摸什么摸。
我犹豫着,不就是闻了你点洗发水味,而且还是你管制不当微粒自己挥发的,关我什么道了。
当我是那猪手了?我脑门一火:“流什么氓啊,我摸你哪拉。
这是换她犹豫了,脸小红一阵又怒勃到:“你一大男生,看起来还像无害少年,
怎么老出来跟我们女生过不去。
“你竟然是女生!嫁接的吧”我假装迷糊道。
她不乐意又脸红了。
跟她贫了一会,我一直处于上方,心里都泛起歉意了,跟她摆明不是我“摸”的这事不就一了百
了了嘛。刚想开口,公交车又到一站了。她慌忙得把手机放到包里,
眼睛带着怒气像机关枪在我脸上狂扫了一遍,而我就像拍大头照似的
还给了她一个龇牙咧嘴的笑,这一笑连我都感觉我是嫌疑犯了。
她脚步急凑的下了车,推开一张张带着被我逗笑的脸。
(三年后的今天,我端正的坐在椅上回想回写,写到这里,
微笑的想着那时的她是很想把我推出车外的吧。
一定是的。
思绪开始层层交叠,穿叉,我从记忆的画面里调出一橘黄色的布料
急躁的打开抽屉,翻找到那件东西,惊了一会。
接着我悠悠起身走到窗户,一手倚在窗坎,一手举着它,观赏着它。
被树木挡住大半,几缕阳光仍不偏不倚的投落在手上,
原来我来的时候还带着她离开我时送的幸运符啊......)
“霉”(二)
“下车的乘客请注意,请等车.....”,门哐当两声开了,
我双手插入口袋,悠悠的下了车,抬起脚来拍了几下,听说这样容易扫掉霉运。
可我怎么觉得这样准不够,吸尘器吸我霉气都能吸堵塞了,这能行吗?
新学校的门不大,保卫处就设在门口。两旁的栽种些许的树木,却斜生而簇拥在一块,
阳光阻止在这便不能再向前泻进。大抵还像个回事。
我粗略的扫视两眼,笔直的大步跨入,身后的学生也慢慢从零星增加到群星闪亮。
其实三年前进学校报名也是这样的情况,报名处的人熙熙攘攘,小卖部也照样群魔乱舞。
只是进来时的心态不同,三年前被父亲揪着肩膀一路到学校,书包里厚厚沉沉的全是练习本,
小学毕业时拿着红单子心里像移了两座大山喘了口气,本以为终于要从小学这热锅奔出来了。
谁知道又进了初中这沸腾的开水壶啊。
记得报名前一晚,我脱了裤子准备挨顿板子。上去之前先深吸了一口气。
走到我爸面前,:“爸,爱迪生也是自学成才,咱家用的,别家用的,哪样不是他的呀,
可你看,中国这么多人上了初中啊大学什么的啊,出来的不是汉奸就是特务,还新鲜吗?
读了研上博士什么的转国籍比上飞机来中国旅游的还多,上学这事再缓缓吧。
一口气就这么溜溜的说了下来,犹豫了会转过身,撅起屁股:“爸,父子多年了,
下手时痛快点。就眯上了眼。
过了会后面没声音,把屁股又往上翘了翘。
我爸就回了一句:“要不我先给你一耳刮子吧,爱迪生那耳聋效果你爸我还做不到,
打你个以后叫你吃饭得用吼的其实我还行。
说罢,我合上了裤子,吓了声不要,哧溜的跑回房间关上了门。
现在,意气风发,自由之感油然而上,学习这事我认为能拿文凭就足矣。
分数在我初中就有了一个概念:分数有多高,和你受现代残缺厉害的教育摧残成正比。
我来到报名处,真车水马龙啊,排队都排到另一楼去了。我就是想乖乖排队,
可等轮到我报名填表的时候都该吃晚餐了吧。稍会,我整理一下扣子和衣服,咳了几声
让嗓子听起来有磁性点,走到排前几个的一带眼镜,看起来有点明星像,像傻根的面前。
:“同学,听说你学习不错(蒙的),我们高二(吹的)准备在今年收取几十名学生
免费参加学校老师培优班(掰的)。
那厮一脸狐疑,直接道:“真的?你不会想插队吧。
我早就准备好了回:“同学,培优班设在教学楼4楼3班,里面已经进去28名
经过我们高二浏览成绩排名表后招收的,如果你愿意,5分钟内请去那签名表同意。
我可以在这里帮你占位几分钟,我们还需要找别人,谢谢。说完带些微笑又有些严肃。
那厮没话说了,推了推眼镜直接飞奔过去,边跑边回头看我有没插队嫌疑,
又大声呼喊:“谢谢啊,学长。
我一乐:“倒霉的第29号人,90年代骗子明显太多,傻瓜又明显不够用。
便在1分钟内熟稔的解决完报名手续。
走到操场,无趣的摆起手腕,离班级集合时间还有一小时之多。
这一小时可不能在这里吹风,以后还有的是时间跟这亲热,然后想到出来一急,
刷了牙没把早餐吃了。从口袋里翻出10元钱,径直的出了校门,寻找一间...小吃店,
反正中午也得吃饭,干脆一起顺嘴都吃了。
找了间离学校最近的店面,站在玻璃窗上看他们菜单,踌躇着吃牛肉梗,还是牛坑块?
大碗还是小碗?要不要顺便来碗扁食呢?。算了,战备不足,就牛坑快和扁食大腕个来一份。
我进去向老板报了那些食物,便礼貌的拉出把椅子,坐上。因为我只尊重两种人:
自食其力和老年人。所以在他们面前我尽量保持一学生该有的语气和态度。
过了会,老板把食物端上来时,我喜滋滋的看着,而当他把那些放在桌上。
我惊讶了小会,眼盯着不放:个个碗小巧玲珑,精致剔透,美中不足的是...
:“老板,我刚订的是大盘的。
厨房里冒着热腾腾的烟和捎出他的回答:“恩?是大盘的呀。
我就更迷惑了:“那这是儿童套餐吗,怎么量比我在家里吃的小碗还少一半。
厨房这回只有烟,没有回语。没办法,只好低头掰开筷子吃。
边吃我边观看着店外各种各样,形形色色的人,也有领着跟我年龄相仿孩子的家长进学校,
也有成群结伙欢声笑语的进去,甚至有的直接把小轿车开进里面去,保安都不坑一声。
普通人和有学校关系的人从这点就显而易见。、
对了,我还听说这个学校闹过鬼,虽然我有冒险精神,
不过跟鬼打招呼开玩笑的事儿我还没那道行。
也不用怕,可能有吗,要有那可真是聊斋了。至于内容和什么的我一概不知,
以后进去再打听好了。
离开小吃店,距离集合也仍有20分钟,其实我10分钟就吃完了,以为在那里耗着能养眼。
可大多数的人却都挺伤我眼的,包括隔壁长相不怎么样的大饼,但挺养我胃的,便宜量大。
吃完饭我还空着3分之1的肚子,付了钱撒起饼子向班级走去.....
(听到水开始沸腾的声音,我急匆匆的跑过去关上开关。泡了杯操作简单的咖啡,
只是加糖,加咖啡粉。而想到那时的我,我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把咖啡震动出一圈圈的波纹,呵呵。
是那时的我进了教室,见到她,竟仰天长啸的说了句妈呀。
又惊异得不知所措用大饼盖住她的脸,慌忙的跑出教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