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逝(二十七）

生活究竟给了我什么？我时常这样想，年轻时，我渴望拥有爱情，所谓的“爱情”早已经在粗茶淡饭与两人性格的摩擦中消失殆尽。成家后，我希望拥有安宁稳定的生活，如此简单平凡的愿望为什么不能满足？虽然我们两人现在是共处一室，但我的心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独。有时，我很羡慕隔壁的罗嫂一家，虽然收入不多，但也糊口。有老公的怜惜与疼爱，一家人其乐融融。如今，我们一家人在一起吃饭都成了一种奢侈。

冬去春来，天气渐渐变暖。最近在“严打”，报纸上经常报道抓获赌场现场的新闻，周强的"赌博公司”渐渐转移，地点也不固定，且时间基本都是在晚上。这样一来，谭军经常晚上不归家。常是半夜醒来，给他打电话，要么是吵得很，喂喂了两声，只听他说道“老婆，我忙。”就挂了电话，要么就电话关机，不得行踪。每次都是第二天早晨带着满身的烟味，一脸的倦意回家倒头就睡。

这样下去可怎么行？这日子还怎么过？五点多钟的时候，周强又打电话喊谭军出去吃饭。我坚决不同意，将他拉住。

“不行？不许出去！这个家现在还是你的家吗？倒成了你的旅馆了！”

“不行，老婆。我今晚必须去。”他边笑着边甩开我。

“反正，今晚就不许出去。哪有你这样过日子的？家也不管，老婆，儿子也不管，没事就在家睡觉！”(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你怎么了？发什么神经了？”我平时的漠然置之他已经习以为常，今天的举止倒让他觉得有点反常。他开始不耐烦了。

"今天就是不许去！”我拉住他的胳膊不放。

“怎么？是不是想那个了？”他摸着我的脸，想起最近冷落了我，盯着我，一脸坏笑。

“不是。反正你今天老老实实呆在家里。”我还是板着个面孔，不松口。

周强又打电话来催了。

“你们先玩。我还有点事。你若有什么事电话联系。”他看我动了真格的，接了电话后。满脸的不情愿，坐下。

儿子放学回来了，开始乖乖地做作业。我去厨房做饭。

“你这个字是怎么写的？不是叫你认真写的吗？”我听见严厉地呵斥声，从厨房走出来。看见他把儿子刚写的作业撕毁，把作业本扔到他面前，让他重写。儿子满脸的委屈，趴在桌子上边用手抹眼泪边写。

“你看看你写的字！”他一把把儿子从凳子上拽起来“我叫你不认真学习！”说着，伸出脚向儿子踢去。

“你这是干什么！”我冲过去，将儿子拦在身后，他一脚踢在我的大腿上，我后退了几步，儿子把我扶住。

“有什么火干嘛拿儿子出气！儿子长这么大，他的学习你管了几次。管一次就打一次，有你这么当父亲的吗？”

“我教育儿子，你不要管。你看看儿子现在成了什么样子！"他愤愤地用手指着我说道。

“什么样子，我这个当妈的难道不比你清楚？他本来就怕你，你坐在他旁边，能把字写好吗？儿子，不哭了。”我蹲下，注视着儿子，抹去他的眼泪。“今天，我们把晚饭吃了再继续写，好不好？"

儿子点点头。随我来到厨房。帮我把做好的菜端到饭桌上。“妈妈，爸爸踢你的那个地方还疼吗？”儿子轻声问道。

“没事。不要记恨爸爸，知不知道？爸爸这样做也是为了你好，你看你的字最近是不是写得很差？”我伸手抚摸着儿子的脸，仔细端详着他，笑着问道。儿子长高了不少，也瘦了，像个猴子一样。吃的不少，就是不长肉。不过，身体很健康。从小到大，连感冒这样的小病都很少上身。

“嗯。我吃完晚饭后一定认真写。”

“这就对了，去，喊爸爸来吃饭。”我拿出碗筷。

“爸爸，吃饭了。'

"嗯，来，帮爸爸买两瓶啤酒来。”我看见他掏出10元钱给儿子。“剩下的钱就当是奖励你了啊！”

也许，打了儿子，他心里也有一丝愧疚。只会用这种方式作为补偿。

谭军一个人在那儿自斟自饮。儿子默不作声地吃完饭后继续写作业。写好后，乖乖地把作业本递给谭军。

“嗯，不错，儿子。不过，要保持啊！玩去吧！”谭军一只手端着酒杯，一只手拿着作业本仔细端详。

儿子跑到超市买回小拼图玩具一个人在那里拼起来。

他酒足饭饱后，我关了店门，一家人回家。儿子一只手牵着我，一只手牵着他爸爸，我看到路上，一家三口被路灯折射而出的影子，心里涌起一丝丝甜蜜。似乎，这短暂的幸福对于我来说也是奢侈的。

"儿子，我们和妈妈比比，看谁先到好不好？”每次我们三人一起爬楼梯，他都要来个爬楼梯比赛。

“好啊”儿子欢快地答应着，刚才的烦恼早就一扫而光。

“行！老规矩，子俊先跑，爸爸妈妈在后面追你好不好？”我开心的笑了。我也不记得自己有多长时间没有这样笑了，原来，开心其实真的很简单。

“哦，我到了，我第一罗！每次都是妈妈最慢。”儿子拍着小手站在门口，红扑扑的脸蛋映衬着闪闪发亮的眼眸越发可爱。

“你妈妈真笨，对不对啊！”谭军掏出钥匙开门。

我给儿子讲完故事，先哄他睡了。一天的劳累让我感到疲乏。我洗完澡后独自躺下。他白天睡了一天没有睡意，还躺在沙发那儿看电视。

朦朦胧胧中，一只手顺着我的脸颊划过耳边，继而颈部，肩膀，胳膊，腰部，接着开始脱我的睡裤。

"干什么呢？”我好困。拿开他的手。

我闻到一股熟悉的烟味向我靠近，一脚蹬去，他毫无防备，摔倒在地上。

他坐到我的身体上，将我的双手按在床上，狠狠地瞪着我“怎么，我的女人，还不让我搞了？”

被我蹬下床的他恼羞成怒，他认为男人被女人蹬下床是很没面子的事情，我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想挣脱，他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这么长时间了，都不让我碰，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

眼泪顺着我的眼角无声地流下，不再动弹，他胡乱扯掉我的衣服，迫不及待地进入我的身体，开始疯狂地发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