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有来生
一个月了,一直以一个病患的姿态与生活休憩着,和他的相遇该是这场病里最奏效的药剂了。
去年的圣诞和前男友分手,无痛无痒,只是在某一刻觉得如果他还爱我,那么我也会爱他。从湘地坐上火车回家,想起了和他发生的一切,在一起的时光仅仅只有两个月,打个折扣却连一个月都不到。我们总是在黑夜里相见,没有日光的爱情注定是要幻灭的,好聚好散是这场错爱最佳的结局。
分手后的整个寒假,特别潮湿。没日没夜的雨下了将近一个月,以前很喜欢雨,可是下多了就厌恶了。就好像喜欢一个人,开始的时候总是满心欢喜,可是在某一天里这种喜欢却一声不吭的消失了。这是前男友给我的分手理由,在某时里让我有点难以理解。
每天逛街,旅游,上网,惬意的生活差点使我忘了自己是个失恋者。夜晚真的是个魔鬼,一直引以为豪的矜持在夜深人静的时候还是让自己敌不过些许空虚和寂寞。那一刻很想有个人好好爱着自己,然后我和他谈一场刻骨铭心的恋爱。某天、喜欢上了《反手,扑空》里的几句话:眼前开始摇晃缩放的一切,除了再一次浮现的过往画面,如无法忽略的强光般,加上了他们的故事。之后随手回复:从未。从未有过的真正遇见,所以在心底里渴望甚至是奢望着能够让自己的生活真实一回,即使泛着美丽疼痛的微光,也在所不辞。
他从一个夜晚开始走进我的生活。在网上消失快一个月了,某晚心血来潮的和一网友聊了很久,他说要给我介绍个男生,身高185,会唱歌,人长得还可以。于是我们就这样遇见了。一直觉得生活充满着戏剧性,某个陌生人成为你生活一部分的时候总让人很有新鲜感,你和他会发生什么呢,他为什么遇见你?偶尔总拿自己做了发问者,但问题却没有答案。他和我每天只是聊天,认识之初我想我们的关系最多只是网友更进一步也许是网上的蓝颜。我们聊了很多,他的生活以及我的生活。他喜欢在yy上玩,偶尔和我聊着勾搭妹子;他常和朋友去酒吧,每次去都是边玩边和我聊;他总是到很晚才睡觉,但第二天绝不会忘记给我请早安;我对他没有防备,愿意把我所有的事和他说,我给他讲我的初恋和我前男友。在他面前有着一种强烈的倾诉欲。
想起初恋的次数比想起前男友整整多了几倍,曾经少不更事,在青涩的爱情面前卑躬屈膝,所以错过了初恋。很多个夜晚会想起那个挺帅的身高191的男生,他是我真正爱过的,在他无微不至关怀我的岁月里,我偷走了他的心,他也偷走了我的心。“是否有一种感情,它深到你想去结束它或者冰封它,只因它出现在错误的时间里,于是你想要去等待一个正确的时间去重启它,而不是让错误的时间去消耗它,少则一天多则一年”,191的男生冰封了他对我的深爱,所以我们成了陌路人。我哭得一塌糊涂,但没有人知道,也许这是我所遇到的比悲伤更悲伤的故事。和他决绝的时光开始缓慢前行,每个夜晚想他和想我们之间的一切成了主要内容,泪水总是在不经意间就打湿了枕头。很多人告诉我忘记前一段感情的最佳方式就是重新找一个,这是既方便快捷又十分有效的方法。这么多年追我的人很多很多,重新找一个来稀释伤悲不是件难事,只是我不想对不起自己的感情,更不想伤害一个喜欢着我的无辜少男。直至后来遇见了前男友,遇见是一场美丽的疼痛。幸好这场疼痛持续的时间不长。(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我和他说完初恋和前度的时候,他会给予他对爱情的看法:他只能给得起简单的爱情。也许爱情本身也是简单的只不过被越来越多的人解释的复杂了。我强烈的倾诉欲不能自己,但偶尔还是隐隐的感觉到我和他之间似乎有着某种无法逾越的东西。和他聊天的日子过得特别快,清晨到日暮,日暮到清晨。某个夜晚他没有和我说晚安,那一刻内心有种莫名的骚动,我想我是习惯了他的存在,即使他虚拟得不真实。
很快就要回校了,去往他所在的那个城市。他说他要去火车站接我,当然我总是拒绝,没有一个女生希望他心里那个从未谋面的男生第一眼看到的是一头油发满身疲惫的自己。他说到了他所在的城市他会去找我,我很期待。才发觉在某时里,他早已在心里占据了很重要的位置。他和我聊得越来越多,他说他喜欢我,我们见面后要一吻定情,他要带我好好逛,好好吃,好好玩。。。。。
他说他要和我过情人节。
2。14,属于西方的那个节日,而他失约了,他在另一个城市,无法赶赴这场情人的盛宴。他说情人节是个劫,于是这个节日和寒假一样潮湿的令人生恶,我很失落,那晚和阿果待在一起,阿果是瑛子,我喜欢在现实生活里喊她瑛子,在自己的文字里称她为阿果。那晚,阿果送我一本几米的《躲进世界的某个角落》,此刻我也想找个安静的角落,然后把自己蜷缩在那,等到世界重新开了一扇门,我再迈出自己的步子,离开这个角落。也许等我出来的时候,我会找着他。
其实我只是想他,想见他,想好好爱他,无它。
他和朋友去相亲,他前往工作面试,他在保险公司跑业务,他在酒吧聊天喝酒,他在网吧通宵达旦,他在宾馆夜不成眠。而我就课堂寝室两点之间,他的生活,我的生活,点不成线,线不成面。前不久在莫非酒吧找了个服务员的兼职,想来,酒吧算是我们之间稍微有点交集的东西了。其实酒吧的名字叫“莫菲”,只是我总觉得给“非”字加了草,总显得没那么文艺了。
习惯的存在与依赖使我离不开他,每天想念他成了生活的必修课,他总说,爷在你也想,想念应该是没有分时辰和存在的吧。我这么想。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是什么?也许是同一个城市的两个人隔着一个照面吧。他什么时候来找我,我不知道,不知道这三个字一度成为我内心无从得知某事或是一知半解时最好和最心安理得的解释。
他说周五来找我,我期待着。
那个星期五,他又失约了,同样的原因,同样的情节,他在另一个城市,无法赶赴这场只属于我和他的约会。他和我约定了时间和地点,但是等他的头像黑了以后,他就消失了一个两个……五个六个小时,这期间世界都想空白。我不是失落而是要失恋了,阿果们的劝慰像一根根刺一样的扎进我的心里,“他和纯一样,是个骗子,他在欺骗你的感情你懂么,他如果没有骗你,为什么他不敢来,他连一个电话都不给你打,你怎么还能相信他呢,你怎么那么傻啊?”那一刻心里很不是滋味,我怨他,深深的怨恨。
纯就是那个将他介绍给我的网友,纯的另一个身份是阿果的‘非男友’,在一段时间里欺骗了阿果的感情,所以阿果认定他和胡纯在某方面性质是一样的。而我始终信任他,即使我无力辩驳她们劈头盖脸的责骂。我试着问自己他是个骗子么?我得不到答案,我只是想向她们证明我的眼光和感觉不会出错。在内心里我害怕她们说他不好,说我和他不合适,在阿果教育我的时候,我小伤了她:现在你说什么都没有用的,最好的方式就是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我就算被骗了也没有什么损失,真的没有,除了感情。阿果听到我说的这些头像立刻黑了,我知道她肯定恨铁不成钢了。她们只是心疼,怕我受伤,一切我能察觉和感知得到。
满身疲惫的我找不到他,莫非酒吧的经理来电话,说是找不到人上班,也许此刻只有酒吧适合我,于是一个人去了酒吧。酒吧的生意依旧惨淡,周遭的冰冷和心内的凄凉调和成一股让我窒息的味道。我想唱歌,大声的唱,疯狂的唱。
11点下班,而后不记得时间。
他说他在另一个城,他家是做生意的,冲货,他的号是云南的我可以查。对他,我无条件的信任。嘀哒嘀嗒嘀嗒嘀嗒,时针他不停在转动。我们就这样一直联系着,这之间是安全感和存在感。我喜欢看《北京爱情故事》,一度觉得林夏有自己的影子。他和我说石小猛自卑,说疯子爱沈冰。我喜欢和他说这些,喜欢他介绍的那首歌《这只烟灭了以后》,“你说烟快灭了,烟快灭了,舍不得你走……”
如果有来生,请在某天里将我和他合成同一个人,我们的世界在那一天永远不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