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生死几相许

11-02 作者:柳尖青狐

日暮十分,天空舒卷的白云渐渐隐去,层层暮霭遮住了微凉的光,那最后一丝夕阳落下的时刻,血色的光芒洒在丛林深处大树之后的秀儿身长,她的乌黑的头发变得血红,她的闭月花容变成血色,就连得平日里一双黑亮的眼眸也充满了血色,隐隐看去就像走火入魔的人一样,怒火熊熊燃烧,悲哀的孤寂此刻已经被绝望代替,而后就是生与死的选择,秀儿选择的死。她生来洁身自好,只对司马云付出了全部的真情,她不能容忍别人玷污自己的清白,唯有一死才对得起深爱的人。她不怕死,死有什么好怕,无数的江湖岁月跟着司马云风雨生死经历的多了,谁都会死,只是早晚的事。只是她遗憾的临死之时不能见司马云一面,“云儿,你在哪里?你可知为妻即将身赴黄泉,若有来生我一定还要找到你,做你的妻子。

夜凉如水,黑夜的山林中万籁俱静,那风吹树叶的声音显得那般惊心,不肯睡去的鸟儿在枝头凄凉的叫着,似乎心有不甘、又似乎在为谁哭泣。一轮明月悬挂在高空,秀儿此刻忽然想起子瞻的那首千古绝唱的词;“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秀儿含泪吟出这几句词,泪水已将打湿了衣襟,可恨的自己竟然被五花大绑,不能动弹。

就在此时两个醉酒的男子声音从远到近响了起来。“师兄,看来今天咱俩是交了桃花运了,呵呵呵”

“那还用说,这小娘子虽说怀有身孕,但是也遮不住她那闭月羞花的美貌啊”

是啊,看来我还是有先见之明,如今深夜无人正所谓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还是走快点点吧,别让小娘子等急了”

“哈哈哈哈”两人一阵大笑,摇摇晃晃的走到捆绑秀云的大树下面。这两人不正是白天捆绑秀儿的衣冠禽兽张文和柳寒烟吗,两人似乎都喝得有七分醉意了,眼睛迷糊不清,站在地上摇摇晃晃的,嘴里吐出阵阵酒臭味。(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小娘子我来了,看你难受的,谁把你绑这样了,我这就给你松绑”张文说着走到秀儿身边就要解开绑在她身上的绳索,“滚开,别碰我!你们这败类,你可知我家夫君是何人,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华国军师司马云,你们就不怕他取了你们的狗头!”秀儿是在没有了主意,只有搬出自己夫君的名字,希望了吓退这两个人。

“什么,司马云!”两人似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异口同声的喊道,他们的眼睛瞪得跟灯笼一样,连忙向后退了两步。他们开始各自在脑海中搜索关于司马云的资料信息,司马云十八岁便得到京师‘诗冠’的称号,后来四处奔破学的一身超凡脱俗的武功,似乎行侠仗义,不知道多少恶人死于他的清风剑下。十年前华欧之战,司马云担任军师联首华国武神将军狂龙大败欧军十万之众,而后退隐江湖,今天他们进城似乎也听得司马云的黄沙狂狼的明月崖之战。他们两个犹豫了,甚至开始身体发抖,柳含烟责怪张文“师兄,你看你干的好事,竟然敢冒犯司马军师的妻子,如今可怎么办”张文此刻也失去了主意;现在能怎么办,人也绑了,后悔也迟了“我怎么知道,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呢,看来司马云是不会放过我们的,要不这样”两人神神秘秘的议论一番,经过一阵惊吓两人的酒也醒了,也没有贪花的念头,为了不让司马云知道此事只有杀人灭口了,别无他法。

“小娘子,别怪我们心狠手辣,我们两个如今也冒犯了你,若是日后被司马军师知道了,他一定会杀了我们两个,所以只有让你永远的保守这个秘密了。永远的保守秘密,只有死人才能永远的保守秘密,看了此二贼要杀人灭口,秀儿思前想后,这样也好,虽然我死了但是也死的清白,她大喝一声:“贼子,你们动手吧,给我个痛快”其声音之大,响彻树林,直震得树叶都在晃动,。

就在此时一个正在往山上走得白衣书生停住的脚步,侧耳倾听声音的所在。此人仪表堂堂、眉清目秀,细长的身躯、一身白色如雪的长袍,左手拿一把白色长剑,右手提着几坛好酒,这不是司马云是谁。原来那日司马云和秀云分别后,在城里答应了黄沙狂狼的明月崖之约便忙着准备,竟然忘了回家和秀儿团聚,如今明月崖之战结束了,他忽然记起数日没回家家,想来秀儿一定等的心急如焚了,所以他连夜打了几坛好酒往终南山上赶。就在他走到半山腰只时忽然听到一女子的声音,声音隐隐约约的随风飘了,但是听了很是真切“贼子,你们动手吧,给我个痛快”这声音是如此的绝望悲壮,不对,这是声音怎么这么耳熟,像极了秀儿的声音,他心里越想越不安,还是看个究竟,思定便闻声飘然飞起,他飘逸的身形就像柳尖青狐一般。

终于在深林从中一棵大树底下看到两个手拿剑的道士站在那里,靠着大树侧卧着一个全身被绳索捆绑着的女子,只是看不清此女子的脸型,不知为何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两个道士的剑已经出销,正恶狠狠的对着这女子,前面的一人说道“你别怪我们,我们为了保命只有这样做了,”后面的较矮的道士向前垮了一步说道“你认命吧,上师兄!”说着两人拿剑刺向树下的女子。

这两个道士怎么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下手,真是可恶,不好!我再不出手这女子命休矣。司马云大家一声“大胆狂徒,找死!”随即将手中的酒坛咂向两个道士,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秀儿已经闭上眼睛正准备赴死,心念“云儿,我不能再见你了,我恨!你要照顾好自己”微微闭上了眼睛。就在此时只听一声大喝,接着几个酒坛子飞来,这酒坛子不偏不倚正中张文和柳含烟二人胸部,他们倒退几步险先倒地,正当二人纳闷之时却见丛林左侧一白衣人正向这里奔来,这不正是司马云吗,关于白衣书生司马云谁人不认识。“我的妈呀!快逃师弟,”张文说罢现行逃向山去,柳含烟紧随其后。看现在此二人的速度绝对不亚于江湖一般人士。

“哪里跑,贼人!”司马云使出轻功匆匆赶来,见两人匆匆逃走,正要追赶上去。

这时秀儿听到了司马云的声音,哭喊一声;“云儿,便不省人事”,因为秀儿本就怀有身孕,再加上这几天昼夜难眠的牵挂司马云、今天一整天不吃不喝被贼人捆绑于此,伤心和伤心和绝望无时不在刺激着她,刚才在两个贼子面前强撑着身体,精神膨胀,如今看到司马云来了,紧张的神经才放松下来,这样便晕倒了。

司马云闻声整个身体都僵住了,直到他看清晕倒在地上的女子的容貌才如梦初醒,悲痛的流水狂流,他撕心裂肺的大叫“秀儿,秀儿,·····”

司马云抱着秀儿一步步往山上走,他的心阵阵剧痛,想平日里自己珍爱秀儿犹如珍宝一般,没想到今日却受此侮辱,这怎不叫他心痛难受,身体犹如万箭穿心一般,他狂乱的头发在狂风中乱舞、在月光下如血。发心里暗暗发誓,无论天涯海角一定要手刃这两个臭道士。

秀云渐渐苏醒过来了,她看到就别重逢的云儿,彷如生死一线,她再也忍不住了,忍了好久的泪终于狂涌而出“云儿,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也,我好怕···呜呜···”她紧紧抱住司马云深怕他再次从自己身边消失。“没事的,秀儿,都过去了别怕”司马云轻轻搂着秀儿安慰着

“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在哪里呢?”司马云有些疑惑的问道

秀儿便将自己如何等了他三天未归,心急如焚,便下山寻找他,半路碰到此两个道士被他们所绑,夜里正要生事自己提出司马云名字,此二贼为了保全性命便要杀人灭口,还好被他所救的整件事细细说了一遍。

“是我不好害你受苦了,都怪我在城里好管闲事,答应别人什么明月之战,你身体这么弱,还是先睡一会吧。”

司马云给云儿喂了一点饭菜知道半夜才哄得秀儿安心的睡着了。此时司马云温柔的连变得杀气腾腾“贼子,我这就取你等狗命”他取下墙上的白色的清风剑“宝贝今天就是发威的时候了,想你寂寞了这么常时间,今天就随我征战,扬我凛然正气”司马云轻轻关上门走进沉沉深夜里,冰凉如水的,凄凉的月华,夹杂着司马云沉重的步伐,向钟南山之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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