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年了
过年了
王根生
今天农历24,公历23,离过年还有5天,可年的浓烈气息已经迎面扑来。
早上10点钟,从华清补习学校出来,走到人民路上,平日稀稀拉拉的行人,已经变成川流不息的人流;可能是因为汽车站附近的一家购物超市刚刚开张吧,这条主要用于通行的道路,今年多了一种热闹繁荣的景象。在东三岔搭乘西安科大到党校的市郊车,显得有点困难,平日唯恐漏掉旅客的市郊车,到了年关,却神气起来了,连老主顾都不认了。好不容易等到一辆车,顾不得车内的拥挤,硬往上蹭,可乘务员确抱歉地说:“对不起,老哥,今天车上人太多,短途一律不拉,您等下一班车吧。”我遗憾的看着车晃晃悠悠的远去,心里真不是滋味。去党校的,我这贾堡小区还是短途吗?再看车站上的人们,手里拎着大包小包的东西,挡住出租,已经顾不得讨价还价了,坐上就走。不时的,有几个放寒假的小孩像刚出笼的小鸟,在商铺前追逐着,嬉戏着,不时扔出一根爆竹,吓唬追逐的同伴。正在这时,外甥女打来电话,问我鱼买了没有,并告诉我,今年的菜价特别贵,而且一天天噌噌地往上涨,某某平常只有四五毛钱的家常菜昨天已经飙到三块钱了,并提醒我该买年货了。
年,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来了!
一想到过年,我就有点怕。(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什么都没来得及做,一年就这么的匆匆走过,让人有种无名的失落感。想想一年的生活,真让人感到惭愧,除了辛辛苦苦上班以外,我收获了什么?记得去年过年的时候,我曾制定了宏伟的计划:今年要好好的管好儿子,让他在中考中能有一个令人满意的成绩;今年要好好地写多少文章;今年还要办好几件事情等等,可年关到了,一盘点,有几件落实了?况且人到中年,才更觉得日子是这么地匆匆,想拽都拽不住。
孩子时代是最爱过年的,现在的孩子,也许因为平时穿的吃的和过年没有区别,不像我们那时对新衣服,对美食有难以想象的渴盼,可毕竟对年的感情是最深厚的。过年可以领到压岁钱;过年可以没有父母的责骂,尽情地疯玩;过年可以到亲戚家里和就别的小朋友玩;过年可以放鞭炮、焰火,当然,现在的孩子过年还可以在家里看自己喜爱的节目……年,在孩子们的心里,总是如天堂般美好。他们盼望着下课,盼望着放学,盼望着过年。什么美好的想法,都可以在过年实现。如果说,年在哪里?那么年一定在孩子们甜美的向往里。
常跟同事谈到过年,总有大致相同的看法:年越过越怕。为什么?因为我们的计划没有实现,因为我们的理想没有起色。想想孩子们如果一年到头如意算盘落空,美梦破灭,那还盼过年吗?年,不仅是日新月异的标志,而且是警钟,在周而复始风雨无阻铁面无私恪守承诺地敲响。它的响声,化作了震耳欲聋的爆竹声,化作了三十晚上辉煌的焰火,化作了春节联欢晚会主持人那热情暖人的话语,化作了亲戚朋友春节期间畅谈收获时漾起的笑容。
回眸走过的历程,总觉得过去的一切,仿佛就在昨天,总以为刚刚走出大学,总还能清晰地回忆起大学时候美好的时光,甚至高中时代那简陋的教室;总觉得我们还年轻。可是去年正月,在外地当局长的同学,来临潼聚会,当我们爬上骊山,在皑皑的白雪中,唱着,跳着,笑着,闹着的时候,愉快感被扫兴的一瞥,驱赶得无影无踪了:我蓦然发现岁月已经在他们的外貌和略显笨拙身材上,留下了任何化妆品都无法修补的沧桑;这些青年时代的玩乐方式,已经成了典型的过去时态了,与现在的我们,很不相称。岁月在加速度地行驶,我们却还在和着匀称的鼓点甚或减速前行,能不留下遗憾吗?能没有惆怅吗?
要过年了,朋友,您盘点自己的收入了吗?
2006年元月23日于临潼愚公斋
- 孩子时,总是羡慕高年级同学有一张成熟与长大的脸;长大以后,总在怀念过去的时光,哪怕是去年的时光。不知不觉中,我已经从哥哥荣升为叔叔,然后是伯伯,到现在才四十五岁,却因为一脸的沧桑,已经习惯于小孩称自己为爷爷了。纵向挽住岁月的尾巴,可岁月总那么无情。岂止无情,简直是加速度。回首往事,满腔无奈 !游客:募然回首,发现那个步履蹒跚的影子竟然是自己。红尘四十余年,那灰、那沙、那土连同那阴霾,一点一点地从下至上吞噬了我,满头满面都是惆怅。我,还是我吗?那个不怕天,不怕地,敢说敢做的小姑娘哪里去了?时间,掠去了我的胆量,掳走了我的才华,算计了我的青春,盗窃了我的美丽。人到中年,我会走向哪里?随波逐流不是我的本意,社会的老辣让我人云亦云。如果,就这样淹没在凡尘。我,不会流泪满面,心痛如焚。让我走,走向天边那方净土;让我行,我心中不变的是生命的追寻。2010-08-02 10:2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