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安分的灵魂:寂寥并无奈
不安分的灵魂:寂寥并无奈
文/简单
好久静不下来读书了。下午,拿起觅来的老师的《随笔全编》,停留在《小世界的苦与乐》文字里。
“如今我又回到上海大世界又考虑起常常考虑的问题,又发牢骚,又写小说了,又烦躁不安了。现在坐在书斋里回忆刚刚离开的小世界,却又恍若隔世的感觉,一切变了滋味。我还会回到那个小世界去的,人说地球上有第三世界,我想知道,中国有几个世界?”
这是1987年7月28日的文字。离老师1996年8月25日被害足足跨了9年零28天。为什么不早点觉悟呢? 回到自己的心世界,怕橱内的书籍变成废纸,忍不住一把火把它烧去吗?? 结果呢,还是离开大上海,无奈的离开;你的被害如同《脑裂》中公羊的话:我常常梦见自己的脑子裂开了, 小母羊也许真有特异功能,看出了末日的来临. 华丽用手捂着他的嘴说: 你这是幻想,我看你脑袋没裂,多好的一头茂发;华丽说着,又用手抚摸公羊的头,别怕,我不会离开的。公羊的眼睛渗出了泪。
冥冥之中注定了,有些人的死或是一种彻底的超脱。(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
打开了未久进入的一邮箱, 广州一未谋面的书友复函:
今天事多,挺烦,也很累。
你再提阿忠的画,我觉得其风景作受塞尚影响颇深,静物作则有米勒的味道。您那位上大的朋友不知何故要诋毁他?如我没记错,阿忠也曾在上大教过书吧,两人有过节?
以前,北京有个朱××,写了一个关于苏德战争《××》系列,他为人很傲,自认是国内研究东线战争的“第一高手”。我也是搞这个专题的,我仔细看过朱的作品,发现他考证粗疏,更严重的是擅自“发挥”,以致错漏百出。我在他的论坛上详细地指出了错漏之处,他开始还挺硬,但后来就“隐形”了。当时,国内的“二战迷”都在“观战”。现在回想起来,我总觉得自己当初还是太“过份”了,他人品在圈内虽不佳,但人家著述也是为了混碗饭吃,何必弄得他下不了台呢?他的《××》系列计划出12卷,现在出到第9卷,已经有近二年没动静了。
现在,我已平静如水。可是夜深人静之时,我总会不自觉地想起帕斯捷尔纳克的诗句:
我们是谁?来自何方?
当过去的一切,
烟消云散之时,
我们早已不在人间!
帕斯捷尔纳克在极权下,坚持自己的尊严和良知,在诗句中透漏出的悲凉与沧桑,令人唏嘘。岁月沧桑,风雨依旧,生命如斯,尊严无价。
再读其长达26000字的论文最后一句:1935年9月9日的那个注定载入历史的充满诡异的不眠之夜,×××倒更象是“逃跑”……
多担心他又一个“艾未未”。
给远方的书友回了信,就短短几句话:
别学我一生中的二次按印,一次是老师遇害的第二天,我在北京度过了不眠之夜;又一次,我“莫名其妙”的被按了手印。
我现在早已不相信文字了;摄影或更能代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