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性恋
这是十年前的事。
那年我中考名落孙山,父亲的期望破灭了,给我判了“刑”,说我今辈子是完了,决定让我外出去挣钱。
舅舅给我在他的朋友那里找了份工作,那是在县城附近的一个偏僻的小山村里,这个傍山的小村子虽然很偏僻,但工业却不少,他朋友原是村干部,辞职后办起了一个铸造厂,这个厂子论面积还不小,占有几十亩土地,但房子不过十来间,工人不过十多个。
我刚进门他的朋友刚好出门:“哟,领来了,屋里坐,屋里坐。”显然舅舅早已打了招呼。
“这小孩挺恬静。”舅舅的朋友细审着我说。
“今后你李叔就是你的领导了,好好听李叔的话。”舅舅边递烟边说。闲谈了会儿那李叔把我领进了车间。说是车间只不过是三间宽七八米长的平房。有五架破车床嘁哩吭哧响着。他把我领到一个高个子女孩面前说:“跟你这个姐姐学吧,她细心。”我自从心里不高兴,我生来烦女孩,怎么不让我跟那男孩学呢,没办法只好如此。说完舅舅又叮嘱我一遍:“好好听李叔的话。”说完便走了,我知道是喝酒去了。( 文章阅读网:www.sanwen.net )
“小么小儿郎,背着书包上学堂…….”那位姐姐正在教我怎么操作,忽然进来一男孩,见他个子高高的,黄嫩嫩的脸很细腻,那张嘴有角有楞的,上身穿一件米黄色的小褂,扎在藕色的长裤里,一看就知道不是这儿的工人,因为这儿的工人黑不溜秋的,粗粗拉拉的。他瞟了我一眼忙转过身去,一会儿他向那女孩摆了摆手,那女孩走了过去,那男孩贴耳问:“那是你的什么?”
“刚来的学员。”
“他常在这儿吗?”
“嗯,常在这儿。”见他脸上露出几分高兴,这时见一妇人从门外进来,眼瞪的大大的斥诧:“西凉你又干啥?唵,还不快去做作业。”简直像神经病人发作,那女孩见状忙走开。大约过了一刻钟那叫西凉的男孩又进了车间。我已知道这是老板的公子,这回他走到我的身边:“进刀要让它斜一点,进刀要缓缓地慢进,这样不坏刀。”
“你也会?你懂的这么多。”他吮了吮嘴笑了笑。
第二天他来的比上一天更早,他朝我喊了一声:
“哎!来和我运点煤去”。我忙跑去。
“去哪儿?”
“不运煤,你是学员只看着就行,干嘛要那么傻干。”他小声说。
“走,?出去玩玩,你见过山吗?”
“没有,从小没爬过山,我可爱山了。”
“走!我领你去爬爬山。”我们跨过了山溪爬上了山,山势崎岖陡峭,我们爬上了山顶。枯草里一条藤绊倒了我。
“呀! 蛇!。”
“这儿没蛇。”他忙把我扶起,我极目四望,顿觉心旷神怡,看看山下一排排房子,像一条条小虫,这是我生来第一次上了山,我领略到“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的妙处。这时他问我:
“你叫?…”
“我叫格格,姓黄。”
“叫你小黄,还是叫你格格呢?”
“随你,叫什么都可以。”这是他喊起了我的名字。
“格 ----格-----你在哪里。”山的回音在荡漾,好像在山那边有人在喊我,回音久久才消失。这儿简直像进入《西游记》的仙境一般。 太阳落山了,我们采了两口袋野酸枣,嘴里嚼着,酸的让人眯眼。
晚上他又来了,那是她母亲让来送鸡蛋的,说我一个人生活不好,补补营养。
“你那儿有山吗?”
“没有,我们那儿全是平原,有湖,一望无垠的湖面可美了。”
“你们那儿姑娘,也很美吧!”
“嗯,我婶婶家的霞生得可漂亮了。”我炫耀地说 。
“放秋假我去你那儿玩玩,你一定把霞叫出来。”我们无约无束海阔天空的乱谈,谈的津津有味不觉已十点了。
“星期天我和你来做伴,拜拜。”他刚走我就睡了过去。
一日,他吃过午饭便来了:“今下午我妈讨账去了,我不上学了,我领你到神女湖去玩,可别和她们说呢。”他像位侠客。 他拿了把阳伞,我提了一小兜来到了神女湖。我们站在湖畔向湖面眺望,只见水茫茫,碧波一片,湖面还有一群野鸭在自由自在的游。
“我们下去洗个澡。”说着他脱光衣服。
“太凉了 ”我说。
“没事!怎么还不脱衣服?你怕看屁股?”
“我不会凫水。”他见我不下他穿上了衣服
“明天周日,和你来作伴。”
“床太小了。”
第二天他搬来一单人钢丝床。晚上我们熄了灯开始聊起来。
“上天班里有位女孩给夹在书里一张纸条,你猜写的啥? ‘哥哥好,哥哥坏,趁着青春,快谈恋爱 ’”。
“你怎么不去与她约会呢。”
“学校里这些老师可坏了,一点也不让我们和女孩子在一起,女孩子单独在一排里…….”。后来我们谈人生,谈自然,谈男女,只觉这一瞬间已十点了,我们睡了过去。
一日,他吃过午饭便来了:“今下午我妈讨账去了,我不上学了,我领你到神女湖去玩,可别和她们说呢。”他像位侠客。 他拿了把阳伞,我提了一小兜来到了神女湖。我们站在湖畔向湖面眺望,只见水茫茫,碧波一片,湖面还有一群野鸭在自由自在的游。
“我们下去洗个澡。”说着他脱光衣服。
“太凉了 ”我说。
“没事!怎么还不脱衣服?你怕看屁股?”
“我不会凫水。”他见我不下他穿上了衣服
“明天周日,和你来作伴。”
“床太小了。”
第二天他搬来一单人钢丝床。晚上我们熄了灯开始聊起来。
“上天班里有位女孩给夹在书里一张纸条,你猜写的啥? ‘哥哥好,哥哥坏,趁着青春,快谈恋爱 ’”。
“你怎么不去与她约会呢。”
“学校里这些老师可坏了,一点也不让我们和女孩子在一起,女孩子单独在一排里…….”。后来我们谈人生,谈自然,谈男女,只觉这一瞬间已十点了,我们睡了过去。
半夜后他忽然醒来,小声喊我:“格 格,你上来。”我醒了,翻了翻身。
“你上来我和你说点事”。
我困极了实在不愿说,为了不伤他的自尊我上了那大床,他拽拽辈子,把我裹严,手搂着我的肩。
“明天我骑车载你到城里玩玩。”说着他手搂得更紧,胸紧贴在了我身上,他紧紧地贴,大约十分钟,这时他拿了旧褂子擦了擦身子。忽然我的耳朵隐约作痛起来,我像是一只创伤的小鸭,我觉得我全身沾满肮脏将要恶心。
“你要是一个女孩该多好,你下去吧,开始睡觉,可别和别人说呢。”他幼稚的说。
他父亲常常不在家,只有他母亲上午到这儿走走,下午他逃学,我们出去玩他父母是不知晓得。某日下午,我们玩了回来,一女孩自东向西骑车而来,他忙喊她:“这几天老师问我吗?”
“没有!”
“学到第几课了?”
“西凉!?”如晴天霹雳,我一看是老板娘,那女孩也忙走了。
“那是谁?!!你说!?”她像是发了疯的狮子(他母亲认为读书期间不应搞恋爱)走向前“咣--咣”两记耳光。
“这几天你逃学还没找你,晚上你爸来了再算账。”
次日一上班老板娘把我叫出:“自你来了西凉没一天正八经的上过课,你俩玩疯了,这几天他一直在逃学,咋不教他好呢?”老板娘态度像审犯人一样,我耷拉着头。
第二天我见了西凉说:“你妈训我,说我诱你逃学,,正是青春刻苦学习才是。”
“别听她那套,我烦她 ”他生气地说。
“大后天又是周日了”他转怒为喜,一提周日我心里就一阵恶作,觉得见不得人。
“你要上学啊!!”
“明天就去,从此按时上学”。自此老板娘的脸越来越难看,那种折磨使我不堪忍受。
深秋即将临近,我要回家秋收秋种,我告别了那儿,自此我们再也没见过面。
十年过去了,一日我做生意来到了那偏僻的小山村,问及一老者来:
“这儿有个叫西凉的吗?“
“有。“
“他现在干啥?”
“他已结婚了,不过没孩子,现在在南方做生意已两年未回家了。”
“ 噢!!”.
本文初写于上世纪九十年代
- 欣赏。看望朋友,端午节快乐! 2013-06-09 20:41